蘇小小立刻噤聲。
大晚上的,把一個男人放進來,還是黑燈瞎火的狀態,還是玩點幼稚的比較好……
擺好瓶子,兩人就開始玩遊戲。
韓嶼先開始,他單手一轉,瓶子就轉了起來,玻璃瓶身與茶几摩擦發出“簌簌”的稀碎震動。
幾秒後,瓶身變慢,瓶口然後緩緩停在了韓嶼的方向。
“多謝韓大俠,給我轉了個提問的機會。”
韓嶼神色寥寥,無所謂道,“問吧。”
蘇小小,“你為什麼給自己起名叫大王哥?”
“好玩。”
蘇小小一愣,“就沒了?”
“嗯。”他點頭點地理直氣壯。
“這不行,你在敷衍我。”
韓嶼,“我當時就是覺得好玩啊,足夠奇葩,足夠好玩,有什麼不對嗎?”
蘇小小,“……”
“再來!”
第二次,瓶子晃晃悠悠的,最後瓶口停到了自己的位置。
韓嶼問,“跟我講一講……你的繼母。”
蘇小小身形一怔。
“為什麼會問起她?”
韓嶼把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心下了然。
“所以你是因為你繼母,才哭的?”
他不提還好,現在一提,好不容易壓下去的苦澀又漫了上來。
蘇小小鼻尖一嘛,低頭不想被他看見。
“你這題超綱了。”
她努力控制聲音不讓它顫抖。
下一秒,額頭上傳來劇痛,讓她瞬間回神。
韓嶼毫不客氣地賞了她一個腦瓜崩。
“疼!”蘇小小捂住額頭,疼跟酸澀加在一起,眼淚就出來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真敲啊!”
一點不懂憐香惜玉這四個字怎麼寫嗎?她都聽見額頭“崩”的一聲響!
韓嶼欲言又止,想幫她擦眼淚,手頓住了,最後抽了一張紙給她。
“不然怎麼叫懲罰?”
蘇小小,“你這麼暴力,怪不得沒有女朋友。”
韓嶼,“我為什麼沒有女朋友你不清楚嗎?”
“……”
這一次,瓶口對準了韓嶼。
蘇小小這下是一點都不客氣,“請講一講你的母親。”
本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蓄勢待發,腦瓜崩都準備好了。
結果他居然說。
“從哪裡說起好呢……”
他思緒陷入了沉思。
‘你來真的?’蘇小小知道母親對他來說是禁忌話題,一時詫異。
韓嶼淡淡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從我出生前說起吧。”他道。
“我父親是房產大亨,母親是他第一任妻子,兩人從高中就認識,是青梅竹馬。”
“我母親當時家裡很普通,父親為了娶她,還違背了祖父的意願,主動與家族脫離,獨自出來打拼。”
“婚後沒一年,我母親就生下了我,我父親的事業也很快起來,從一個賣水果的小攤販,逐漸成長為掌控一個地區房產的地頭蛇。我母親陪他從零打拼,兩人也是恩恩愛愛,日子過得很幸福…”
蘇小小沉默了下來。
他這是,在主動把傷疤透露給自己。
昏黃的小檯燈,映在他的半邊臉頰,他眸光深沉,看不清表情。
“一直到我十四歲那年,我母親出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