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心臟猛地跳了一下,【基因飢渴】的感覺再次來襲,李晟表情略微嚴肅,卻沒有太多慌亂。
他已經做了充足預案,當即從口袋裡拿出一根拇指粗細的紙筒。
紙筒裡放滿了木屑,木屑深處有一隻雌蟋蟀。
雄蟋蟀的前翅上有發音器,由翅脈上的刮片、摩擦脈和發音鏡組成,雄蟋蟀的前翅舉起,左右摩擦,從而振動發音鏡,發出音調。
而雌蟋蟀沒有前翅沒有多餘器官,不會鳴叫,因此被李晟收納起來,作為特殊情況下,解決【基因飢渴】的備選項。
眼下想騎車回家已經來不及了,李晟拿著紙筒躲進廁所隔間,將蟋蟀倒在手掌上,開始吸取基因。
嗡嗡——
手機微信收到訊息,來自袁知夏。她上次代替李晟,作為校報社的攝影師,採訪並拍攝了薛洛濛,對此很是滿意,遂要求李晟下次繼續請假——她想曲線救國,透過下次採訪物件薛陵雨,來接近他妹妹薛洛濛。
姐妹你該不會真是姛吧?
彩虹、女人、手.gif李晟有心回覆,然而身體上的劇變卻讓他做不出任何動作。
不算寬敞的隔間裡,他的手臂開始長出密密麻麻的螞蟻針毛,螳螂骨刃不自覺地伸了出來,大腿部位的肌肉持續膨脹、痙攣,完全無法控制。
怎麼回事?之前幾次不都挺順利的嗎?為什麼這次不行.李晟確定自己沒有弄錯流程,他竭力抵抗著肌肉痙攣帶來的劇痛,無聲吶喊著,將衣服褲子快速脫下,防止其被刮破。
同時,還要全力遏制將整個隔間砸得稀巴爛的衝動。
轟!那種熟悉的沉悶響聲,再次從高空中傳來,廁所裡的燈光不斷閃爍,忽明忽暗。
有人,或者是有什麼東西,開啟了影界。
————
半小時前,住院部,單人病房。
一名中年男子緩緩推開房門,目光悲傷地望著床上全身裹著繃帶的、八九歲大的兒子。
從床頭櫃上擺著的就診卡來看,小男孩名叫蔡子軒。中年男人則是他的父親,蔡永元。
“子軒?你醒了嗎?醒了就看爸爸一眼。爸爸知道錯了,”
蔡永元眼神悲愴哀傷,坐到兒子身邊。
“都是爸爸對不起你,爸爸爛賭,逼走了伱媽媽。”
他的左手輕輕握住兒子右腕,右手則悄悄伸進口袋,從裡面拿出一根裝有透明液體的注射器。
“爸爸不顧家,整晚整晚在外面打牌,讓你一個人煮飯。”
他單手彈了彈針管,將空氣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