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覺不關燈,之前裝神弄鬼嚇到你了嗎?”
殷疏寒輕步走去關上燈,只是藉著微弱月光,見自己魂牽夢繞之人。
雲霧藹藹,隨風而聚,隨風而散,直到一個輕吻,雲朵遮住嬌羞的月亮,連微弱的光都隱沒,才知這段感情不被世間接受。
萬喜雀睡得很沉,她並不知道,殷疏寒正貪婪地嗅她髮間的馨香。
她只是在第二天醒來之時,覺得自己床邊被單有些褶皺,嘆了口氣,尋思自己最近睡覺確實有些不踏實。
早餐時,殷疏寒見她在餐桌上神情平淡,便知道自己昨晚越軌之事並沒有被發現,他的心裡一陣慶幸又一陣酸澀,他想讓她知道,又怕已經出現裂痕的關係,一碎再碎。
萬喜雀藉著粥碗,掩蓋自己眼中的煩悶。
這頓飯吃得艱難,殷疏寒坐在主位上,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向她,那種黏膩的、貪婪的,像帶著觸角狠狠攀住她的眼神,實在是令人難以接受。
她隨意喝了點粥,放下筷子,招呼也不打就離開了。
佳霜和白姨從昨天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也試圖詢問,但都被萬喜雀以身體不適模糊過去了。
可今日她們二人,尤其是見多了男女之事的白姨,見到殷疏寒種種表現,她們心中一驚,心中浮現一個荒唐的想法浮現。
“我可憐的小主子!”
白姨用帕子掩面哭泣,眼見著小主子能恢復自由身,誰知豺狼剛過,虎豹來襲。
“白姨,別難過了,至少……至少殷少爺比老爺強。”
佳霜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能一遍遍重複這一句話。
她們在房外難過,萬喜雀在房內琢磨,如何回萬家再進行一次調查。
殷疏寒對她的糾纏也只有這兩天,畢竟三天後,他就要離開錦滬,也只需要忍耐這兩天即可。
想來想去,她決定以萬絳容的婚事為由頭,現在萬家正等著殷疏寒給他們拉媒牽線,可昨日之事,殷疏寒還怎麼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先給他們失望,再給他們希望。
屋裡屋外思緒萬千,樓下更是亂哄哄。
按照約定,殷雲將被凌虐了兩天兩夜後,最後被人拖回了殷家,他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換了一身。
佳霜因為靠近樓梯扶手,她眼瞅著殷老爺被帶進屋,見狀,她趕緊敲響萬喜雀的門。
萬喜雀撐著扶手一看,隨後立馬捂住自己的眼睛。
殷疏寒就坐在樓下的沙發,他命人將孫管家也帶出來,孫管家現在已經說不出話,只剩一口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