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燭嫌棄對方效率太低,迫不及待想安排它們去打幾場業餘賽。
“它們的身體素質,本就遠超人類。又經過【力量改造】,已凌駕凡俗之上。即便沒有恢復到最佳狀態,也不是凡人能夠碰瓷的。現在,安排它們去打業餘賽,根本就是碾壓,是養生局!既能為咱們賺錢,又能在格鬥中快速成長,累積經驗,適應全新的強悍軀體。完美!”
於是他將聶隱甩在身後,透過【反律】命令5只混血獸人來到他面前。
大老闆決定親自教學,傳授它們幾手西海岸經典格鬥武技。傳道受業解惑之恩,袁老闆的【恩情貸】還不完,根本還不完!
等它們學會了花架子,就立刻送去打業餘賽,養生賺錢兩不誤。
聶隱若有所思的跟在燭子身後,細細品味他的做法,接著微不可查的點頭。心中已然認可,暗覺這套操作很有道理。自己還是太善良、太稚嫩了。
…
倉庫中,袁燭命令五隻筋肉獸人排成一列,而他則開始一招一式演練起【紅港拳】。將這門逐漸派不上用場,但對剋制人形生物依舊有效的經典武俠傳授下去。
期待它們學會基礎套路後,在自己曾經奮鬥過的擂臺上,透過反覆實踐演練,來累積肉體記憶。將格鬥術融會貫通的同時,也領悟先進的‘演技’(打假賽經驗)。
一旦篩選出一兩個極具天資悟性(演技精湛)的格鬥家,就能培養成‘假賽明星’去演劇本賺大錢。至於沒有靈性的,則送去‘黑暗格鬥界’挖掘【極限戰士】的潛力。
結果他失算了,這群獸人竟超乎預料的蠢鈍?!
他只教了半個鍾,便徹底沒了耐心。袁燭發現,這些獸人雖然體魄更強勁了,但‘智力’似乎大幅下滑?
只會單純揮拳,憑藉野蠻的本能進行互毆,打的倒很激烈,拳拳到肉沒有輕重,也挺有看頭。但破綻太多!面對靈活敏捷的普通人,並不佔優,反而暴露出要害,容易被暴擊ko。
它們必須掌握一些格鬥套路!
而當他開始傳授一些基礎武技時,這幫獸人的手腳就變得不協調。好不容易有模有樣的做出完整套路後,就立刻忘掉之前學習的招式。
袁燭有些不解,喚來聶隱,詢問她:“它們的腦容量,怎麼變小了的樣子?”
聶隱點頭:“的確有一點,但這是正常現象,這是力量改造後,殘留汙染帶來的副作用。適應之後,就會小幅回撥。”
任何體系,都有著無法抗拒的缺陷。修行者,只能儘量從其他角度進行彌補與修復。比如自己擅長的【聖光】,始終無法避免燃燒自身的生命、精神、靈魂、壽元……隨著級別升高,點燃聖光的燃料將愈發珍貴,且不可逆轉。
而避免的方式,就是拿別的‘生命’代替自身成為燃料。即便如此,也做不到完全替代,自身依舊要投入一部分。同時,還伴隨著劇烈【墮印】的風險。
【蛙神】延伸出的【力量途徑】,代價則是‘腦袋’!
聶隱指了指試驗檯上,那個無頭剝皮纏滿怨靈詛咒的【蛙神銅像】:“看到了它的頭了嗎?”
“也沒頭啊!”
談到專業領域,聶隱從容點頭:“對。【蛙神】沒有頭顱和面板,因此接受【力量改造】時,即便全身肌肉都被【淬體液】侵蝕強化,包括頭部的肌肉。但【極限戰士】的頭顱,並不受【蛙神】的祝福。得到祝福的,僅僅是附著在修行者頭部的‘肌肉’。”
袁燭:“所以,【極限戰士】的腦子,跟不上進化節奏?”
聶隱:“可以這麼理解。【力量祝福(蛙系汙染)】並不會主動降智,讓你變傻。理論上,改造者始終維持著應有的智力水平。但隨著【極限戰士】開始健身強化,全身隨意肌主動分泌‘淬體液’,來刺激肌肉纖維強化,挖掘肉身潛力。但這些【蛙系汙染】,也會同步侵蝕大腦……”
“於是就開始變傻了?”
聶隱搖頭:“極限戰士的大腦並沒有變笨。只是他們的身體不帶‘大腦’玩了。全身上下的所有器官、肌肉、骨骼、神經系統,都接納相容適應了‘蛙系汙染’。即便不能被強化,也不受其侵蝕損害。唯獨大腦,被身體拋棄。”
袁燭逐漸理解了為什麼【獸人力士】會變傻,全身上下都在‘蛙系汙染’的加持下被帶飛,唯獨大腦無動於衷,這不就相當於變向變笨?甚至,腦子扛不住‘蛙系汙染’,還會遭受損傷。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進化了,卻不帶上腦子?”
聶隱冷漠回應:“因為【蛙神】沒有頭!【極限戰士】的頭部肌肉獲得強化,也是肉身強化後產生的餘波,蔓延到了頭部,注入頭部肌肉後,便徹底停止,來不及穿透顱骨,進入大腦。”
袁燭不服氣:“那【蛙神】也沒有面板啊!”
“你怎知高階極限戰士,是否還在意面板的存在?”
袁燭氣焰一弱:“這麼說,高階極限戰士,無頭無皮?”
聶隱:“也不一定,但頭顱與面板已經不再是要害,有或無並不重要。一些極限戰士為了美觀,會注重面板的護養。至於【頭顱】與【智慧、智商】,也是可以保留的。【力量途徑】也分化出多個派系,其中就有注重【顱身一體】的。但基礎經典款,從不在乎‘頭顱’與‘面板’的有無。你聽說過【刑天】嗎?這就是【極限戰士】的一種‘神話形態’!”
袁燭腦子很亂,牘靈版的‘地球魔改神話’實在沒眼看。
【蛙學派】不在乎有無腦袋,只在乎肌肉;隔壁【知識學派】玩的卻是‘頭’。
甚至,他從周楚那裡聽說過,知識學派中,還有一個異端的【無頭學派】,也是徒有身軀不見腦袋。還擔心過夢溪悅誤入歧途,掉了腦袋。
不過【無頭學派】跟蛙系的【無頭力士】完全是兩回事,只是長得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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