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童年
鬼,靈也!未聞者,未可聞之。聞鬼未懂者,終日恐之。懂鬼無可渡者,茫然避之。渡鬼無道者,天譴終降之。人鬼殊途,大道無常,因果輪迴,皆不可逃之。
這段話,從我記事起,就時常圍繞耳旁。可我從小體弱,也未能進行劇烈運動。幸好的是,我體質雖弱,但卻奇蹟般從無病痛。聽我母親說,在我剛出生那時,差點就死掉了。而且,當時的醫生,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明明身體很健康,出生狀況也還算不錯。可出世後,卻不哭不鬧,呼吸還微弱得快要消失一般。
最後,弄了整整一年時間,才能擺脫呼吸器。或許也是因為這件事,讓我的身體始終保持著,極度虛弱的狀態。後來,我的奶奶還是忍不住,去找了一個明白人‘問米’。但也不知道,這人說的是真是假。又或者說,根本就是想要騙錢的。因為,這人居然直接說,我本來就不該出世。
結果,這話也就只有奶奶一人相信。可也正因如此,奶奶是最寵我的一個。甚至,在開玩笑的時候,我父親也直言不諱的嫉妒這事。當然,最後的結果,就只能被奶奶討伐。但我知道,他們都在努力的,營造一種輕鬆的氛圍。讓我覺得,不必為這事而煩憂。可它們都不知道,這才是最大的壓力源頭。
不過,因為體弱的關係,我只能做一些不費勁的事情。例如,看書、畫畫或彈吉他等。而我最喜歡的,就是看一些奇奇怪怪的書。尤其是,關於鬼怪亂談一類的書籍。也因此,我歸類出許許多多,不知真假的知識點。
記得八歲那年,為了感受一下所謂的陰氣。我故意走去,位於我家不遠的小山丘之上。據說,這小山丘上的工廠宿舍,後面正是一個亂葬崗。只可惜,亂葬崗還沒找到,我就先累的走不動了。而且,在那股興奮勁過去後,恐懼感就逐漸冒出。最後,我還是乖乖的回家了。
而我的家,也屬於工廠宿舍。雖說,這棟八層建築,就落座於馬路邊。但是,這棟八層建築的下方,有一條年久失修的臭湧。還有一個,相對較大的化糞池。而且,這棟八層建築,原本也並非用來當宿舍的。反而是用來,當作是工廠的辦公樓。只可惜,這家工廠經營不善,一點一點的變賣工廠的資產。最後,也還是走到破產這一步。
所以,這棟八層建築,也算是半荒廢狀態。至少,用作宿舍的五至八層,就是這樣的狀態。同時,電梯也早就被封鎖了。平時的出入,都只能走安全通道。也由於這,本來就不是宿舍。一層至五層之間,每一層的高度,都比正常的宿舍要高許多。因此,不管外面的天氣有多熱,這條安全通道都會低了一度左右。
這天,我尋找亂葬崗無果,灰心喪氣的走會家中。在我的印象當中,這時應該在初夏。即使氣溫開始轉熱,溫度卻不會太高。不過,悶熱的感覺,那絕對是有的。只是,當我走近這條樓梯時,一股涼氣突然就迎面撲來。而由於,這已經是生活的常態。剛開始,我也沒有太在意。
可當我走到,整條樓梯最黑的那段時,心中突然有種不安感。於是,我就加快了腳步。正當我走出這段黑暗時,眼前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黑影。雖然,轉眼間就消失了。但是,那種心悸感,至今也歷歷在目。從此之後,我就對身邊的一切,保持一定的懷疑態度。尤其是,對於這些神鬼之說。
後來,我也聽說了許許多多真實故事。不過,這些故事,也都有一定年代了。認真計算的話,大概也就是七幾年左右的事情。而且,這還是從我媽的口中得知。據說,當年我媽還小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個奇怪的女同學。平時上學,也並沒有發現,她有什麼奇怪的行為。可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玩筆仙的方法。而且,還非常喜歡一個人玩。
剛開始,還津津有味的,與我媽分享經歷。但隨後的兩、三個月,這人就逐漸變得沉默寡言。甚至,也逐漸很少去上學了。雖說,這種情況,放在當時還是很普遍的。但是,這人的家庭也不算太貧窮。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自然會引起班主任的關注。可但我媽,再次得知訊息的時候,這人已經死在自己的房間裡了。
對於這種事情,我後來才推想出,其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實,筆仙或碟仙之類的儀式,請的其實是附近的孤魂野鬼。若是遇上一個好的,你規規矩矩的來,其實問題也不大。可要是招惹了一些不好的,就會出現這種下場了。若是正常死亡,靈魂自然會去投胎轉世。但這種情況,往往都只能任由那惡鬼擺佈。而且,這種儀式還不能讓,陽氣太重之人參與。因為,陽氣太重,根本就不會有鬼靠近。
不過,這對於我來說,卻已經是習以為常了。當然,在我小學之前,我的生活還是很正常的。該玩的時候玩,該學習的時候學習。只可惜,我的成績一直都上不去。至於其中的問題,我自己當然很清楚。除了身體虛弱,讓我無法長時間集中之外。我的記憶力,也沒有到達足夠的水平。
當然,我的記憶力,還沒有疾病的水平。但是,記憶力偏低的問題,卻也一直困擾著我。所以,初中這三年,也算是我的一大低谷期。同時,也是這段時間,讓我懂得了什麼叫做自暴自棄。可在我十八歲成年的那天早晨,看著窗外的藍天白雲。我突然就感覺到,一股相當濃烈的熟悉感。似乎,眼前的一幕,就是我生命終結時的畫面。
只是,這種感覺瞬間就消失了。可不知為何,我的頭腦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不過,這一切來得似乎有點晚。因為,初中畢業後,我沒有去讀高中。而是找了一個,還算感興趣的專業,直接報名去讀職業高校。而我能夠看到鬼這件事,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的。至少,我所看到的虛化人形,確實符合鬼的特徵。
這一天,我如常的坐著公交車,優哉遊哉的去上學。而當我剛來到車站,我要乘坐的公交車就到站了。我抬頭一看,發現乘坐的人並不多。打卡後,我就立刻找了個單位坐下。然而,才過了那麼兩個站,一個奇怪的女人就上車了。
這時,車上還有不少位置。而且,我認為的好位置,依然還有那麼一、兩個。可這女人,偏偏沒有去坐。對此,當然也沒什麼好說的。可奇怪的是,這女人坐車是給零錢的。同時,其身後還有一位,更加奇怪的女人。因為,這更加奇怪的女人,看不到其相貌。甚至,周圍的乘客,似乎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對於這兩位,我並不敢多看。因為,我發現那更加奇怪的女人,根本就沒有握著扶手。即使公交車在怎麼顛簸,這更加奇怪的女人,依然穩如泰山般站著。並且,與其面前的女人,保持著非常近的距離。這一瞬間,我頓時就害怕了。而且,那更加奇怪的女人,似乎在盯著我看。
而如此一幕,讓我的眼神突然沒有了焦點。即使看著窗外的景色,依然難掩那一絲恐懼。於是乎,我就開始不停的在心中,默唸那《六字大明咒》。可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這《六字大明咒》真的有效。在隨後的一段路途上,我心中的恐懼也逐漸減弱,眼神的焦距也恢復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幾個站,那‘兩個’奇怪的女人終於下車了。可即使如此,我也沒敢去看。因為,我一直都感覺到,那更加奇怪的女人還在看我。幸好的是,公交車如約的啟動了。那種被盯著看的感覺,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了。但就在我放鬆的瞬間,一把清脆而幽怨的聲音,似乎在耳邊盪漾道:“小子!下不為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