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三路高人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後,我後背上的淤青處也終於塗抹完了跌打酒。
歐陽菲的手勁很足,塗抹的力道也是恰到好處,這說明她以前也沒少吃類似的苦。
想到這我又嘆了口氣,人吶,在這世上喘著氣,有幾個容易的。
歐陽菲站起了身,看了看剩下的半瓶跌打酒,笑著對我說道:“好了,你別放在心上就行了,老闆讓我轉話給你,他說今天的事確實不怪你,所以這個月給你漲一百塊補貼,就當是給你買跌打酒了。”
我點了點頭,突然想起錢二叔的話,於是連忙對著歐陽菲說道:“菲姐,我明天想請假。”
歐陽菲毫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離開了更衣室。
我笑了笑,還好這歐陽經理對我不錯,要不然,一般人哪來的這麼好的運氣請假啊。
就拿上次來說,上次我一同事,想找歐陽菲請個假,在人家旁邊吹噓拍馬了小半天,歐陽菲也沒有點個頭。
結果還是我去說的好話,歐陽菲才同意的,我也不知道她為啥對我這麼好,可能這就是投緣吧。
我把她當姐姐,她把我當弟弟。
今天下午我沒課,也難得落得清閒,想一想明天要去錢二叔的老闆那,所以得先跟肖依晗把慌撒圓了,要不然,我一個月就只有兩天陪她的時間少了一天,她不注意還好,要是察覺出來我在外頭打工,肯定會心裡難受的。
長話短說,下午我來到了肖依晗租的樓房,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鑰匙開啟了房門,悄悄的走了進去。
肖依晗這丫頭,現在算是夜間工作者,生物鐘自然和常人不太一樣,一般情況下,她都是凌晨睡覺,下午才能醒,所以每天下午的三點也可以說是她的早上七點,而我此時來的時間,也恰恰是她快要醒來的時候。
“小黑嗎?”臥室裡傳開了肖依晗那半夢半醒的聲音,聽起來別有一番滋味。
我心裡一顫,笑道:“可不麼,我來給大小姐做早飯來了。”
說著,我換好了鞋,朝著臥室裡走去。
開啟臥室的門,只見肖依晗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頭髮凌亂,睡衣褶皺,好像一倒下就會睡著一般。
我嘆了口氣,還真是為難她了。
“你再睡會兒吧,我給你做完飯了再叫你。”我坐在床上,撫摸著她的臉頰,感受著她那溫熱的體溫。
肖依晗身子一斜,慵懶的倒在了我的懷裡,撒嬌般的說道:“嗯……我要吃煎蛋……”
我點了點頭,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然後又扶著她躺回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這才小心的出了臥室。
我笑了笑,心裡滿是幸福。
儘管我今天上午剛和那葷腥大師鬧了一頓不痛快,可一看到肖依晗,我那一肚子的火氣以及滿身的傷痛立馬就跟著煙消雲散了,可能這就是愛情吧。
來到廚房,繫上了圍裙,熟練的開啟了煤氣罐,倒油煎蛋一氣呵成,看著盤子中一個圓潤且又鮮美多汁的煎蛋,我的心裡滿是自豪。
這樣的日子已經過了半年了,奇怪的是,我的心裡並沒有一絲的不願或者日復一日的麻木感,相反,我會期待這樣的每一天,期待著每天的小事、每天陪伴肖依晗的一兩個小時、每天的煎雞蛋……我知道,這就是我和肖依晗想要的生活。
當然,如果沒有那三十多萬的外債就更好了。
等我煎好三個雞蛋,又熱了一杯牛奶,這才叫醒了肖大小姐。
餐桌上,肖依晗吃著煎蛋看著一旁微笑的我剛要說話,卻又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我見她突然變了臉,還以為我飯沒做好呢,可我又一想,不能啊,我都做了半年的飯了,不應該犯這低階錯誤啊。
“你跟人打架啦?”肖依晗皺著眉頭問道。
我愣了一下,連忙回道:“沒有啊,怎麼了?”
肖依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伸出手摸著我的臉,有些愛憐的問:“那你這臉上的淤青怎麼回事?”
我本來是不知道的,可被她一摸,臉上頓時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疼痛感,我心裡一陣無奈,這咋還磕到臉上了呢,唉,為啥那會我沒照照鏡子再回來呢。
“沒有啊。”我笑著說道,“剛才來的時候摔了一跤,可能就是那會摔的吧,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呢。對了,我明天有課,下午不一定能不能來給你做飯了。”
肖依晗本來還想說什麼,可被我這麼一打岔,便也順著我的話問道:“課?你明天下午不是沒有你們導員的課麼?別的課以前也沒見你去過啊?”
我苦笑了一下,都說談戀愛的情侶智商為零,果然沒毛病啊,我怎麼連撒謊都退步了呢,說啥不好,咋非得說有課,這不搬起阿意砸自己腳麼?
我都忘了這丫頭跟我一個學校的了,對於我的生活習慣,她可謂是瞭如指掌,我確實也沒怎麼去過那些非專業課。
“那個啥……”我小眼睛滴溜溜一轉便想到了個說辭,於是我連忙解釋道:“我這不曠課太多了麼,導員說讓我們這些分快扣沒的回去上課,表現好的話興許還能有挽救的餘地,要不然,通通不給畢業證。”
“哦。”肖依晗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她沒有說什麼,可我心裡卻是一頓無奈。
我們導員名叫鄭功建,今年四十多了,是一個大腹便便、滿腹肥油的地中海。
由於這老小子在家裡排行老五,所以被我們這些愛戴他的學生親切的稱為“鄭老五”。
說起來,這鄭老五可真謂是面由心生,毫不誇張的說,他就是一個典型的活在社會主義空子裡的蛀蟲。
之前我談到過的,那個幹啥都得被人孝敬菸的那位,就是這鄭老五。
這老小子給我們上課的時候,那真是吹牛第一,專業第二啊,他經常在我們那跟我們吹噓他是怎麼怎麼帶著那些曾經的學生稱霸校園,泡小妞喝花酒啊啥的。
對於這點,我們所有人都是不相信的,因為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把這個死地中海和他口中的那個風流倜儻的導員聯想到一起去。
所以到了後來,這鄭老五的稱號就又多了幾個字,名為“風流倜儻,畢業鄭,老五”,意思是跟著他混,屁都學不到,也就只能等著他發畢業證畢業了。
而現在呢,我心裡對他的看法又變了,你說你個畢業鄭老五沒事不好好發畢業證,非得扣什麼學分呢?
這下好了,你所剩的唯一用處也沒了,弄的你現在也就能配的上“老五”倆字了。
離開了肖依晗家,我又度過了一個忙忙碌碌的晚上,等到我終於回到寢室後,早已是筋疲力盡了。
寢室這仨兄弟對於我這些日子裡的舉動早就習以為常了,他們也不多問什麼,只是每次喝酒都不出去喝了,而是由他仨主動帶回來,然後我們哥幾個再一起舉杯同眠,也幸好有了他們,我的日子才不會覺得累……
“喂,小林吶?你在哪呢,我去接你吧,魏晨華他們已經要到了,咱們也得趕緊過去啊。”
我吐了口刷牙水,用耳朵和肩膀夾著電話,含糊不清的說道:“哦,那你來接我吧,我在學校呢。”
結束通話了電話後,我回到了床鋪,翻開了我這半年裡都沒怎麼動過的行李箱,裡面有我之前畫的黑符。
我點了點,大概四五十張成型的黑符,其中破煞類居多,可我知道,這次的事我十有八九是派不上什麼用場的,就算不巧真的用上我了,也不太可能是抓鬼。
所以經過了慎重的考慮後,我還是隻拿走了一半的符咒,順帶著還有兩張阿意的開眼符,全當是以防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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