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聖人每個時代都有，但對世界上九成九九的人而言，根本沒有在現實裡見到聖人的可能性。而李、顏、慕、張幾家的年輕子弟，看向這個方向，一個個也是混混沌沌，雖然沒有喝酒，但都有些世界不真實的眩暈感。
他們這些人，也算是家族子弟了，眼下能來這邊的，在家裡也屬於優秀一類的，但有些時候，就怕聯想。
同樣十七，他們十七歲還在班裡卷考試成績，別人十七歲已經踏龍登天，先揍玄帝，之後更是把一代聖王轟殺成渣。
這已經不是劇本和畫風的差距了。
“曾經滄海難為水……”
“也不知，這究竟是緣，還是劫……”
慕青青這時候，因為所在的地方距離李啟比較近，剛好可以看到李啟的側臉。
在沒有開啟超維度解放的情況下，李啟如今的氣質非常平和，絲毫沒有那抬手殺聖人時候的恐怖感。
這種巨大的落差，更是容易讓人感覺，是在夢裡。
甚至慕青青感覺，自己的記憶，都出現了巨大的斷層，最早時候，孩童時代，拽拽的李啟，去年三家獵虎時候，月下的李啟，還有如今的李啟，完全是三個不同的人。
就突然之間，自己記憶裡的那個人，就真正的舉世無敵了，什麼諸聖，哪怕是赫赫有名的三教祖師，都不是其一合之敵。
對方是天上的鯤鵬，而她只是地上的麻雀，從始至終，自己二人的交際，都好像只是自己的幻想。
徐薇這時候，也看著李啟，心中的滋味她自己都不能理解。
恍恍惚惚，她的記憶直接跨越時空，回到了從前，那時候，李啟拳打表弟，腳踢表哥，狂扁小舅舅，戰勝所有對手，只為了獲得娶她的資格，然後就被她以武力給鎮壓了，直接中道崩殂。
主要是那時候，李啟就是一個小屁孩，她雖然年歲也不大，但怎麼可能去想什麼嫁娶的事情呢。
只是轉眼間，時移世易，曾經的人，突然就走遠了。
“我這個時候，是不是該想，聖王被李啟一掌秒了，而我當時接他全力一刀只是輕傷，所以我比聖王更強？！”
張狂龍這時候瘋狂乾飯，他沒有看李啟，只是心裡在嘀咕。
其實自山河大試之後，他總有種自己的世界其實是個遊戲，自己是個低階npc的感覺。
什麼是低階npc，那就是能耗低，一直待在同一個地方，也不滿世界亂晃，天天循規蹈矩，不斷的重複，然後震驚於主角幹出的大事，瘋狂喊666.張狂龍感覺自己簡直是全中。
所以他決定多吃點，從提高自己的能耗開始，一點點擺脫低階npc的命運。
“怎麼感覺事情越發不對勁的，怎麼感覺李啟開掛的轉折點，好像就是我，在把我秒殺之前，他戰績非常正常，我倒下了，他就越戰越強，越強越戰，左腳踩右腳，直接上天了。”
“難不成，我其實是他的限制器，他當初要是沒有打贏我，就會還在天南當嘍囉……”
李佑安這時候一邊乾飯，也一邊湧現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