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清冷師尊是我前世死對頭!

第12章 意外之財

雪歇了兩日,臨了第三日又紛紛揚揚開始飄細雪珠子。方施然撐著一把傘,與眠燈同行在雪地裡。

既然紀不言讓他們一起來,那少一個都不行。

趕到湖邊時,就看到這樣一副場景。

師陵鶴跪在結冰的湖面上,他垂著頭,發上,衣上,都沾滿了雪花。

臉色蒼白,似乎在微微發抖,仍是努力筆直著身形。

眠燈遙遙望著冰湖中心那個身影。恍惚間,這倔強、沉默、被風雪圍困的少年身影,竟與記憶中某個湖邊的清冷側影重疊了一瞬。

可謝弈不會被責罰,他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

中那一箭後,內傷尚未好全,就被師父罰跪了一夜。師陵鶴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仍敏銳地察覺到有人靠近,冷冷道:“又是誰想來看我笑話?”

看來他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眠燈在師陵鶴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被冰雪覆蓋的頭頂,朝他伸出手:“我不是來看你笑話的,師陵鶴,站起來。”

他極其緩慢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睫毛上凝結的雪粒簌簌掉落。恍惚間,視野闖進一隻手。

那是一隻纖瘦、白皙且有力的手,被雪一點點沾溼。只有足夠溫暖,才能融化這冰冷殘酷的雪吧?

那些冷漠譏誚的話,忽然說不出。

一把傘,微微傾斜,擋住了他頭頂的風雪。

他下意識地去握那隻,看起來格外溫暖的手。

眠燈卻倏地收回來,臉上綻開一個帶著點戲謔的笑:“我都忘了,門規裡沒有說要幫助同門,你還是自己站起來吧。”

——其實眠燈就是來看笑話的。

沒有支撐,師陵鶴脫力的身體驟然倒地,有人撲過來接住他。

昏迷前,耳畔響起熟悉的嚷叫聲:“陵鶴師弟!陵鶴師弟……”

可他聽不清,渙散的視線裡,唯有少女撿起跌落的傘。素白的傘面再次撐開,隔絕了風雪,也隔絕了他的目光。

她哼著歌,身影如同山間一片淡漠的流雲,漸漸遠去。

……

回到小蒼山,眠燈坐在小廚房裡。

狐狸:“小姐看起來很高興。”

白得了那麼大一筆錢,放誰身上都要笑醒。眠燈翹著嘴角,夾起一塊蝦仁,丟進對面的碗裡:“喏,你也吃。”

這麼多天了,小姐第一次對它露出好臉色,狐狸感動地正要捧起碗,目光落在碗上,卻猛地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

眠燈不悅道:“你不吃就不吃,叫什麼?”浪費她的好心。

“拿錯了,這是先生的!”

狐狸臉上神色驚恐,彷彿發生了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的就他的,洗乾淨不就好了。”

難道他的格外金貴嗎?明明只有顏色不一樣。

“不一樣,不一樣!”

狐狸連連搖頭,一把抱住碗,鬼鬼祟祟地要離開小廚房,似乎想立刻處理掉。

誰知剛轉身,“咚”一聲悶響,結結實實撞在一個人身上。狐狸嚇得魂飛魄散,連退兩步。

待看清那人,狐狸直接匍匐在地,放聲乾嚎:“先生,小的不是存心讓您的寶器沾上這腌臢肉味的!您不要扣我工錢!”

鬧了半天,原來謝執白是個吃素的,怪不得那天晚上只有酒釀圓子。

謝執白看著地上哭天搶地的狐狸,眼中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無奈,道:“扔了便是。”

說罷,他不再理會狐狸,徑直走向桌邊的眠燈,輕輕敲梨花木桌。

“我接下來會離開小蒼山一段時間,你的飲食起居,仍就由雀奴照顧。”

眠燈渾不在意他說了什麼,等他到眼前才問:“先生要去哪裡?”

她這語氣疏離客氣得很,絲毫不見關切。好像就算他一輩子都不回來了,她也不甚在意。

謝執白靜了會:“去處理一件麻煩事。在此期間,你若有什麼事,可吹此響,哨喚雀奴與小葵去幫你。”

一隻泛著冷光的青色骨哨出現在掌間,緩緩推給眠燈。

看來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雀奴是先生的人,眠燈不敢擅自傳召。”

眠燈搖搖頭,只顧低頭繼續祭五臟府。倏然手腕被擒住,力道精準地將她執著筷子的手反壓回桌面。

“聞燈。”謝執白忽地喚她一聲。

眠燈抬眸。

認識雖然時日不多,但謝執白鮮少有這般正經的時候。

散漫的氣息漸漸斂去,他不笑的時候,眼睫長長覆下,有種難言的淡漠。

他語氣也分外平靜,似是真的十分不解:“你為何這般厭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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