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大結局

聲音飄散，在這空中卻是久久不散，而同時的，阿爾宙斯身上，最後一塊石板也破碎散去。

鎖鏈消散，這宇宙之中，只剩下葉桐和阿爾宙斯面對面的站立。

聲音沉默了很久很久，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可同樣的，又像是無聲的哀悼。

“犧牲了這麼多人，擊碎了所有的石板，可我自己，依舊很強。”

阿爾宙斯發出聲音，此刻，卻是有些色厲內荏，它的身上，有許多的傷口，其中一道劍痕，幾乎深可見骨。

“葉桐，你殺不死我的，沒有了石板，我依舊是這個世界最早誕生的精靈。”

“我，永生不死，永遠不會被這個世界的生靈戰勝。”

“世上，從沒有什麼永恆的事情。”

葉桐的回答聲響起，此刻，他眼中似乎有暗潮，偶爾，卻又有著狂龍呼嘯。

“阿爾宙斯，你自詡創世，可說到底，不過是個被哄騙洗腦的傀儡，這場鬧劇，最終解開後，不過是可笑的謊言。”

“我的朋友，夥伴，前輩，都為了這個謊言付出了一切。”

“現在，就讓我，擊碎這個謊言。”

語罷，葉桐抬手，這一次，宇宙中風雲湧動。

他沒有石板了，身後，也不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虛影，只有老噴站在他的身後，和他一樣的抬起爪爪。

這一刻，一人一龍，似乎融為了一體，光芒籠罩，像是把他們拆散，融合，那眸中的亮光消散時，是心意相通的厲光閃爍。

比起什麼神邸，他們的聲勢太小了，可這是獨屬於他們的羈絆進化，是訓練家和精靈間最至高最完美的形態。

他就是老噴，老噴也是他，他們並肩戰鬥，無畏一切。

一道聲音，最終，在這星空深處響起。

“我是以訓練家的身份啟程。”

“如今，我以訓練家的身份，結束這一切。”

聲音落下，葉桐揮拳，老噴同樣揮拳，這一拳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威力，可揮出的時候，像是有著萬鈞之力，一拳轟出，這一片宇宙，只剩下轟鳴聲。

阿爾宙斯錯愕，看著這看似渺小的一人一龍，此刻，卻是突然慌亂了起來，它想要逃，可是卻根本沒有移動開來。

眼中，驚恐浮現，不過緊隨其後的，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我是阿爾宙斯，是這顆星球最強的生靈，一個小子，加上一頭噴火龍，不可能能擊敗我！”

說著，阿爾宙斯抬掌，這一刻，它也放棄了防禦，似乎想要竭力證明。

轟！

宇宙中，爆炸聲響起，緊接著，恐怖的餘波席捲，瞬間將數不盡的行星恆星摧毀。

就是太陽，也似乎在這一刻暗淡了。

……

下雨了，一場很大的雨，席捲了所有地區。

從關東到阿羅拉，許多人都走了出來，看著那天上落下的雨水，卻像是感受到了新生，一個一個的，從最初的驚慌，到好奇，到走上大街。

雨水是溫和的，沒有一絲的冰冷。

他們沐浴在這雨裡，像是那時在雨中奔跑的孩子。

街角，兩個虛影坐在那裡，他們同樣沐浴在雨裡，可隨著雨水澆灌，他們的身軀卻是漸漸地凝實，直到某一刻，他們變成了人。

左邊的是道，他依舊一身道袍，右邊的法卻是有些古怪，穿著那些上班大叔最喜歡的制式西裝。

“這個世界的法則消散了。”看著凝實的手，道似乎愕然，“那個小子，他沒有選擇接替阿爾宙斯成為下一個創世，反而，擊碎了所有的束縛。”

法回答，卻是長撥出了一口氣，“他們手裡的力量，足夠擊敗阿爾宙斯，如果換一種方式，他可以贏的更漂亮，”

“可他的選擇，比你我想的還要意外和壯烈。”

“那種力量，他真的可以毫不猶豫的毀去嗎……”道搖頭，想不明白，“他完全可以用那力量來打造屬於自己夢想中的世界，為什麼，寧願毀去呢？”

“經歷了那麼多，不是應該更對自己手中的力量珍惜嗎？就像你和我，不也是放不下手裡的力量，才變成了道和法嗎。”

“用這麼多東西去換一句自由和未來，真的值得嗎？”

“你的問題，我也答不出來。”法回答，卻是目光移向了街道上，看到了那些人和精靈在雨中歡欣鼓舞的跳躍奔跑。

這一幕格外的似曾相識，似乎在什麼地方出現過。

“或許就像我說的，他就是小葉王，做不了創世，也不會去做創世。”

“或許，這一切，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東西吧。”

說了一句，法站了起來，也向著那街道走去，張開了雙手，似乎感嘆般發出聲音。

“我好像，很多年沒有淋到過這樣的雨了。”

“創世再也不會出現了，新的世界已經到來，我們，也可以再一次做人了。”

“做人，好像比你我想的還要有趣很多。”

……

雨下了很久，可不是所有人都在歡欣雀躍，也有人在期待著什麼。

成都議會，高樓上的天台，許多人在這裡等待，任憑著雨水的沖刷，許多人都只是靜默不言，靜靜地看著那最前方打著傘的小茜。

他們都在等著小茜發出聲音，曾經，她許多次感受到了葉桐的安危，那一次的阿羅拉支援，就是因為小茜的感知。

可是這一次，這種感知似乎失效了，小茜始終沒有說話，雙手合十，只是坐在那裡，眼睛裡，是全部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