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拿瓶純紫色的飲料，再加一瓶淡糖綠茶，謝謝。”
儘管嘴上喊貴，但袁燭還是在小辣條強烈要求下，買下那瓶價格很貴的【黃粱迴響】。然後瀟灑的掏錢付賬3.01元，接過兩瓶飲料，頭也不回的離去。
“這什麼飲料？名字也怪怪的。說吧，為什麼要我買下它？”
袁燭將最貴的這瓶揣進兜裡，然後用牙齒嗑開綠茶，大口喝了起來。甜中夾雜著苦澀的茶水讓他精神一震，昏昏沉沉的頭腦舒服許多。
小精靈蹭了一波飲茶的滋味後，不屑道：“這個一點也不好喝，澀舌頭。你剛剛買的這瓶【黃粱迴響】，裡面有【泡沫層】的氣息，很弱，非常微弱！”
“啥，【泡沫層】？你確定？”袁燭有些意外，重新看向那瓶色澤夢幻的飲料。
小辣條：“對，很確定。就是因為你剛從【泡沫層】迴歸，我才意識到兩者的相似性。不過這瓶飲料中封印的，並不是‘小西紅界’的氣息，而是另一個陌生的泡沫世界。所以我才覺得很有趣，勸你買一瓶。”
袁燭：“那它有什麼用？都這麼光明正大擺在商店販賣，要麼有大陰謀，要麼就跟【毛毛王】一樣，根本不怕查，甚至已經洗白了。”
他到覺得【泡沫世界】中的神魔，沒什麼見不得光的。隊長都說了，如果【毛毛王】來現世開店，也會合法納稅，根本不懼安全域性調查。
再說那些個和尚、執事、煉氣士，不都光明正大的在現實活動，甚至被做進了飯菜裡。區區一瓶飲料而已，又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小辣條：“用途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覺得很有趣啊，就讓你買一瓶。不過，我有點想法的。還記得你被帶去安全域性時，那個大喊大叫說自己是穿越者的傢伙嗎？”
“嗯，記得。我聽老王和他同事交談，說是一個【粉紅水草】的廢物邪神搞出來的詐騙局。讓自己的信徒在人間兜售加了料的致幻飲料，導致精神汙染，再透過夢境洗腦，植入我是穿越者的指令，引導對方湊錢舉辦獻祭儀式，給自己隔空打款。嗯？你是說，這瓶飲料類似‘粉紅水草’的非法加料飲品？”
他在那葉佛國的客棧吃飯休息期間，曾短暫和周楚、夢溪悅閒聊過，旁敲側擊出不少關於超凡世界的資訊。
兩個妹子都沒有藏私，既然進入了【諸神空間】，那未來顯然不會是普通人，再無隱瞞必要。於是周楚重點給他科普了當今世面上，常見的汙染墮落騙局。
其中最常見的一款，就是各種美味小蘑菇陷阱。
【蘑菇】在牘靈星球是什麼地位？不客氣的說，是菌子在雲南的受歡迎程度，還要翻倍。世界各地，都對蘑菇充滿了熱情，甚至【蘑菇】在十二司命中排第三，可見其地位。
世界各地，人人都在吃蘑菇。並且市面上培育出的蘑菇種類繁多，口味豐富，根本數不清。潤寧這種全年潮溼的城市，更是多到氾濫，什麼都有。跟司命青蛙一樣便宜。
其中不僅有極度美味的，還有吃了能致幻的，雖不具成癮性，但飄飄欲仙的美妙感覺，令人一吃難忘。所以雲南才有那麼多食物中毒的。而潤寧更是壯陽孢子煙、延壽菌菇飲料大行其道。
【蘑菇】這東西，不僅牘靈多。【泡沫世界】也更多。第三司命都是【蘑菇之神】了，這東西自然氾濫。那些在【泡沫層】中生長的菌菇，天然具備超凡（汙染）屬性，攜帶著泡沫世界的特質（資訊），是汙染材料，也被傳統醫學定義為‘魔藥’。如今更是被新增進飲料中，長期儲存。
甚至不同泡沫層的蘑菇，有著不同屬性與藥效，有專門的【蘑菇藥典】【菌類魔藥典籍】。
【粉紅水草】的致幻騙局，就是將自身【泡沫世界】的菌菇，當做藥材新增進私人飲料，令飲用者沉迷其中，夢中通靈，進入它的【泡沫世界】，進行精神扭曲+洗腦。
現在，袁燭在小辣條提示下，警惕看向手中這瓶【黃粱迴響】，果然是同一種套路嗎？
小辣條：“對，我就是這麼想的。當然，這瓶飲料肯定沒那麼大的勁。畢竟都合法出售了，必然安全，不會有隱患。但這瓶飲料敢自稱【黃粱】，定和夢境脫不開關係。還記得【泡沫層】的全稱是【夢魘泡沫層】吧？”
袁燭點頭：“知道。”
之所以叫【夢魘泡沫層】，是因為這個混沌扭曲的層面，真的與【夢境】有複雜的聯絡。
牘靈星球的普通人，如果在白天意外沾染到某些從【泡沫層】流出的汙染，那麼在夜間睡眠時，有機率接受【夢魘層】的呼喚，精神與隱藏在泡沫世界的魔神完成連線，經歷一段如夢似幻的美妙旅程。
在安全域性尚未雄起的舊時代，牘靈有著大量的秘密結社，透過分發不同‘泡沫世界’出產的蘑菇，隔空在‘夢境’進行授課。
不同世界的魔神親自出馬，在夢境連線求學者，一對一精品教學，傳授超凡知識，度對方踏上超凡之路，一路火花帶閃電的變強，百日飛昇。
沒錯，不是百日築基，就是百日飛昇！
包教包會，三個月飛昇【靈界層】。替自己打群架、搶資源、佔地盤。那是一個對於能力者而言的黃金年代！因此，如今各類夢魘蘑菇一直是安全域性重點打擊物件。而這瓶飲料的‘泡沫氣息’，就是相同的來源。
“既然安全，那買它又有什麼用？”袁燭主動將【仙經】的預警開到最大，將飲料貼在臉上，依舊未能觸發警報。他甚至沒有聞到‘泡沫層’的味道。
“你難道對【夢魘泡沫層】不感興趣嗎？我們當前最需要的，不就是努力進行各種嘗試，收集一切關於牘靈的超凡資訊。既然已經去過一次‘泡沫世界’，那麼睡覺前幹了它，試著在夢境中，再度連線一次‘夢魘世界’。”小辣條興奮的說道。
她就像一個新生兒，對牘靈星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好吧，經她這麼一提醒，袁燭也生出濃厚的興趣，頗有些迫不及待。
“不會有危險吧？”
小辣條信誓旦旦保證道：“這可是商店賣的，合法渠道，必然透過安全驗證。不會有危險的。”
“對啊，都經過安全認可了，我又怎麼可能夢境登入夢魘世界呢？你傻了吧！”
他也意識到，若這真是合法產品。那麼飲料中的‘汙染氣息’，不對，是飲料中的‘超凡風味原料’，必然無法支援他連線【夢魘層】。
在古代，吃蘑菇就是價效比最高的‘危險修行手段’。隨便花點小錢，買一堆不認識，但起來就很危險的‘汙染菌菇’。豁出命亂吃一頓，就有機率夢中隨機連線一處【夢魘世界】。
運氣好就會有‘高人’入夢，在夢境傳授些不知有沒有加料的知識，醒來後迅速變強，逆天改命。
運氣差，當天夜裡就被洗腦、被蠱惑，或者光速畸變墮落，要麼直接死在夢中，軀殼被奪舍。
現如今，與【夢魘層】連線的難度，遠超舊時代。同時，菌菇的管制力度也大幅提升，合法渠道攝入濃度大幅降低。
這一切，都與【靈界層】這個垃圾堆兼隔離帶的功勞；以及無處不在的【蒼白大律】束縛有關。時代在發展，夢魘汙染事件在降低。普通人日子越來越有盼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