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錢家的“規矩”
人生是大大小小不同的旅途,儘管每個人的路途都並不完美,可只要我們一路乘風破浪、披荊斬棘後,再回過頭來就會發現,原來我們每一個人都跨越了大大小小無數的障礙。
那沿途的風景與路前方的成果都是我們辛苦努力所換得的獎勵,可能不是最好的,但卻是我們最需要的。
而我,大學一學期過來,經歷了很多我以前沒經歷過的故事,內心多多少少也懂得了一點道理,那就是……我媽做的飯真特孃的好吃啊!
此時此刻的我在飯桌上以迅雷不及百度雲之勢秒殺著桌前的魚香肉絲、宮保雞丁、松仁玉米、燉鯰魚、豆角燉排骨……等等等等,簡直就跟過節似的。
我心裡是這個暢快啊,以前在父母身邊長大,從來就沒離開過父母,一直也沒覺得我媽做飯有多好吃。
可自從去了一次哈市後我才發現,跟那些食堂裡的飯菜比起來,我媽簡直就是五十星大廚,對,你沒看錯,就是五十星。
我媽在旁邊尷尬的看著我,就連我爸也放下了剛剛端起的酒杯。
我看著他倆這幅樣子,疑惑的說:“辣個哈,尼倆眨地啦?眨不溼呢?”
我原本想說,那個啥,你倆咋滴啦,咋不吃呢?但由於嘴裡實在是倒不開沫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有點大舌頭。
我媽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我爸:“成子,你說咱兒子是不是在哈市受啥刺激啦?咋這麼上食呢?”
我爸搖了搖頭,他自然懂我媽的意思,不過他既然有做那死人買賣的本事,自然就有能看出我心態的本事,所以他也只是嘆了口氣道:“唉,傻小子,在外頭吃的沒有家裡好吧!”
我邊吃邊點了點頭,就像我爸說的,一方面確確實實是外頭吃的沒有家裡順口,一方面也是哈市這大城市的燈紅酒綠讓我心裡有一種厭惡。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哈市,如果可以,以後畢業了回來在春江隨便乾點什麼都成,反正是不想待在哈市。
我媽見我真的是沒什麼事,也就放下了對我的擔心。
只見她有點心疼的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道:“兒子,沒事,你想吃啥跟媽說,媽給你做!如果不喜歡,等畢業以後就回來幫你爸做生意也成。”
這一句話真的說的我心裡很暖,可能這就是父母的愛吧,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我的人,不會在乎我任何的缺點,只要我想,家的大門永遠都衝我敞開著……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回家一週了。
這一週裡,我過得這個滋潤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真是過一年也不嫌多,我都感覺我胖了好幾斤。
不過,當時的我哪裡知道,這一週的滋潤也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罷了。
這一天的下午,我還在家裡懶洋洋的看著電視。
你說現在這電視上演的都是些啥玩應啊,我都轉了好幾個臺了,全都是什麼愛情回來啦,睡醒啦之類的,看來這婆媳戰爭還真是成功的奪下了這個寒假的“首殺”啊!
瞧瞧人家這魄力,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播同一個電視劇,讓人看的眼暈噁心了還不行,得讓人看到吐為止。
話說,也不知道這幾個電視臺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播就播吧,還都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劇情。
呃……這好像是廢話,哪個婆媳戰爭不是這麼回事,無非就是那什麼車禍啊、懷孕啊、身世啊引發的一大串的連鎖反應罷了。
看到這裡我真為那些男主感到悲哀啊,他們這哪是愛情回來了,這分明是愛情離家出走了。
無奈下,我又轉了個別的臺,這次終於不是婆媳了,不過也好不到哪去,這次變成師徒了。
不錯,正是被廣大觀眾所熱愛,並且被稱為寒假又一霸屏神劇的《新西遊記》。
唉,這國產為什麼總是“啃家底”呢?就拿西遊來說吧,電影、電視劇、動畫片哪個沒被翻拍少於三四遍的?最主要的是還拍的一遍不如一遍。
你說他們有那個時間和金錢拍點別的不好麼?老這麼啃,那觀眾能買賬嗎?弄的到了最後非得拍的爛大街了才算為止。
就像現在,別人不說,就這兩塊錢一斤的西遊記我是沒啥興趣繼續看了。
正當我沉浸吐槽於後現代歷史文化藝術中的大師兄與師父的愛恨情仇之間時,我爸開門回來了。
他進了屋子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看到我正在看“新”西遊記,沒有說什麼,也跟著看了一會兒。
不過,顯然他沒有我這個毅力,因為他才看了兩分鐘就急頭掰臉的跟我吐槽道:“這啥玩應啊?猴子咋和妖怪還有一腿呢?咋滴,合夥變著法想禍害唐僧呢?兒子,不是我說你,你看這玩意也能看一天?你可是真是比你媽都無聊。”
我無奈的笑了笑,我終於知道我隨誰了,這原版不就在這坐著呢麼?
於是我笑著回答道:“這不麼,沒啥意思,全都是婆媳戰爭啊,只能看看這版大師兄的武功蓋世、氣宇軒昂如何震驚四方。”
我爸也無奈的搖了搖頭,掏出了煙給自己點著了一根,然後隨手就把煙扔給了我。
我老爹的面子絕對得給啊,於是我也掏出了我爸這經典紅塔山點上了一根。
要說起來,我家的條件其實還可以的,這幾年死人買賣也確實掙了點錢,可這七塊五的紅塔山卻依舊是我家的大眾煙。
因為啥尼,因為我媽不給我爸零花錢,每個月煙錢最多就給二百,加上我爸抽菸抽的勤,一天最少得一盒多,所以也就抽的起紅塔山了。
唉,記得前幾年我爸還只能抽林海靈芝呢,這麼算算,我爸這身價也算長了。
我倒也不覺得尷尬,因為我家不光妻管嚴,還媽管嚴,就拿我這點生活費說吧,一個月吃穿玩抽一千三,光飯費上學放假加一起就得八百,就算我抽菸不勤,紅塔山也是我最闊綽的煙了。
無奈啊,誰讓我媽才是我家最大的財主呢。
今兒個我爸煙抽的挺急的,一口就是小半截,明顯這是上火煙啊,於是我便問道:“老爹,你這是咋滴啦?不順心啊?”
“可不麼!”我爸又抽出了一根菸,叼在嘴裡邊點火邊無奈的對著我說道,“今天接了個買賣,不好辦吶。”
我爸接的買賣,那也就是婚喪嫁娶了,所以我也來了興趣:“啥買賣能讓我這麼英俊瀟灑帥呆酷斃的老爹也覺得不好辦的?來來來,跟你兒子講講。”
我爸自從我知道自己眼睛的故事後,就對我不再刻意隱瞞了,這些婚喪嫁娶的事我也算是從小聽到大的,所以他也直言不諱的跟我說道:“你錢大爺家,出事了。”
“錢大爺?”我撓了撓頭,“哪個錢大爺啊?”
我爸以為我在跟他抬槓,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哪個錢大爺,就去年過年來咱家喝酒的那個錢大爺唄!”
於是我爸便跟我講起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爺是東北孩子對比父親沒大幾歲的長輩稱呼,好像南方不是這麼叫的,應該是大伯之類的,反正天南海北這種親戚的稱呼各不相同,這裡就不細說了。
我家裡除了春江縣有房子以外,在春江附近的一個叫五四村的小村子裡還有一套老房子。
我爺爺奶奶在那生活了很多年,直到後來才搬到了縣城裡,所以這錢大爺也算是我爸在五四村從小玩到大的發小了。
不過,隨著我爺爺奶奶帶著我爸搬進了縣城裡,我爸和錢大爺見面的機會也就少了很多,但他們的關係始終不錯,每年不是錢大爺上我家來玩幾天,就是我家去錢大爺家裡玩兩天,所以這錢大爺也算是在我印象中比較深刻的長輩之一了。
說的是我錢大爺家裡一共兄弟三個,除了錢大爺,其餘的兩個弟弟很早就去哈市發展了,只留下了錢大爺一家還在春江這邊,靠著家裡傳下來的地養活一家子人。
本身他家的地就不少,所以一年下來吃穿不愁不說,忙活兩個季節後,還能用剩下的兩個季節打打麻將喝喝小酒啥的,小日子也算過得滋潤。
兩個弟弟雖然在哈市發展,可這聯絡卻從來沒有跟哥哥斷過,每年的年末,他的兩個弟弟都會回來和哥哥聚一聚,順便祭祖。
這不眼瞅著還有一個月不到就過年了麼,錢大爺的兩個弟弟便帶著家人回來和錢大爺團聚了,酒桌上錢大爺與他的弟弟們聊的很開心,也就順便提起了祭祖的事。
錢家祭祖一直以來都流傳著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不得帶小女祭祖,這小女指的就是家裡沒成年的女兒。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