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莫靈一邊彎下腰，將剛剛從外面傳送進來的礦泉水撿了起來，身體還是有些癱軟，僅僅是一個彎腰的動作，就讓他的身體發顫。
“只有這個能喝了，那些飲料應該都過期了，畢竟都過了這麼久……”
當清甜的水流過喉嚨，那嘴中的甘甜與苦澀終於消退了些許，可當水流完全進入胃中後，嘴裡卻又泛起了苦澀，好像那苦澀已經粘在了他的舌頭上，用水完全沖洗不掉。
莫靈只喝了一口，就將水瓶放到了一邊。
“好苦……好想吃甜的東西……”
莫靈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味覺會這麼奇怪，水流下肚之後，他非但沒有覺得解渴，反而感到了更巨大的“空虛”。
“我在深淵裡到底經歷了什麼？”
他舔著再次變得乾涸的嘴唇，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此時，不僅是嘴中苦澀，心裡也有些空空洞洞的。
“拯救了世界，不應該是很開心的事情嗎？為什麼我不覺得開心，反倒覺得有些恍惚呢？”
這是不正常的，雖然他已經失去了記憶，但潛意識依然會做出正確的反應。
就像他剛剛聽到王所長敘說那些實驗中的事情時，他的心中會升起對應的感受，即使他不記得了，也能透過那閃過的模糊片段得到情緒反饋。
而面對“拯救世界”的經歷，他並沒有產生絲毫喜悅的心情，就連記憶的片段都沒有湧現，腦海中依舊是一片混沌。
“那真的是我做的嗎？”
莫靈再次產生了懷疑，可看著外面會議室裡每個人認真的面孔，他又覺得自己的懷疑有些多餘。
“做了這麼多努力，就為了欺騙我，好像也沒什麼必要……”
也許並不需要這麼著急，等記憶完全恢復，就能得知真相……
莫靈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懷疑壓了下去。
王所長還在展示著圖片，不過已經都是些日常的實驗照片了。
螢幕飛快地閃動，停在了一張對比圖表上，王所長也抬起了頭，看向了方塊。
“不久之前，我們監測到了異常的觀測波訊號，訊號來源於立方體，我們迅速前往陳列室，與立方體進行了交流，確定立方體的主體意識已經完全迴歸，觀測波訊號完全穩定……”
“螢幕上的兩張圖表，左邊是立方體沉睡狀態時的觀測波圖形，右邊是甦醒狀態的觀測波圖形，可以看到有明顯的差別，波形連續性也更加完整……”
雖然王所長在看著方塊，但他的話卻是對著那幾位中年人說的。
他們一直都保持著穩穩的坐姿，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但只是坐在那，就散發出一種強大的氣場，王所長的很多話，也都是“特意”說給他們聽的。
“這就是研究所目前的成果，後續我們會加強與立方體的交流，幫助其恢復記憶創傷，瞭解當今社會……”
後面就都是一些套話了，王所長演說完之後，便對著臺下鞠了個躬，隨後又看向了幾位中年人的方向，等待起他們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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