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季昌的打算

藺荇將三國事典送走後就匆忙去了虞國王宮覲見。

兩年時間，他對虞國新王已有足夠了解，倘若沒有足夠把握，季昌絕不會輕易將神物的種子售於他國。

只不過季昌在做事之前並未跟藺荇商討，以至於心中納悶。

見藺荇過來，季昌也不在故作神秘，將心思全盤托出。

正如他所言，土豆也好，紅薯也罷，之所以能夠達到畝產十七石，主要歸功於化肥。

但還有一點他並未告知三國事典，就是虞國種植的土豆紅薯都是經過最佳化培育的品種，現在兜售出去的種子只是原生種。

待季昌說完，藺荇神色幽怨，認為王並不信任自己。

季昌則解釋道：“藺相切莫誤會，只有將您瞞著，您才能夠跟三國談下一個更好的價錢。”

此刻，藺荇恍然大悟，倘若王一開始就告訴他要擺三國一道，恐怕三國事典砍價的時候自己會忍不住心軟。

想明白之後，藺荇心裡才稍稍舒坦些。

然而在藺荇看來，哪怕是原生種，卻仍舊能夠有畝產八石的產量，從於虞國而言，並無太多好處。

季昌似是猜到藺荇所想，繼續解釋道：“即便我們隱藏，又能隱藏多久？這類作物的資訊一旦外洩，他國定然會想盡一切辦法來獲取，與其千日防賊，不如趁早將它拿出來換點好處。”

“其次就是，他國見我大虞願意出售種子，自然不會多生旁的心思，他們可不願多生事端。”

聽季昌說完，藺荇臉上露出欣慰之色。

虞國的王，終於有了王的模樣，想當初王剛即位就說要繼續修建陵墓，處處透著昏君氣息。

修陵墓，造祭壇，哪一件是正經的？

如今總算懂事了。

然而，藺荇還沒高興多會，季昌又道：“藺相，孤還有一事要叫你去辦。”

看著季昌的雙眸，藺荇暗道不妙，但面對自己的王，他還是隻能硬著頭皮應話：“王上吩咐即可，老臣定竭盡全力去辦。”

“藺相不必緊張，並非什麼難事。”季昌笑著寬慰這位老臣：“你看孤的天壇已經造出來大半年了，當時耗了不少人力物力，總不能當個擺設吧？”

“那依王上的意思是？”

“年關將至，孤為虞國之主，自當替子民祈福，藺相說是也不是？”

季昌所言，藺荇何嘗不懂，可他想不通，祭祀與造奇觀何異，都是空耗國力之事，偏偏這為王無比熱衷。

倘若是前兩日，他定會將季昌的念頭給磨滅，可如今季昌以手段換來三萬石糧食，正是意氣風發之時，藺荇哪敢多言其他。

況且現在季昌跟他說這些，也沒有半點商量的意思，只是叫他去辦事而已，因此思索片刻，藺荇就答道：“王上說的是。”

藺荇居然沒有出言勸誡，季昌頗為意外，不禁打趣道：“孤還以為藺相聽到孤的想法會勸諫孤呢？”

“王上心思起始老臣能揣測的，老臣只是覺得，王上這麼做，自然有王上的理由，身為臣子，奉命行事即可。”

季昌放聲大笑，藺荇是個辦實事的人，他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