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個貼牌廣告，200萬到300萬不等，如果發射失敗就給你退一半。林燃的全退從側面反應了他的自信。
“5000萬的價格還是太高了，紀錄片的播放量能不能有保證？類似在合同條款裡確保至少能有五百萬的播放量？”李妮提出了新的條件。
李小滿斷然拒絕：“這不可能，紀錄片的製作是由b站團隊負責，我們只負責配合你們。
播放量是肯定無法保證的。
這麼說吧，如果有類似條款，那這不確定因素太大，無論是刻意壓熱度還是後臺修改播放量，我不是說你們會這麼做，而是說這對我們來說是不可控的風險。
如果沒有條款，b站會提供開屏廣告、首頁頭條、影片博主的聯合推廣等等活動，很容易把熱度給炒起來。
但這些都沒有，光靠質量本身，又或者是觀眾自發宣傳，這之間相差太大了。”
李小滿太懂商業遊戲規則了，一語道破了李妮所說條款的風險。
林燃說，“李總，方便給我單獨的一個對話空間嗎？”
李妮看著林燃思考片刻後說道：“沒問題，林教授，去我辦公室吧。”
林燃讓李小滿和奧爾德林在會議室等他。
“李總，五千萬的價格真的不貴，甚至不僅不貴，都能用便宜來形容了。”林燃說。
李妮點頭：“當然，但前提是你們真的能登月。
如果你們真的能登月，那麼五千萬作為見證傳奇的起點，足夠作為b站真鎮站之寶的存在，五千萬確實不貴。”
李妮接著說：“林教授，我知道你們要登月不奇怪吧，我在來見你們之前做了充足的準備，找我們公司交大航天系畢業的同事也聊過。
您在交大開學典禮上說過阿波羅專案，然後您大學畢業專案也是阿波羅計劃。
包括你們的載荷足足8噸，如果只是簡單的火箭或者發射衛星，壓根用不著8噸的載荷。
只有要把人送上太空，涉及到宇宙飛船，才會有這樣的要求。
加上奧爾德林先生，和阿波羅科技的命名，你們要登月不是再明顯不過了嗎？
儘管這中間存在著無數的不可能，但我相信這就是唯一的答案。
你想和我單獨聊，我想應該也是談這個。”
林燃點了點頭：“沒錯，所以這筆生意對b站來說穩賺不賠。”
李妮直視林燃：“不，林教授，穩賺不賠的前提是你們真的能夠上月球。”
林燃說：“我們一定能。”
李妮點了點頭：“林教授，我相信您，華國過去沒有本土培養的菲爾茲獎得主，您是第一個。
過去沒人能解決孿生素數猜想，您也是第一個。
五千萬不夠多，我們把這個數字乘以24，我們2019年全年營銷費用是12億，我把這12億全部投給你們。
不過這錢是有前提的。
首先還是按照你們之前的條件，獨家紀錄片拍攝權，每一個關鍵節點都要有所記錄；
其次b站的品牌標誌不僅僅要出現在每次的火箭外殼上，還需要出現在後續的宇宙飛船、登月艙上，然後最後在月球上，需要把小電視一起帶上去；
第三，奧爾德林先生入駐b站不夠，您也得入駐b站，阿波羅科技也得入駐b站。
當然這些是前面你們提的條件的升級版。
錢肯定不是一次性打給你們，是分批。
比如說你們完成火箭發射，那就是五千萬，然後完成載人航天又是五千萬，完成無人探測器登月，那是一個億，按照這樣階梯式，我們提前溝通好每一個步驟的里程碑事件，按照里程碑事件的完成來打錢。
我們也不搞什麼風險條款，像火箭發射這個，不談什麼失敗與否，就是沒成功之前我們不打錢，成功之後再打錢。
如果你們失敗次數多，類似失敗了好幾次，屢敗屢戰，最後成功，那在成功後我們還是會把五千萬打給你們。
您看這樣的合作方式可行不？”
李妮想的很簡單，五千萬都掏了，那不如賭就賭大一點。
贊助個春晚動輒兩億rmb起，還不是獨家贊助。
如果真的能登月，一個獨家贊助，12億壓根就不貴。
而且在李妮看來，至少得花個十來年吧？攤銷到每年，1個多億，同樣不算多。
甚至她有信心，如果登月可能性越來越大，那她光靠廣告費就能把這12億給撈回來。
林燃思考片刻後點頭道：“可以。”
現在賬面上躺著的來自奧爾德林和申海國資的5個億足夠完成載人航天和探測器登月，再從嗶哩嗶哩這爆12億rmb，整個阿波羅計劃，從錢的角度就沒有任何缺口了。
李妮起身和林燃握手，然後說道：“林教授，我們b站內部會盡快審閱提案，到時候具體方案還需要你們配合，哪些里程碑，然後階梯付款怎麼制定，我們後續需要充分溝通，您方便加個微信嗎？”
壓根就不是方不方便的意思，李妮都直接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二維碼介面擺在林燃面前了。
難道還能和大金主說不嗎？“當然可以。”
“林教授，新年快樂，實在是叨擾，如果不是手下人提醒我，我還不知道你對於航天也有如此興趣。”
正當林燃以為和b站合作板上釘釘的時候，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冒了出來。
那就是華國網際網路的無冕之王pony。
前面有提過林燃是粵省人，他春節回家過節的時候，pony就派人專程來接他去鵬城一見。
林燃在去的路上就想明白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
2020年的時候，騰訊作為嗶哩嗶哩的投資方，在嗶哩嗶哩持有股權超過10%，投票權3.7%，算不上大股東，沒有董事會席位。
但其在b站有人，有訊息。
很簡單嗶哩嗶哩要給他們投12億用於廣告營銷，這筆錢哪怕是完成之後再進行支付，都不是一筆小錢。
這是需要透過決策委員會表決，最後還要走到董事會去。
騰訊從中得知一點都不奇怪。
而pony每次對外接受採訪的時候，言必稱自己是天文愛好者，小時候立志要成為天文學家。
在得知林燃主導的阿波羅登月，從奧爾德林那爆了3000萬美元，從申海國資那爆了另外的3000萬美元之後，pony不找上門來才奇怪好吧。
pony非常客氣，是在自己的私宅見的林燃。
林燃點頭道：“馬總，新年快樂。”
“叫我pony就好。”pony說，“我聽說你成立了一家名為阿波羅科技的公司。
你們要進行登月？”
林燃說：“沒錯，我在知道要來見你之後，我特意做了點準備。”
林燃從公文包裡掏出一份檔案遞到pony面前：
“pony，這是我們已經設計完成，進入到製造環節，預計在下個月就會進行驗證測試和發射的燃燒一號火箭。
這是它的設計圖紙、具體引數和計算機模擬測試的結果。”
pony接過來細細看到。
作為天文愛好者，pony的辦公室堆滿了各種天文書，加上財富自由之後，有充分時間去探索航天相關的知識。
他完全看得懂這份報告。
也正是因為看得懂，他才震驚於這款火箭的引數之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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