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月伽來襲

“唉喲客官，現在城裡戒嚴了，你可不能出去啊。”

“戒嚴？什麼時候的事情，昨日我入住的時不還好好的嗎。”

“客官你有所不知，就是今兒早些時候蘄州牧大人釋出了命令，要求城內百姓不得隨意走動，且凡有知情不報者，皆算連坐之罪。”

“那你們吃飯什麼的怎麼辦？”

“都是由官家統一調集配送的。”

“怎麼會戒嚴呢，此地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唉，其實客官你來的可真不是時候，聽說塞外的月迦部族領了不少人前來，怕是又要打仗了。”

“……打仗？”

“是啊。不過客官你也不必擔心，咱這石頭城有萬家和蘄州牧坐鎮，應該無礙。早些年也來犯過，但都被打退了。”

“那便好那便好。”

徐林生假裝放心道，他是昨日夜裡到的石頭城，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入塌，想著今日出去打探些訊息的，卻被掌櫃告知趕上了月迦部落的侵擾，全城戒嚴，若私自外出，會有連坐之罪。關於連坐之罪，便是將幾家人編聯在一起，若其中有人私自外出，編聯在內的其他人就會受到罪責。

徐林生不想連累客棧內的無辜之人，看來只能等機會去查探了。徐林生心中算計道。

蘄州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還烈陽高照，令人燥熱難耐，一旦入了夜，就立刻寒風肅殺，蘄州牧麻傑與石頭城計程車兵一起佇立在城頭，他身披戰甲，目視著遠方大漠，今日月迦部族又朝石頭城推進了二十里，已能隨時發動進攻。

看見有兩人走上城頭，麻傑立刻迎了上去，口中道：“可把你們等來了，沒有你們萬家，麻某真是深感勢單力薄啊。”

這兩人正是萬家家主萬茂，以及萬家元嬰期修士萬燁。萬茂笑道：“麻兄貴為蘄州牧，統領整個蘄州，對付小小的月伽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又何須我萬家來幫忙呢。”

麻傑也笑了：“萬兄說笑了，此番月伽部族來勢洶洶，兵力幾倍於石頭城內的守軍，怕是沒那麼容易對付。況且蘄州牧只是個虛銜，說到底蘄州的安危還看靠你們萬家啊。”

“那是自然，我萬家世世代代在此駐守不知多少年了，石頭城在我們手上可從未失守過。”萬燁淡淡道，“你可查到對方有幾名金丹期修士。”

“尚未查明。目前敵人按兵不動，我們的內應無法將具體訊息傳回來。”

“那就在此地等他們來吧。”萬燁直接跨步坐到了統帥的位置上，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見萬燁如此囂張行徑，麻傑倒也沒說什麼，他轉頭喚手下又端來了幾張椅子。

……

天剛剛拂曉，一陣陣不尋常地震動從大漠遠處傳來，杯中的茶水不停地盪漾出波紋。終於在石頭城的三里外，月伽部族出現了，黑壓壓的騎兵連成一片，伴隨著呼嘯的狂風，月伽部族正朝石頭城湧來。在這些月伽部族的騎兵之後，還有幾道光點劃破了暗沉的天空，一個、兩個、三個……整整九個光點，它們浮於騎兵頭頂，一同朝石頭城而來。

萬燁站在城頭，直視著天空中的這九個光點，它們的真身是九名修士。

“憑虛御風？！莫非這九人都是元嬰期修士？！”萬茂面露驚色道。

“哼，你好看看他們的腳底。”萬燁道。

萬茂仔細看去，發現這九名修士腳下均踏著一輪金色光圈，正是憑藉這腳下的光圈，他們才可以浮於凌空之上。

在這九名修士中，有名面板黝黑，黑髮藍眼的異域男子，男子身上有一道非常可怕的貫穿傷疤，直接從額頭通到了胸口，很難想象，有人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

“萬茂萬燁！”這個男子大吼道，“當年之仇，今日我來報了！”

“馬洛耳，想不到你還活著。”萬燁見到此人後也是微微有些吃驚。此人的來歷不光他知曉，城樓上的萬茂也知道。馬洛耳曾是月迦部族的族長，不過在萬燁的印象裡，他應該早已被老祖萬相生擊斃了的才對。

“怪只怪當年萬相生過於自負，我才能僥倖活下來。”

“哈哈哈哈！馬洛耳，你既是撿得一條狗命，還不快快藏起來了此餘生，反而卻想著來送死，今天你可沒這運氣了！定叫你走不脫！”萬燁大笑道。

“憑你？！即使萬相生前來，面對我們九人也難逃一死！”一個女聲突然道，這女聲隱在九人之間，萬燁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究竟是誰說的。

“那便來試試吧。”萬燁大吼道。

“給我殺！”馬洛耳怒吼道。

隨著馬洛耳一聲令下，月伽部族的大軍中吹起了進攻號角，數量眾多的月伽部族如同黑雲壓城般，朝石頭城衝來，這份可怕的氣勢令不少守城計程車兵都面露懼色。

與此同時，馬洛耳這邊的金丹期修士祭出了一柄飛劍，飛劍劍穗處串聯著三張符籙，直指石頭城城門。

萬燁沒想到對方上來便攻其要門，若是底下的城門一旦被炸開，那月迦大軍定會魚貫而入，僅憑城內這點士兵是根本守不住的，到時候城必破。於是他迅速躍下了城池，手中幻化出一柄巨錘，一下便將敵人的飛劍擊飛了。

見萬燁出陣，馬洛耳冷笑道：“動手！”

馬洛耳連同身邊的八名金丹期修士立刻展開了對萬燁的進攻。九人凌空懸浮，手指抬動間，數道真氣朝萬燁打去。萬燁以巨錘打飛了幾道真氣，又閃躲了一些，正欲還擊時，對方的下一波攻勢就又到了，萬燁只能被動閃躲，伺機找出對方的破綻再行進攻打算。

不過九名金丹期修士懸於天空，位置是分列而立，可相互照應，加上進攻防禦均張弛有度，嚴絲合縫，萬燁根本找不到任何還手的機會，只能運起真氣護罩被動挨打。不過即使以他元嬰期的修為，在面對九名金丹期修士綿綿不絕地進攻裡，他的真氣損耗也相當驚人。

“兄長，我來助你！”萬茂看出了不對，他立刻操持著飛劍加入了戰場，萬茂的下場讓萬燁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他也終於能騰出手來還擊了。兩邊就在石頭城外激烈對攻，一時間勝負難料。月迦大軍此時已兵臨石頭城下，他們故意繞開正在激戰的西門，轉而對石頭城的北門展開了猛烈的攻勢，麻傑手持利劍，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守城計程車兵防禦。

……

城外，月伽號角聲傳出的震天動靜，也驚到了城中的百姓，他們正惴惴不安地盯著外邊的情況。城外激戰正酣，原本在城內巡邏計程車兵也被調去了城頭支援。徐林生見街上四下無人，便立刻打算潛入萬家調查。徐林生很容易就打暈了萬府內的一名家丁，在逼問之下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於是化成了他的樣子，進入萬府中探查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