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的氣氛已經變得不一樣了,沒人繼續爭吵,也不知道該怎麼解決問題。“要不,拍賣吧!”一個聲音提議。
“不,絕對不行!”
“抽籤怎麼樣?”
“鬼扯,肯定不行!”
“多飛幾趟……”
“要不還是打一架吧,贏的走輸的留!”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奇葩想法層出不窮,甚至有人提議回城殺感染者,看誰殺的最多!歐揚都沒心思吐槽了,這都什麼人啊?繼續爭下去,就算明天這個時候也爭不出個結果!
“夠了!”實在忍不下去的髒辮突然掏出槍來,砰地打倒一箇中年老白。
除去溫迪,他是最歧視老黑的人,話裡話外都是排斥。
髒辮開了個極其惡劣的先例。
槍聲一響,所有人紛紛走避,就近隱藏。
就連歐揚都不例外。
髒辮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以為自己這一槍鎮住了局勢,然而在場的老米幾乎人人帶槍,立刻有人向髒辮開火反擊。
接下來就是老米喜聞樂見的槍戰時間,乒乒乓乓的槍聲響個不停。
髒辮的反應極快,居然躲過一輪彈雨,但他犯了眾怒,此刻被一群老白盯住了打,縮著身子躲在一輛轎車後面,頭都抬不起來。
歐揚並沒有加入槍戰,而是躲在貝里身邊。
老米都知道貝里是唯一的飛行員,因而開槍的時候,全都避開這個方向。
槍擊很快變成亂戰,參與其中的老米沒一個留手,在場的車輛都跟著倒了黴,玻璃碎,車胎廢,人更是倒了一地。
空氣中充滿刺鼻的硝煙味兒!
聽到槍聲的朱一鳴,立馬就把大菠蘿架在裝甲車頂,險些從機庫裡衝出來,直到看見歐揚衝這邊擺手,才了下來。
槍戰來的快去的也快,沒過多長時間,就漸漸停止,好些人一齊大喊:“cease fire,cease fire!”
不曉得老米到底用什麼辦法達成一致,總之沒人繼續開槍,而是眾人陸續各自的掩體後面站起來。
不過短短一小會兒,在場的人員死傷過半。
髒辮這個始作甬者遭到眾人的合力打擊,身中七彈而亡,致命的一槍打在心口下方。
髒辮身前,拉米雷斯背靠車輪,垂著腦袋氣息皆無。
看他中彈的位置,似乎是髒辮中彈後,無意識地扣動扳機,給了他兩槍。
只怕他至死也想不到,居然是被好基友坑死。
另一邊,溫迪身上中了兩槍,瞪著死不瞑目的眼睛倒在地上。
大狗溫妮也中了一槍,趴在溫迪身邊嗚嗚哀叫,沒多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霍華德背後中槍,早已氣絕,而打死他的人,就是他帶來的那個老米。
同樣中彈身亡。
歐揚猜測,肯定是這傢伙打霍華德黑槍的時候被其他人看到,由於正義感過剩,或是討厭這個陰險的傢伙,所以乾脆開槍弄死丫的。
目光掃過滿地的屍體,歐揚不勝唏噓。
何必呢?不就是飛機上的一個位置嗎?
他終於說出早就準備好的話:“貝里,我們幾個,就不跟你們一起走了。”
貝里愕然看向歐揚,腦袋上一排問號:“為什麼?”
他更想問,你為什麼不早說!
若是歐揚早點退出,餘下的12個人豈不是正好坐滿飛機?這會說不定已經飛走了!
當然了,貝里很清楚,起飛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就算眾人達成一致,也沒那麼快起程。
東方人主動退出,一下子就空出三個位置,可在場的人還是太多了。
就在眾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遠處再次揚起煙塵,又是幾輛車衝進機場。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到底有多少人知道飛機的訊息?
車停,十幾個人端著槍從車上下來,為首的中年老白一臉欠揍的賤笑:“喔喔喔,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來的太晚了,不是嗎?”
貝里面沉似水:“皮克,這裡不歡迎你!”
“是嗎?”皮克眉梢一挑,很隨意地打了個手勢。
立刻有個跟班鑽進車裡,很粗魯地拽出一個人來。
貝克大驚失色:“黛米!”
緊接著又是一個,貝克繼續喊:“蕾麗!”
歐揚嘴都快合不上了,很想問問貝克,不是在機場集合嗎,你老婆怎麼不在機場?
皮克笑得更賤了,從跟班手裡接過一支槍,頂在黛米的腦袋上:“我覺得,我應該得到了優先權,對嗎?”
黛米呼吸急促,驚恐的目光使勁往皮克的裡的槍上瞄。
“別傷害她,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貝克說。
其他老米被皮克的手下用槍指著,個個敢怒不敢言。
之所以停火,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子彈打光了,此刻面對以逸待勞的皮克等人,自然沒有反擊的底氣。
即便是歐揚,被十幾支槍指著,也不敢輕舉妄動。
機庫裡,朱一鳴已經架好機槍,但歐揚也在人群裡,他沒那麼好的槍法,擔心誤傷同伴,不敢胡亂開槍。
“走吧。”皮克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夜長夢多,咱們現在就走!”
貝克腳下生根:“先放了黛米!”
“沒問題!”皮克立馬答應,把黛米推到貝克面前。
貝克抱住妻子,深情凝視:“你沒事吧?”
黛米搖頭,身軀輕顫。
“走吧,飛機在哪兒?”皮克問。
“在機庫裡。”貝克說,“還有蕾麗!”
“會還給你的,但我要先看見飛機!”
貝克拍拍黛米的肩膀:“留在這裡等我!”
黛米抓住貝克的胳膊不鬆手,後者拍拍她的手背:“放心,他們不會為難我!”
說罷又深深地看了歐揚一眼,大步走向機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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