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老鬼
一樣的是它們都對陽火有幫助並且都有著提起陽火的作用,而不一樣的是三魂起玖之符是專門給那些陽火暗淡的人用的,而雙通醒神之符則是給身中魔障的人用的。
所以我此時的手法就是先提起小緣慧雙肩上的陽火,再破了她天庭上受到的魔障,幫助她甦醒過來。
雖然她的天庭上並沒有多少黑氣,可這老鬼此時此刻的姿勢已經足夠證明了,小緣慧的昏睡就是他的傑作,這才使我臨時想出了這樣的辦法。
果然,我的這一手驚動了老鬼,只見他激靈一下,差點沒從小緣慧身上掉下來。
等他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後,回頭複雜的看了我一眼,便化成一縷煙霧想要鑽回小緣慧的身體。
我冷笑了一下,小樣,還能讓你再鑽回去麼?
果然,那老鬼身形一頓,本來應該已經鑽進小緣慧的身體了,結果就好像撞牆上了似的,又給他彈了出來。
我又笑了,嘲諷道:“你這老頭難不成沒聽說過老話?”
聽到我的話,還沒等那老頭反應,身後的謝明霞先激靈了一下,連忙緊張的望著周圍。
我心裡一陣無奈,但也沒有多解釋什麼。
那老頭有點撞懵圈了,只見他晃了晃腦袋用一種蒼老年邁的聲音問道:“什麼老話?”
“清水食鹽,靈魂保全!”還沒等我說話,身後的阿意忍不住插了一嘴。
我鄙視的朝他豎了箇中指,心想著,我好不容易出的風頭讓你一下子給我搶了。
沒錯,這就是個很簡單的小竅門,說白了一毛錢都不值,就是拿清水配食鹽塗抹在人的天庭之上,然後再以旺盛的陽火與其混合,就可以形成一個簡單的屏障。
而這個時候,一般的邪祟是沒有辦法附身的。
本來這小丫頭都沒多大的陽火了,但好在我和阿意在這呢,要知道我最擅長的就是給人家點陽火了,當初的劉辛民,不就是讓我給點醒的麼,所以這一手被我玩的十分精彩。
書歸正傳,我其實並沒有給那老頭多少思考的時間,小緣慧馬上就要醒了,而我得讓他遠離小緣慧的身體才能算是成功,否則一切都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於是我迅速的拿起了筷子,反手就夾起了小緣慧的右手無名指,邊往後拽邊叫道:“你丫的給我出來吧!”
木筷子被白酒塗抹過,而白酒又帶有極重的陽氣,所以這一下我都沒怎麼用力,很順利的就把這老頭從小緣慧的身上拽了出來。
也就在同一時刻,小緣慧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一臉茫然的望著周圍。
“阿意,快帶孩子和謝大姐出去!”我連忙喊道。
其實不用我喊,阿意站旁邊等了半天就等這一幕呢,在我把老頭拽出來的那一瞬間,他立馬竄上了床,抱起小緣慧帶著謝大姐就離開了臥室。
我見他帶著兩人離開了臥室,也就鬆了口氣,趕忙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獄冥幽焰之符直接貼在了那老頭的腦門上,嘴裡呵斥道:“別特孃的動,要不然我讓你下一秒就魂飛魄散!”
黑符本身就是陰符,可以貼在靈體之上,這也為我省下了很多的麻煩。
剛才我筷子夾的是小緣慧的無名指,可我往後一拽,拽出的卻是這個老鬼,所以此時,我筷子上夾的正是這個老鬼的無名指。
本來他還像耗子被夾到了尾巴一樣,撲騰的正歡呢,結果被我突然拍了一符,又聽到了我呵斥,立馬就消停了。
我見他終於安靜了,也就鬆開了筷子,反正他也已經跑不了了。
這時,阿意也回到了臥室。
我和他一個站在窗戶口,一個站在門口,護住了兩個出口,把他圍在了床上。
見形勢穩定了下來,我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揉了揉太陽穴,質問道:“你特孃的膽子挺大啊,說說吧,幾個意思啊?”
老頭聽到了我的話,連忙朝著我跪了下來,邊磕頭邊哭訴道:“大仙饒命啊,大仙饒命啊!我沒有想害這孩子啊!”
“這我自然知道。”我冷冷的看著眼前的死老鬼,裝出了一臉的兇狠,“可是你讓她生不如死了半年,你信不信我也讓你生不如死半年!”
感謝我這胎帶的浮羅眼,賜了我一臉的兇相,這次再特意去扮個白臉,就更不像是個好人了。
這老頭聽到了我的話,立馬就嚇愣住了,吭哧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畢竟他自己心裡也清楚,剛才那一套符籙之術能夠用的如此嫻熟的我,絕對不會是什麼泛泛之輩。
可他哪裡知道啊,我其實就會這麼點玩應,再多了我還真就不會啥了,可有句成語不說的好麼,裝腔作勢,咱表面上該狠還得狠!
“別吭哧啦!”我見這老頭都這麼大歲數了,讓我兩句話給嚇得跟三孫子似的,心裡一陣好笑,表面卻又是一頓訓斥:“你叫啥,從哪來,為什麼要害小緣慧?”
“啊!”老鬼被我這一聲嚇了一跳,連忙回答道:“我……我叫魯寶慶,家就在春江,我真的沒有想害這孩子啊。”
“撲哧”一聲,門旁的阿意忍不住樂了:“老黑,你看你給這老爺子嚇得,話都說不明白了。魯老爺子,我們不是什麼壞人,你要是有什麼心結沒解,我們就幫幫你,你要是沒什麼大事,那就下去吧,早點到酆都投個胎,對你對我們對這家人都好不是麼!”
這是我跟阿意早就商量好了的計謀,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否則啊,還真未必能震的住這些死都不怕的老鬼。
如果我倆都慣著他,他容易蹬鼻子上臉,可如果我倆都不慣著他,他還不敢說實話,容易積攢怨氣,等到時候下了地府再投不了胎,那我倆罪過可就大了。
魯寶慶明顯更喜歡阿意的態度,只見他恭恭敬敬的對著阿意鞠了個躬後,這才開口想要講關於他的故事。
可還沒等他說話呢,一陣敲門聲就傳了過來。
我和阿意都聽的清楚,這敲門聲分明就是客廳的防盜門,難不成有人來了?
我示意魯寶慶先別說話,然後仔細的聽著客廳的動靜。
客廳裡傳來了個開門聲,緊接著是兩個人小聲交談的聲音。
由於他們說話聲音很小,所以我根本就聽不清談話內容,只能隱隱約約的聽出說話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謝明霞,另一個則是個男人的聲音,莫非,謝明霞的丈夫李國忠回來了?
幾乎是一瞬間,我腦海中就閃出了剛進屋時這裡的樣子,一塵不染的客廳,乾淨的菸灰缸,一切都足以證明,這屋子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男人了。
也就是說,李國忠開的是長途火車,一個來回一週左右的那種,那麼今天李國忠回來也就不稀奇了。
我搖了搖腦袋,我什麼時候這麼敏感了,來的是誰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我們是來看外病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在這胡思亂想個什麼勁兒啊?
想到了這,我便跟阿意說道:“阿意,等會再問吧,你先看住他,我出去看看,如果真是這一家之主回來了,那倒也無所謂,拉進來讓他和咱們一起審就行了,也能讓他明白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然,這家人裡沒有個主事的,咱們說治好了他們也夠嗆能信。”
見阿意點了點頭,我站起了身,開啟了臥室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