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筷而去,留下一眾人不明所以。尤其是萬喜雀,她已經很剋制自己的行為,怎麼還是引起那人的不滿。
回到房中,白姨和佳霜滿腹疑惑,等著萬喜雀解答。
“少爺回來的時候還好好,也只是半個時辰,怎的對小姐您就這樣,怕不是因為聽到了萬家齷齪做法後,心裡生氣,然後遷怒到小姐您?”
“不是,他只是單純想找我麻煩罷了。這些都不重要,明日佳霜提早來叫我起床,為我梳洗打扮。”萬喜雀擦乾淨臉,吩咐道。
一想到明天的事,她多少有些無力。如果可以,她寧願與殷疏寒分開走。
她心事重重地躺在床上,思來想去,她實在是睡不著,便起身為自己挑衣服。
選來選去,選了一件低調的水藍色旗袍,上面沒有多餘的繡花,只是簡單的豎條紋。
既不會搶新娘的風頭,也很提氣色的顏色。
她將旗袍拎出來,掛在一旁的掛衣架上,將自己喜歡的香包掛在旗袍的肩頭部位,經過一夜的薰染,肩頭也沾染上香包裡淡淡的藥材香。
這個香包是白姨特意買來,為萬喜雀安神用。
之前萬喜雀生病做夢,經常夢見艾氏,或是徹夜失眠。白姨為了能讓她睡好覺,便去找了同仁堂的大夫,特意買來店裡最火的安神香包,將他放在萬喜雀床頭,以此為萬喜雀助眠。
第二天佳霜起了個大早,她躡手躡腳推開萬喜雀的門,她是按照前一晚上小姐的吩咐,來叫她起床。
可她靠近萬喜雀床邊,才發現床邊還趴著個男人。佳霜捂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嘴,因為這男人是自家少爺。
昨夜是萬喜雀沒有反鎖房門,她一門心思撲在第二天的事情上,忘記鎖門這件事,給殷疏寒半夜闖門提供了機會。
殷疏寒也只是想趁她熟睡,見她一面,也只有她睡著的時候,才不會抗拒他的靠近和觸碰。
本來只是見一眼,結果睏意襲來,他就牽著萬喜雀的手,趴在她床邊睡著了。
殷疏寒早就聽到房門被人推開,他只是懶得動。反正這殷家的下人,背地裡都知道他對萬喜雀的感情,沒什麼好遮掩的。
經過一夜,萬喜雀的手已經被他暖熱。夜半時分,屋子還有些陰冷,萬喜雀本能地靠近身邊的熱源體,她反而把殷疏寒的手握著更緊。
萬喜雀還在沉睡,佳霜明白這時候不能叫醒她,但自家少爺也不能待在萬喜雀的房中了。
外面不少下人已經開始幹活了,這要是讓人撞見他從自己小媽的房中出來,被人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大的影響。
佳霜鼓足勇氣,大著膽子喚醒殷疏寒:“少爺,醒醒。不早了,您要不回自己房間休息吧。”
殷疏寒睜開雙眸,眼底一片清明,他沒有先抽出自己的左手,而是先活動自己趴久的筋骨。
在他確認萬喜雀沒有被吵醒後,他才慢慢將自己的手抽出來,為萬喜雀拉了拉她蓋好的被子,這才站起身。
“你知道該怎麼說。”殷疏寒沒有為難佳霜,只是讓她保密,隨後就走出房門。
等他走遠後,佳霜才鬆了口氣,她看了眼還在睡覺,什麼都不知道的萬喜雀,她小聲嘀咕:“喜雀小姐被少爺喜歡,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希望是好事吧……”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等時間差不多了,才叫醒萬喜雀,叫她起來梳洗打扮。
另一邊,殷疏寒走到房間裡,心情是前所未有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