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花開翊鳥鎮
“前輩,此時正是玉蘭花開的季節,你的死訊我已給你帶到了。她很好。”徐林生一邊立墓,一邊似是自言自語道,“這是你要我做的事。”
小小的土堆上,立起了一座石碑,上刻‘白朝生之墓’。
徐林生雙手合十,俯身跪拜,他道:“前輩,我即將動身去往長安,你交代的前兩件事已經完成。至於剩下的那件事,就不知我還有沒有命替你做了,煩請你在天之靈保佑我吧,保佑我長安之行順利。”
“徐大哥,你要去長安城嗎?”
“是,怎麼了。”
“你若要去長安城的話,倒能剛好順路去一趟青丘……”
“沒有問題,你領路便是,正好我此行兇險異常,帶著你去長安也不方便,到了青丘你就可以回家了。”
嗖嗖嗖
嗖嗖嗖
徐林生右手提溜住胡穎,瞬間翻身躍起,躲過了身後打來的不知名暗器,有兩道暗器打在了剛剛修葺好的墓碑之上,徹底將其打穿了。
“白朝生,好膽啊,壞了我們龍虎館的好事,竟然還敢在此逗留。”
徐林生眼前來了六人,其中三人是之前遇到的龍虎館修士,另外三人看來是他們喊來的幫手。胡穎見狀,立刻躲到了徐林生身後。
徐林生看著被打壞的墓碑,心中不由地升起怒氣,道:“你們都是龍虎館的人?”
“龍虎館趙大龍。”趙大龍自報家門道,“既然認得龍虎館的爺爺們,就識相的趕緊交出白狐,本爺爺還興許可以饒你一命。”
徐林生冷冷地瞧著這六人,天星劍旋即出現在了他的手上,天星劍一出,龍虎館六人頓感如墜冰窖,渾身竟止不住地打起了擺子,徐林生提劍上前,三兩下就打碎了他們的法器。
趙大龍大驚失色,身為煉氣期的自己竟然扛不住眼前少年的一擊,那這個少年的實力必定遠勝於自己,至少也得是個金丹期修士!壞了,今日是踢到鐵板了!想到這,趙大龍趕忙躬身認錯道:“劍下留情!少俠!是小人們有眼不識泰山!若知道少俠有此般道行,是萬不敢開罪少俠的!”
“怎麼,方才那股勁去哪了,見識到我實力後害怕了?”徐林生冷冷一笑道。
“這全都怪小人嘴欠,我掌嘴。”趙大龍當下竟直接啪啪把自個臉扇得通紅,而後又拉著另外幾人止不住地磕頭道歉,他們這番‘能屈能伸’的行為當真是驚到徐林生了,他還從未見過有如此不要臉之徒。
“滾吧!”
“多謝,多謝少俠不殺之恩!”趙大龍口中連連道,他連忙招呼著龍虎館的人,連滾帶爬地跑向遠處。
不過當趙大龍正欲離開時,一名手提長劍的青年男子攔住了他們的去路,此人布衣打扮,神色冷峻,五官稜角分明,只是看他的面色便知道不是好惹之輩。
青年男子用劍鞘攔在了趙大龍身前,他問道:“你可是龍虎館的趙大龍?”
趙大龍被他盯的發毛,不過趙大龍並沒感受到青年身上有靈氣、真氣的波動,便知他不是修士。既不是修士,那我趙大龍還會怕你?於是當即冷冷道:“不錯,爺爺就是趙大龍,你尋我作甚!”
趙大龍話音未落,他的身軀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另外五名龍虎館的修士亦齊齊斷了右臂。好快的劍!在遠處觀望的徐林生暗自吃驚道,這青年男子出手實在太快了吧,連他都只看到一些殘影。
“啊!”五名修士後知後覺的慘叫聲頓時此起彼伏,他們滾倒在地,抱著各自的右臂痛苦地哀嚎著,鮮血侵染了整塊大地。
“你們幾人聽好了,你們的命暫且就寄在我西笛牧這邊,若日後再行為禍蒼生之事,我必會來取之,聽清了沒。”青年男子冷冷道。
西笛牧,好像沒聽過此人的名號。不過此人不是修士,卻能輕易擊殺煉氣期的趙大龍,看來又是個卓絕的武修。當真奇了怪了,白元帝不是說武修沒落了嗎,怎麼自己見到的武修一個比一個厲害。徐林生心中不禁感概道。
見西笛牧沒有對他們痛下殺手,龍虎館的五名斷臂修士在留下了趙大龍屍體後,捂著傷口飛快地消失了。徐林生搖了搖頭,轉而開始修繕起墓碑。
西笛牧緩緩地走了過來,他道:“你也是修士?”
“是。”
“報上你的名字。”西笛牧目光冷冷道。
“要是我不報呢?”徐林生停下了手中的活,轉身淡淡道。
西笛牧聽後,頓時面露殺機,劍鞘直接朝徐林生捅來,徐林生不敢大意,閃身退開,天星劍已在手中。西笛牧的劍鞘脫落,一陣勁風襲來,徐林生這次看清了西笛牧的攻擊,舉起天星劍格擋。
兩柄劍在相觸的剎那,徐林生立刻感到了不對勁,西笛牧也是面露驚色,有一股莫名的氣浪在兩人之間爆開,徐林生直接被彈開,西笛牧則掰住了一棵大樹,才堪堪停下了身形。
同宗同源!又是同宗同源之力!真是怪了!一日之內竟能碰見了兩柄來自於軒轅劍力量的玄影劍!徐林生盯著對方的長劍想道。
西笛牧的眼神也落在了天星劍上,他道:“你手持的可是天雲宗天星劍?”
“算你眼力不錯,你這柄劍又是什麼劍?”
“朔風。”西笛牧道,“你既是持劍人,看來我沒有攔你的必要。你的年紀尚輕,實力又如此強大,在天雲宗這樣的修士並不多,你是徐世績兒子徐琮?”
“不是,我叫徐林生。”徐林生道。
是個有些熟悉的名字。西笛牧思考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在哪裡聽過的,他便道:“你走吧,是我冒失了。”
徐林生見對方收了脾氣,便試探地道:“我若不是持劍人,你便要取我性命嗎?”
西笛牧搖了搖頭道,“我非冷血殺手,不然也當不起朔風的主人。只道這天下大惡修士太多,我不過是遇上了順手除去而已。”
“大惡之人確實該殺,但你又是如何能甄別修士的善惡呢,若全憑本心,未免也太過主觀了。”
“此並非難事,你是天雲宗修士,我亦有所屬門派。天下修士,但凡有,所行惡事之徒,很難瞞過我們。”
“不知閣下是何門派,竟有如此靈通的訊息。”
“抱歉,仇家太多,不便透露,以免禍及師門。”
……
“看你方才欲言又止的樣子,你想說什麼,穎兒。”徐林生道。
“穎兒好像已經聽過這西笛牧的名字,只是不敢確定。”
“噢?不妨說來聽聽。”
“我也是聽族人說的。相傳在禹洲,一直存在著一批天涯為家的劍客,他們行蹤遍佈整個禹洲,常提一柄三尺青峰劍,行走江湖。且俠肝義膽,心繫百姓,從不濫殺無辜。”
“你的意思西笛牧是你說的這種劍客?”
“應是不差。劍客之中就有一人與他同名同姓,號白衣渡江。”胡穎道:“不過這都是我聽來的,當不得真。”
重新修繕好白朝生的墓碑,徐林生再三叩首後便離開了翊鳥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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