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見歡也注意到這一點。
可惜她也沒有貴賓卡,不得其門而入。
而且她比許焰早來一些時間,在這裡待得太久,或許還進行了一些敏感調查,已經引起了保安的注意。
當她從貴賓室門口經過時,一名保安對著通訊器小聲嘀咕了幾句。
還有三名保安的目光,如同交叉火力網般掃過龍見歡的迷彩斗篷。
龍見歡敏銳意識到了氣氛不對。
她咕噥了幾句,在對方產生懷疑之前,離開了滾石俱樂部。
“連龍見歡都束手無策,我該怎麼做,才能破解滾石俱樂部的秘密?”
許焰閉上眼睛。
剛剛掃描到的大廳環境,早上在巡邏隊蒐集到的資料,“大老闆”約翰·卡特以及雷蓮娜女士的資訊,過去半個多月打聽到的關於滾石俱樂部的關聯資訊,統統以瀑布流的形式,從眼前飛快劃過。
他很快擬定了四套方案。
可惜都需要很長時間來部署。
“龍見歡不是那種會嚴格遵守程式,慢慢調查的乖寶寶,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且……”
許焰吞了一口唾沫。
過度用腦,消耗太大,他感覺大腦一陣空虛。
人皇幡又餓了。
“好幾天沒有吞噬兇魂了。
“隨著生命層次的提升,人皇幡的胃口也變得越來越大,區區低階青銅兇靈,根本不夠塞牙縫的。
“如果想要去黎明城,爭奪‘萬魂宗入場券’,目前的實力肯定不夠,我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吞噬大量兇魂,至少將實力提升到‘白銀級’!”
問題來了。
哪裡能找到這麼多鮮嫩多汁,豐腴肥美的兇魂呢?許焰凝視著滾石俱樂部的貴賓室,飢腸轆轆,目光幽深。
他在大廳裡又待了兩個小時。
欣賞了三場血肉橫飛,精彩絕倫的鬥靈競技。
此時已是深夜。
四張擂臺陸續空了下來。
消磨時間的賭客們也陸續散場。
大廳一時間清淨了不少。
只剩下真有業務要聊的貴賓,以及徹夜修煉的御靈師和制卡師。
幾乎都是圈子裡的專業人士,實力比普通賭客強得多,不少人身上都散發出濃烈的血腥味,像是剛剛在荒野區經歷了生死搏殺。
許焰仍舊沒找到機會下手。
就在他察覺到自己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為免惹來懷疑,只能暗自嘆了口氣,準備回去慢慢思索潛入方案之時。
前方忽然爆發了一場小小的爭吵。
“雷蓮娜女士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難道偌大的滾石俱樂部,除了雷蓮娜之外,就沒人能修好這張【橡木賢者】了嗎?”
“我們都冒險到滾石堡來了兩次,雷蓮娜到底去了哪裡!”
一名穿著深紅色老舊斗篷,長著鷹鉤鼻的男子,毫不掩飾殺氣外溢,用拳頭重重砸著櫃檯。
仔細看去,深紅不是迷彩,而是乾涸的血漬。
他身後還站著兩名同伴。
一個陰鷙,一個桀驁,卻同樣摩挲著讀卡器,盯著不遠處的武裝保安,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佩戴在胸口的天平徽章表明,他們都是荒野區的行商。
在荒野區,“行商”和“匪幫”往往是一個意思。
深夜時分,仍舊滯留在滾石俱樂部的,大多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
聽到爭吵聲,全都湧了上來。
“沒錯,雷蓮娜女士都有大半個月沒有露面了吧,我都有好幾張卡片送來保養,結果敷衍了事,還沒自己保養得好!”
“我也有一張卡片送來維修,說好三天,結果一個星期都沒個結果。”
“堂堂滾石俱樂部,難道除了雷蓮娜女士,就連個合格的制卡師都找不出來嗎?”
不少人剛剛輸了個精光,正好陰陽怪氣幾句,發洩心中憤懣。
敢開靈卡俱樂部,對於顧客鬧事當然都有應對之策。
但無法維修顧客的卡片,傳出去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幾名武裝保安面面相覷,不敢動粗。
“各位,稍安勿躁。”
一名佩戴著主管胸牌,油頭粉面的中年男子出現。
他像是大頭蒼蠅一樣搓手,向三名行商兼悍匪點頭哈腰,連聲致歉,“鄙人是這裡的主管格林,雷蓮娜女士去了荒野區採購超凡素材,目前還不確定何時返程,這張‘橡木賢者’的確比較麻煩,或許我們可以去貴賓室慢慢談?”
對方根本不吃他這套。
“不知何時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