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雙眼通陰陽

第9章 夜救安於

“啥玩應?你看見了?”

阿意一臉疑惑的看著我:“什麼時候?在哪看見的?”

我看他這幅表情也沒有心情再繼續開玩笑了,就趕緊把我今天早上醒來失憶和那個夢的事全都告訴了阿意。

我倆從高中玩到現在,神鬼的事說的也不少,所以我一句隱瞞也沒有的全都告訴了他。

阿意聽完了我說的後,顯然也在沉思,良久,他又點上了根菸說道:“我這個故事是結合了老生們和一些資料拼接出來的,既然你能看到那種東西,那就間接證明了我拼接的八九不離十。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那東西可能真的害死了崔浩東,然後就一直遊蕩在宿舍樓這一片。”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部凝重,我看得的出來,他並沒有跟我開玩笑。

想一想那大姐的表情……額,我好像沒看見她臉,不過咋想都覺得那一幕很恐怖,這讓我還咋回寢室啊。

“那你覺得怎麼辦?”我最終還是問出了我這最想問的問題。

“能怎麼辦?涼拌唄!”阿意接過了服務員端上來的第二碗麵,邊撒辣椒油邊跟我說:“那大姐也是苦命人,既然這個學校到現在都還沒有傳出別的人命事件,那就證明她沒有害人的意思,那我們管她做什麼?她過她的,我過我們的唄,如果她要害你,我就把她給辦了!”

“卡擦”一根筷子在阿意手裡唄折斷成了兩截。

他的話讓我放了不少心,確實啊,我意哥是誰?那陰陽術也不是蓋的啊,如果連這麼個普通鬼都幹不過也別吹自己是什麼王家正宗傳人了。

其實有時候吧,人的僥倖心理就是這麼的巧妙,我倆本以為就這麼不惹她,她也不惹我們就沒事了,可誰知道,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冥冥之中,我們已經跟這事分不開關係了。

那天回去後我倆繼續裝作沒事人一樣,畢竟這種鬼話說出來也沒什麼人信,最多被凱子嘲笑一頓,說我倆遊戲打多了走火入魔了罷了,所以說不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不過正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自從那天的晚上以後,我的人生就徹徹底底的改變了……

哈市十一月的夜雖然沒有春江冷,卻也有著零下十幾度的溫度,雖然外頭寒涼刺骨,可宿舍裡的我卻出了一腦門的汗,只不過是冷汗。

你要問我為啥?廢話,你知道有鬼在你宿舍你能睡得著啊?

我看了眼手機,已經凌晨一點了,雖然我很想快點睡著,但白天睡得太多了是一個原因,心裡害怕是另一個原因,反正現在是怎麼睡都睡不著,眼看著時間越來越晚了,說不定那大姐現在就在這宿舍的哪個角落裡哭呢,萬一知道我沒睡覺會不會過來找我陪我睡……我的媽媽呀,我這想的都是啥啊!

我把被子蒙在了臉上,使勁兒的想讓自己睡覺,可就算我數羊數到腦瓜仁疼都還是一樣睡不著,不過也就在這時,我似乎聽到了隱隱約約的腳步聲。

一步,兩步,一聲聲的傳進了我的耳朵,彷彿往我這裡走來。

我更害怕了,這大姐真的來找我啦!怎麼辦?怎麼辦?

可腳步聲彷彿從我的床邊走了過去,並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走著,走了幾步就好像走到了門口。

“啪!”

門被關上了,四周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我聽到沒有聲音了,也就不那麼害怕了。理智又回到了我的身上,我這才想起來,我寢室就四個人啊?

我,阿意,凱子和安於,室內有衛生間的啊,那是誰出去了呢?出去幹什麼了?

想了一會兒我終於鼓起了勇氣,把被子慢慢的從臉上拿了下來,斜著眼睛看了看旁邊。阿意在床上翻了個身,又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去了。

我心裡又一陣安心,看來不是阿意,那就是凱子或者安於,不過是誰都不重要了,只要阿意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想到了這我鬆了口氣,緊張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了,我還是沒搞懂,這大半夜的出去幹嘛?

從聲音間隔來算的話應該是起來以後立馬就出去了,什麼東西都沒拿,包括外套,可外面這麼冷,怎麼衣服都不拿就跑出去了呢?

鬼附身!

我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麼一個詞,如果這麼想的話這一切就都說的通了。

不行,無論出去的那個是誰,都是我的兄弟,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出事。

我在腦中迅速腦補出了這套結論以後,害怕都沒有來得及就連忙起身穿衣服去推阿意。

“阿意,阿意!”

阿意眯著眼睛掙了掙,很不爽的看了我一眼抱怨的罵道:“老黑,你幹啥啊?這大半夜的讓不讓我睡了?是不是吃錯藥了,快回去睡你的覺去!”

“凱子或者安於被附身了!”我沒有理他的抱怨繼續自顧自的說,“趕緊穿衣服,跟我出去看看!”

“啥?額……好!你先彆著急,我這就穿衣服。”

阿意顯然被我一句話給說醒了,也不像剛才那麼糊塗了,連忙起身穿起了衣服。

過了一會兒他穿好衣服後,就跟著我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

出房門的那會我看了看我旁邊的兩張床,凱子還在呼呼大睡,而安於的床上則沒有了人影,看來是安於被附了身,得趕緊去看看他怎麼樣了。

出了房門,周圍的溫度立馬比屋子裡低了十度不止,寒冷的空氣鑽進了我的鼻腔,讓我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這特孃的北方的冬天就是這麼操蛋,室內外溫差猶如兩個季節,這種情況下就穿了個背心大褲衩的安於能待多久呢?

估計超過半個小時明天就不用再去上課了,寢室裡抱著板藍根和退燒藥過去吧,該死的,我想啥呢?

如此的溫度讓阿意很不適應,他揉了揉眼睛,跟我說道:“這不行啊,這溫度太低,大哥不被害也會被凍死的,咱倆得趕緊找到他!”

“廢話,我當然知道了,你以為我……”

我話還沒說完,阿意就連忙捂住了我的嘴,做了個不要出生的手勢,小聲的對我說:“噓,你聽聽是不是有聲音!”

我聽到這話也沒有再說話,立起了耳朵聽著,果然,有一陣陣哭泣聲從下面傳來。

當時我們住的是五樓的男寢,下面還有四層,聲音的大小判斷八成在三四兩層樓裡,所以問題來了,我們是一起找呢,還是分別找呢?

阿意自然也跟我想一塊去了,他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做決定,此時此刻,我哪裡還能浪費時間,連忙說道:“救人要緊,你去三樓我找四樓,有事打電話。”

我當時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後悔啊,阿意是我的救命稻草,他碰見那大姐了還好說,我碰見了可怎麼辦吶?

想想崔浩東那貨的死法,我感覺我腿肚子都有種抽筋的感覺,你說你個王八蛋,你沒事禍害別人幹嘛?你不害她的話這會我是不是還在寢室裡舒舒服服的睡大覺呢?

算了,別想了,找安於要緊啊。

阿意聽到我這話對我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眼神,緊接著就跑下了樓梯去了三樓,留下我這倒黴孩子自己去了四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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