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喜雀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萬絳容梗著脖子,眼神歹毒看向萬喜雀。
她不信這個女人真敢動她,從小被她欺負,別說喊了,讓她不哭都得乖乖憋住眼淚。
現在那個懦弱到不敢告狀的女人,居然敢讓下人按住她,還讓下人掌摑她,她覺得這個世界瘋了!
林夢婷更是不敢置信,她在一旁捶打捆住自己女兒的下人,結果被輕輕一甩就摔倒在地,只能無能狂喊。
“殺人了!萬喜雀殺人了!沒天理了!”
與她剛開始囂張的氣焰完全相反,不瞭解情況的人,可能會以為林夢婷被這場面嚇到精神失常了。
被羞辱的下人狠抽了萬絳容四個巴掌,男人手勁很大,沒有收力,沒有憐香惜玉。
“你就算是世家小姐,你也不能為所欲為!”
他邊打邊說,萬絳容的臉上佈滿掌印,腫得像個豬頭。
等他退下,萬喜雀才緩緩開口:“錦滬是不姓殷,更不可能姓萬,也不可能姓佐藤。你們鐵了心想要搭上東瀛人這艘船,你們就自己準備祭品,我不會是這個祭品。”
她對上萬絳容的眼神,意味很明白,不過她還是怕對方聽不懂,直接挑明:“那天百樂門門口,我見到你和那位佐藤先生舉止親密。你那對金耳飾太有記憶點,我想認錯都很難。既然父親和主母都想拴住這位佐藤先生,不如姐姐你來當這個祭品。”
“你見到我們了?”
萬絳容屬實沒想到,她這個呆雞一樣的庶妹,能因為什麼原因,在夜晚路過百樂門,還精準的看到她與佐藤亞良在一起。
“呵,你騙我,是有人告訴你的對吧,是江洵之對不對!”
“不是,是我親眼見到的,你信或不信都無所謂,你已經承認你和佐藤亞良有關係,既然如此,那萬家能否飛黃騰達就靠姐姐了。”
萬喜雀揮了下手,下人們立即鬆開了手。
萬絳容自由後,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趁大家鬆懈的時候,掄圓了胳膊要還擊萬喜雀。
可惜,她還是差了一步。
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萬絳容已經被人拉出數米遠,狼狽地揉著自己摔疼的後背。
“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殷公館鬧事了。”
說話的人正是出門已久的殷疏寒,他身著軍裝,臉上有兩道傷痕。
他的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萬喜雀更是,二亮明明說殷疏寒還有些日子才會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喜雀要不要跟我說下?”
殷疏寒眼神幽幽看向他惦念已久的女孩,她又瘦了,眉目間除了憂愁,還多了一份堅韌。
實際上在萬絳容被堵在門口的時候,殷疏寒就已經坐車到達公館。
只不過他沒有直接下車,他在車上觀察公館內發生的事,他目睹了萬喜雀和自己的下人被羞辱,見識到萬喜雀的反擊,反擊得很漂亮。
但他聽到後面的事,便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翻湧的情緒。
“萬家要讓喜雀討好東瀛人?怎麼,我們殷家人是死絕了嗎?回去跟萬盛堂說,喜雀是萬家的人,不想惹麻煩,就斷了不該有的念想。”
林夢婷攙扶自己的女兒,她很是恐懼殷疏寒,畢竟這人腰間有槍。
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你們護得了她一時,護得了她一世嗎!別傻了,現在誰不知道錦滬是外國人做主,你只是一個小小副官,難不成還能翻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