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體內寄生的“太歲”是這群人之中“質量”最好的,但依舊無法消除孫杭的飢餓感。
不僅如此,孫杭還發現,在自己“首次”吞噬掉其他詭物之後,就像是吃下了一道開胃菜,飢餓感非但沒有得到緩解,還變得越發強烈了。
他看了一眼那群所在牆角瑟瑟發抖的信徒,心中不由得暗道了一聲僥倖。
邪教組織對於他們的洗腦還不算徹底——至少,他們還知道怕死。
“你們之中,有誰知道‘太歲’的本體在哪?”孫杭問道,“帶我去,我可以保證你活命。”
這些信徒體內的“太歲”質量參差不齊,最差的甚至還不如那個出門採買早餐的小女孩,而最好也和聖徒差著一大截距離……只要能找到“太歲”的本體,這些蚊子肉對孫杭來說其實可有可無。
最好的處理方法大概就是把他們統統交給調查局和研究所的人……當然,那得在孫杭把“太歲”本體給吞噬掉之後。
他並沒有打算瞞著這件事,但在向公家彙報之前,他得先填飽自己的肚子。
“……我知道太歲爺在哪兒!”一個柔弱之中帶著一絲怯意的女聲響了起來,孫杭望了過去,正是剛剛那個被“聖徒”當成靠墊的那個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身上只披著一件薄薄的白袍,剛剛慌亂之中半件袍子都被扯落了下來,露出了大片大片如雪般的肌膚——在她發現孫杭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只是猶豫了片刻,就把遮擋在胸前的雙臂給放了下來。
“把衣服穿好。”孫杭擺了擺手裡的槍,“我對接盤沒有興趣,只要能找‘太歲’的本體,你們都不用死。”
“聖徒之前帶著我去割過太歲爺的肉!”年輕女子急忙說道,“太歲爺就埋在這棟樓的地底下!”
“地底下?”孫杭微微一怔,如果“太歲”的本體就埋在地下的話,為什麼自己剛剛靠近這棟樓的時候,完全沒有感應呢?“真的,我沒說謊!”年輕女子急得都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就在兩個月前,這棟樓背陰面的那塊空地,把土掘開的就能看到太歲爺!”
“把土掘開就能看到?太歲埋得很淺嗎?”
“好……好像就只有十幾公分深。”女子回憶道,“那天聖徒就拿著一把鐵鍬掘了幾下,太歲爺的肉就露出來了……割肉也是他親自動的手,他不讓我們靠近,只允許我們捧著罐子候在遠處。在他割完肉,把土填回去之後,才准許我們上前,把割下來的肉塊撿到罐子裡面。”
“你們……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在場?”孫杭問道。
年輕女子指了指那兩個最早嗝屁的信徒。
“除了他們呢?還有誰見過‘太歲’的本體?”孫杭再一次發問。
“我……我也見過。”說話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婦人,“她說的沒錯,太歲爺的確就埋在這棟樓的地底下,但真正近距離接觸過太歲的就只有聖徒一人,我們都只能在遠處看著。”
“太歲的體積,有多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婦人搖了搖頭,“我只能看到泥土被掘開,露出開一片白白的、像是頭皮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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