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將臉色瞬間變白,嘴裡開始嘟囔:“怎麼陰魂不散,陳靜吟都死了,你還不放過我!”
“不對,這人不是蕭朝月……”
許是想到什麼,他把門口候著的小廝喊進屋,急切盤問:“臺上的人是誰,不是說這出戏是陳若方登臺表演嗎,怎麼來了個陌生女人!”
“殷老爺,您別急,我替您問問,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樓下都炸鍋了,我這……”
小廝擦著額頭急出來的汗,可再急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殷雲將大發慈悲放小廝出門詢問老闆,而他還在死死盯著臺上的女人,二人時不時來個對視,不知道的以為殷雲將會是她情郎。
“老爺,您別生氣,我覺得這女子唱得也不錯。”
“不錯什麼,難聽死了!”
殷雲將越聽越覺得這聲音像蕭朝月,連帶著看臺上女人慢慢也變成蕭朝月的模樣。
對啊,蕭朝月生前也十分聽曲,戲曲、西洋曲她都喜歡,說來,她最喜歡的戲曲好像就是《白蛇傳》。
萬喜雀見殷雲將反應如此大,趕緊閉嘴,只在一旁靜靜觀察。
一幕戲過後,白娘子下臺,再登臺,已經是陳若方扮的白娘子,唱腔確實更好聽,比剛才女子嫻熟不少,不愧是名角!
樓下吵鬧著要退票的看客也安靜下來,唱到精彩處掌聲四起,好像剛剛鬧劇從未發生過,現場十分和諧。
“殷老爺,剛才的白娘子想請您到後臺一敘,您看您是否方便。”
小廝在門外詢問,殷雲將想都沒想立馬回絕。但說完又馬上反悔,說是隨後就到,聲音低悶,看得出來心情很不好。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會。”
面上連假意溫情都不在了,只是生硬地要求。
萬喜雀實際上也反映過,這女子的她曾經見過照片,在殷疏寒的私宅裡。她就是大夫人蕭朝月,也就是殷疏寒的母親。
“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
萬喜雀也覺得不可思議,她自然不信人能夠起死回生,但能夠找到如此相像的人,殷疏寒必然是下了功夫的。
她正思索著,門外傳來一陣響動,應是打鬥聲。樓下的好戲掩蓋了樓上的打鬥聲響,萬喜雀不確定,只能靠近門自己聽。
鼓掌聲一浪高過一浪,叫好聲此起彼伏,這些都吵不過萬喜雀瘋狂跳動的心臟。
她開啟門,門口躺了一地人,這些都是殷雲將的手下,基本都已經暈過去了。
剛剛還恭敬的二樓小廝們,已然換了一副面孔,殷疏寒站在他們中間,正用手帕擦拭拳頭上的血。
見到萬喜雀探頭探腦,他無奈一笑:“別躲了,跟我走,後面的好戲馬上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