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燭一邊等待，一邊攀談起來：“老闆，青蛙應該很便宜吧？”“那是，咱們潤寧最大的特產，恐怕就是青蛙了。漫山遍野、從森林到河流、沼澤溼地……殺不完，根本殺不完，雨季青蛙都是免費送的。我從小吃到大，早就吃吐了。但我這生意為什麼這麼好？賣的就是這份手藝，化腐朽為神奇，隔壁小孩子吃吐的青蛙，到了我手裡，吃飽飯都能給你饞哭了。”
袁燭一邊整理記憶碎片，一邊吹牛打屁：“這青蛙，貌似還是第二司命呢。就這麼直接烤著吃，有什麼講究沒？”
“第一司命我都烤給你們吃，何況第二司命？”老闆指了指擺在托盤裡的串鼠鼠，接著他露出一個‘你懂得’猥瑣笑容，“倒是有個講究，吃第一司命能變聰明，吃第二司命可以壯陽。第三司命不失眠，第四司命能明目……”
老闆一邊報菜名，一邊順手指向其他托盤，分別是串蘑菇、串蜘蛛……
尼瑪這是把十二司命的象徵物都串成串，擺出來賣嗎？潤寧老百姓可真是有種！就是不知第六司命怎麼烹飪，直接吃土嗎？
十多分鐘後，袁燭提著用紙包好沉甸甸的馳名重口味烤蛙，一邊咔嚓咔嚓啃著軟嫩焦香的蛙腿，一邊朝家的方向走去。
“哇，好好吃啊。老大，慢點吃，嚼慢一點，別狼吞虎嚥，讓我再細細感受一番。真香！”
得到授權許可，與袁燭共享感官味覺的小辣條，陷入虛空享受當中，一份烤蛙兩份愉悅。這就是虛擬吃播！
小辣條一邊共享宿主的感官，一邊好奇詢問：“老大，你人類身份的超凡強化，考慮好了嗎？”
在【快樂之家】中，袁燭搜尋到大量資訊，除了明面上被官方認可的【仙道（崑崙、黃天）、佛門、聖堂、律令】這些大體系，還收錄了【劍仙、知識學派、反律、焚火之王、散仙、意識海、蒸汽圖騰、鐵騎士……】等世界各地不同超凡體系。
這一番歸納後，他發現牘靈的超凡系統，因為繫結的‘力量根源（汙染源）’不同，一旦選擇入門，就會被限制在這條體系之中。
因此與‘詭秘世界’的序列途徑有些相似，不過區別更大。
牘靈的‘汙染途徑’可沒有序列一說，只是入門後被鎖死，並非無法轉途徑或者兼修。只是修行者們自己不願意而已。
入門簡單，無需魔藥，只需主動接納汙染就ok。晉升也非常容易，不需要扮演，只需不斷堆積汙染，就能突破天際白日飛昇。
有時候，能力者怕的不是快速變強，而是怕變強太快速……轉途徑很難，難點是無法清理掉已經沾染的舊汙染，而非攝入另一種新汙染。
單純覆蓋是不可能的，只會混合、暴走、失控。
因此兼修一點都不難，只需同時攝取兩種汙染，融入自身核心，就能夠相互對沖，光速變強。同時伴隨易燃易爆炸、精神分裂、屬性衝突、雙重悖論畸變、光速暴斃……那叫一個舒爽，死的那個透亮。
在研究了多種力量體系後，袁燭發現一個特點。兌換列表中，汙染種類多不可數，其中潛力最強大，明面上最安全的幾種，入門後實力提升都非常有限，也就是弱雞。晉升的要求，相對更加複雜、條件更苛刻。
看起來，這些體系提升又慢、實力又弱，但它們對應的勢力卻是全球最大、實力最強、神靈最多，影響力最廣。
反之，一些不入流，毫無名氣的汙染源。門檻低、入門易，實力形成速度快，表現力強大。怎麼看，怎麼強。
最後，還有一類【禁忌汙染源】，被實名制超級危險的大反派，門檻同樣很低，但潛力與上限跟名門正派一樣高。代價就是瘋狂快、死得慘。
這麼一番綜合比較下來，袁燭反而更加青睞被官方認證的‘名門正派’了。雖然都是一樣的獵奇，但是安全！穩定！可控性高！
“所以老大，你決定走哪條路呢？”
袁燭：“明天先去‘雨院’轉一圈，看看老闆推薦的付費諮詢水平如何？不過我心裡，已經有了傾向。如你所說虎魔的【陰影】或許真的是你我根基，那麼人類之身的強化，主要追求一個光明正大，是展示給別人看的掩護，同時也是我的第二根基。因此，一定要合法合規，我的身份才更穩。同時，名門正派的體系，安全性高、潛力上限也大。就算入門苛刻，表現垃圾，我又不圖這點力量，我有的是力量（陰影）！”
小辣條：“那你是本土修仙呢？還是佛門呢？還是給蒼白大律打白工呢？”
“都不！我看中了【聖光】。”袁燭眼睛一眯，嚥下口中的蛙肉。
綜合比較了各大體系後，他其實有些心儀【知識學派】的。畢竟前世的教育‘知識就是力量’、‘科學是第一生產力’，他還是比較迷信【學習路徑】的。
奈何此世學歷太低，知識儲備有限，缺乏超凡知識無法入門。而且這一體系，非常繁瑣，需要長年做實驗，親身總結超凡知識，才能一點點累積變強：慢！
不僅慢，還非常考驗才華與天資。笨人，純靠努力，就算付出十倍心血，也無法比擬天才的靈光一現。【知識體系】內部，智商歧視非常嚴重，看了就望而生畏。
同時，如果只是單純兼修【知識學派】，那麼沒必要深入這一體系，只要購買一個‘顱骨伺服’，然後自學超凡知識，搞搞小研究小愛好，就能簡單驅動一些基礎的‘知識模型’，算是在這一體系的門口蹭蹭。
其他超凡體系，也多有類似的操作。比如【毛毛王】的制服，就是一件自由使用‘絲線’力量的道具，還可以投餵汙染能量成長，不需要付出汙染代價。
相比之下，【聖光體系】便脫穎而出。
小辣條：“啊？聖光？不是吧，老闆你活得不耐煩了。學呂讓，搞自殘嗎？”
【聖光】雖然不如【劍仙】那般主動追求自殘自虐與痛苦，但在身上烙印‘聖痕’後，會永無止境的燃燒自身生命、壽命，依舊非常痛苦，且伴隨一生。
哪怕平日裡不發動【聖光】，僅僅處於最低能耗的睡眠模式。但長此以往，也是一筆非常可觀的折壽消耗。
【聖光系】老的快、死得更快！已經是公認的常識了。抬手就燒命，一場激戰後，養傷一個月，虛弱大半年。
“對，就是聖光，但不自殘。你忘記【boss模板】的回血功能了嗎？”
“哈？”小精靈一愣，老大的人類之軀和【boss模板】是嚴格切分過的。雙方唯一聯絡，大概是【虎魔形態】下，可以順手覆蓋並修復人類之軀的傷勢，而且還是可選項，能夠主動關閉。
小辣條瞬間醒悟：“你是說，人類形態下燃燒生命釋放聖光，然後找個地方藏起來，開啟【boss模板】來回血，補充消耗？”
“對！”
“但是，【聖光】不可能單純只燒生命力。低階階段，或許回血就能填補。但等【聖光體系】變強、進入更高階段，燃燒的可就不單單是生命了，還會涉及壽命，以及其他更珍貴的東西。”小精靈警告道。
“我懂，但我的根基不是【陰影】嗎？【聖光】只是掩護、是我熟悉牘靈本土汙染體系的工具。只要保持最低能耗，我完全可以用【血條】來代替消耗，長遠來看【聖光】對我的消耗為零！”
“至於更強形態的聖光，到時再說吧。我選擇聖光，還有一點很關鍵。它的排他性極強，極度純粹。雖然同樣是一種汙染，但賣相很棒，很神聖，還有治療效果，這些都能給我增強‘聖母’人設。周楚調查員的身份，和能拉好感度，先天令人信賴。而我，選擇聖光，就是聖母、是奶媽、是醫生，是燃燒自己照亮他人，同樣能獲得初始好感。”
“再次，【聖堂】的勢力遍佈全球，我若一手【聖光】一手黃金，那麼天下‘聖光’是一家，很容易攀扯關係，拉大旗扯虎皮，借用【聖堂】的名頭行事。最後，聖光霸道的排他性，可以淨化（排斥）其他汙染，很適合用來研究。不僅研究【聖光】本身，還能作為工具，約束、提純、刺激其他汙染源，來解析其他汙染的屬性。”
透過兌換列表的諮詢，袁燭發現那些稀薄的汙染能量，其實是能被【超濃聖光】殺死的。這是聖光獨特而霸道的排他性。
所以掌握聖光後，可以對汙染源進行針對性測試、刺激，甚至殺滅其中雜質，提純出純淨的汙染，交給【boss模板】研究。
同理，因為超強排他性，【聖光】也具備了封印屬性。給貓貓周圍擺滿黃瓜，就能封印住貓貓。同理，給汙染源的上下左右都塗滿聖光，它就無路可逃，只能龜縮一團，這就是‘封印’！比起佛門什麼垃圾都敢沾染、都敢度化、都想要粘合吸收的‘同化’屬性，【聖光】簡單粗暴的排他性，更得袁燭青睞。
至於【崑崙】和【黃天】？【崑崙】的根基在亙大陸，新大陸缺乏市場。
至於本土的【黃天】？黃天都死了！誰還修它啊？【蒼白大律】更別提了，純純的打工冤種。怎麼看，都是【聖光】相對靠譜一些，不就是聖痕嘛！
“玉京子道友，聽說你能夠一定程度的遮蔽我的痛覺？”
玉京子詢問：“你是想說讓我幫你遮蔽掉‘聖痕’帶來的痛楚嗎？”
“是的！”
玉京子在精神頻道點點頭：“應該可以，神經性遮蔽毫無難度。但若是靈魂層面的燒灼疼痛，我做不到，但你呼叫【靈魂防火牆】的許可權，也能遮蔽掉。”
“完美！”袁燭狼吞虎嚥吃掉最後一隻烤蛙，拍著臌脹的肚皮，滿意點頭，“也不知潤寧本地的學院中，隱藏著哪種超凡體系，潛力能否超越【聖光】？”
小辣條：“我猜一定是【蒸汽圖騰】，潤寧到處都是老式的蒸汽工廠。雨院當初就是為了採礦、挖掘煤礦、寶石礦、金屬礦藏而開設的。”
“【蒸汽圖騰】啊！我記得我生前夢想之一，就是拿下燈具廠，成為大老闆。如今一尊金菩薩在手，我或許可以嘗試盤下這家工廠？如果它真的有一臺‘圖騰蒸汽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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