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近地軌道的另一個霸主亞聯,肯定已經觀察到了國際空間站的問題。“為什麼會這樣?只是被撞擊了一下,難道國際空間站的主要結構如此脆弱?”
“應該是服役時間太久了,很多部件都會老化。”
“對了,撞擊的衛星是哪個國家的?”
西奧·奧利維拉尷尬地回道:“應該是太空探索公司的衛星通訊。”
在場眾人的表情各異。
對於大名鼎鼎的太空探索公司,其實他們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畢竟近年來話題不斷的星鏈系統,就是太空探索公司的產業。
當然這個產業並不僅僅是太空探索公司在營運,其背後還有阿美麗卡的軍方勢力在支援。
然而星鏈系統近幾年的話題,不再是其便利的通訊,而是其風險和威脅。
這幾年海陸豐集團和花粉公司等企業,合作開發了通訊飛艇之後,目前亞聯和南方聯盟都有很多地區使用通訊飛艇。
由於通訊飛艇的出現,導致通訊衛星產業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哪怕北聯在不斷支援,星鏈系統仍然看不到任何盈利的希望,要不是北聯聯合軍每年給星鏈系統撥款,這個專案早就破產了。
導致星鏈系統難以為繼的原因有兩個。
一個是通訊飛艇的競爭。
另一個則是星鏈衛星的壽命太短了。
前者導致星鏈系統無法盈利,後者則導致星鏈系統的整體執行成本居高不下。
畢竟在失去了亞洲市場、大洋洲市場、南美洲、非洲等的市場之後,星鏈系統只能服務於北美本土。
至於北聯的另外兩個核心地區,歐盟由於人口稠密,他們的通訊系統主要靠地面基站。
露西亞雖然地廣人稀,但他們人口稀少,市場潛力比較小。
當整體使用者規模不多的情況下,星鏈系統要麼提高服務費用,要麼減少星鏈衛星的佈置規模,然而這兩個方法都是死路一條。
畢竟服務費用太高,會進一步減少使用者。
而減少星鏈衛星的佈置規模,則會產生服務空窗期,或者導致服務質量下降,這同樣是在趕客。
其實在逆全球化時代,星鏈系統這種需要全球市場支撐的產品,註定難以實現盈利。
除非那些星鏈衛星可以在近地軌道長期有效執行,這個時間必須達到10年左右,不然以當前星鏈衛星的綜合成本,只能靠補貼苟延殘喘。
然而這些星鏈衛星的設計,就是廉價的消耗品,加上其軌道比較低,很容易被地球引力拉入大氣層中,基本只有兩三年的使用壽命。
這一次失控撞擊到國際空間站的星鏈衛星,就是一顆半年前報廢的低軌通訊衛星。
會議還在繼續。
魯道夫眉頭緊皺:“能不能向亞聯求助?他們應該有備份的宇宙飛船。”
“這…”
其他人面面相覷。
有人臉色難看。
有人滿臉糾結。
有人面無表情。
有人目光閃爍。
看著眾人的表情,魯道夫也有些生氣了:“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要看著那兩個太空人犧牲嗎?”
北美的詹森議員安撫道:“魯道夫議員,我覺得還可以再討論一下,說不定nasa那邊可以透過技術手段,讓國際空間站再堅持一段時間。”
然而已經在歐盟摸爬滾打三十多年的魯道夫,一下子就聽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那還是“等死吧!”。
其他人也跟著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然而這些人的發言,要麼是毫無可行性,要麼就是空話套話。
‘真是可悲呀!’魯道夫沒有開口,而是冷冷地看著這些人的表演,因為他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什麼。
這幫傢伙的想法基本一致,那就是拖延時間,拖延到國際空間站墜落大氣層,那他們就不需要繼續煩惱了。
至於向亞聯求助這個選擇,並不在這些人的選項之中。
看了一眼手錶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魯道夫沒有一絲留戀,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就離開了席位。
開車著車子回到自己的小別墅。
魯道夫看到同樣剛剛下班的兒子小魯道夫。
作為醫生的小魯道夫一步倒水,一邊問道:“父親,你好像有心事?”
“安迪,我打算辭職。”魯道夫靠在沙發上,聲音充斥著疲憊和失望。
“為什麼?”
“北聯沒救了。”
“…”小魯道夫此時才發現父親的面容,彷彿一下子衰老了十幾歲一般,過了一會,他笑著說道:“我尊重您的選擇。”
魯道夫說出心裡話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安迪,我們一家人移民去澳洲吧!”
“這…”
“聽我的吧,孩子,北聯根本沒有任何希望,我們留在這裡,只能看著它一天天腐爛,有一天甚至會波及到我們。”知道一些事情的魯道夫提醒道。
看著父親那堅定不移地目光,小魯道夫糾結了一會:“我需要考慮幾天,畢竟我需要考慮安娜和幾個孩子的想法。”
“嗯,就這樣吧!”
就在此時。
電視機上,緊急插播了一條新聞。
只見國際空間站解體之後的碎片,直接墜落在南大西洋的海面上。
路過的船舶拍攝到了一道道火光劃過。
小魯道夫瞪大眼睛,緊盯著電視機的螢幕:“國際空間站墜落了?”
“這麼快?”魯道夫眉頭緊皺。
“父親你知道?”
“我剛剛開會回來,就在討論這件事,明明說至少可以堅持五十個小時左右,現在還不到兩個小時?”魯道夫的內心越發懷疑其中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