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人心

第5章

疑問存在,答案卻不一定有,或許這也並不是案情所必需要求證的一環,一路上,刑斌想了很多,但一直想不出有一個什麼合適的理由來詢問胡女士關於現場她和誰在一起,畢竟,她才是案情中的唯一受害人。

病房裡受害人丈夫也在,案發後接到電話從外地驅車趕回來,一臉愁緒,但似乎並無太多的傷戚。

毛會得,胡女士丈夫,竹竿一樣的身板,瘦削的臉上滿是風霜,一個看上去很有經歷的人。職業從事醫療器械代理,一年365天,起碼得有300天在外地,對於湖濱突發的案子和妻子受到的意外傷害,表現出一種極大的心理歉疚。

“他認為那天晚上如果他在家裡,一定不會發生那樣的事,就算有小偷進了屋,他也不會讓胡女士受到一絲傷害。”剛子小聲說。

刑斌和毛會得握了握手,注意的觀察毛會得,那瘦削的體格和身板,若是那天晚上他去面對一個身高175以上,強壯且持刀的兇徒,大機率也是會被秒殺,真心懸。也許,現在需要處理就不是入室偷盜、行兇、傷人,他在腦海裡浮現多年前的入室偷竊、行兇殺人案。

他們表明來意,胡女士包裹著臉,情緒雖然低落,幾天的治療和親人的陪護,基本上從案件中慢慢走出來,情緒上也不再波動,可以接受問詢。

“我們只是瞭解一下當時發生的一些情況,不佔用你太多的時間,你儘量的回憶,想起來越多的資訊,我們也就掌握越多,有助於我們分析案情和快速的抓獲罪犯。”刑斌語速平緩。

胡女士點點頭。

“當天你回家的時候,有留意到什麼與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嗎?”

胡女士搖搖頭。

“這樣,我舉個例子,比如小區物業的清潔人員,平時他們都在下午兩點半開始做樓層的清潔衛生,但是那天卻突然地在晚上六點開始做樓層清潔,類似這種情況就叫做與平時不一樣,在我們來看,可能就是一種異常。”刑斌做了一個類比提示。

胡女士想了想,依然搖搖頭。

“好的,那當天晚上,你大概是幾點休息。”

“平常晚上我都是看一些綜藝節目,看完電視後,基本上就會洗漱休息,時間大概總在12點前,我一般不會超過12點休息。”

“嗯,休息之前門、窗有鎖好嗎?客廳的裡玻璃門有關上嗎?”

“沒有特別的留意,一般回家裡就會關好門,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把臥室裡的窗戶關上開空調,我們就住在頂層,從來就沒有關過客戶廳裡的門。”

“唔,是這樣。”刑斌點點頭,“夏天也蠻熱的,在廳裡不需要關上門開空調嗎?”

“不需要,我們家樓層高,開了房門和窗戶,對流風就挺大的,而且在湖邊上,廳裡不開空調也涼爽,廳裡是安裝了一臺櫃機,但是從來都沒有開過。”

一開始的問題,循例比較官式化,淺淺地沾一點案情,淺淺地涉及一點生活,刑斌知道交談是舒緩一個人情緒好方法,不過,談話的內容必須先散後聚,一步步的去引導,直入主題是效果最差的一種模式。

“你平常睡覺的時候,一般會把手機放在哪兒。”

“放在床頭啊。”胡女士想都沒想。

“可以描述一下,當天晚上你被驚醒時的情況嗎?我想竊賊進來之前,你應該是在睡夢中,他應該會有什麼異常的響動驚醒了你。”刑斌把問題引向某個答案。

“我睡覺本來就淺,迷糊中聽到了響動,睜開眼看見有人站在床邊。”

“你當時怎麼做的,是叫喊還是想逃出房間。”

胡女士沉默了幾秒鐘,“我當時只是害怕,應該大聲叫了,記不清,我用床上的枕頭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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