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例行結案

胡女士起身點頭示意，然後側身對著廚房向，“小美把茶端出來。”

陽臺上有微風吹拂，輕輕拂起胡女士的裙襬，那一剎，刑斌感覺和那晚電梯間搖曳的裙襬完全神似，丸子頭，荷花裙襬，微微地側臉，連身高都那麼接近，區別在於，胡女士此時依然站在離刑斌一張茶几之隔的距離。

刑斌努力地使自己的思緒平復，臉上不露一絲聲色。

“感謝你的理解，我們知道你家裡的變故，不過湖濱這案子有結案程式，需要你的簽字。毛先生出事的時候，我們正好經過現場，參加了搶救，人當時已經不行了，但這事由交交警和醫院處理，我們就沒有通知你，請節哀。”

胡女士點點頭，刑斌從她的神情中，沒有感受到家中變故給她帶來的神傷。

循例辦完手續，刑斌禮貌性的再次致謝並請胡女士節哀，和剛子下樓。

在刑斌的腦海裡，胡女士和7號晚上的那條繡著荷花的裙襬，一直交叉閃現，揮之不去。

“我似乎感受不到胡女士的悲傷。”剛子道。

“同感，不過不是每一個人都會把心中的悲傷表露給他人知道，況且我們與她非親非故。”

“唉，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們本來豐富的結案報告，顯得單薄。”

“人死燈滅，我們就不糾結這些了，如尋隊說，我們坐在上面跟胡女士聊，讓她別悲傷，她老公買兇殺她，請她給我們提供線索嗎？那不是往她心裡再戳一刀。”

刑斌和剛子一路無話，但腦海裡總是念念不忘丸子頭和荷花裙襬。

在移動公司調取了1503業主留給他們的死者手機號碼，核對登記資料，複製了三個月的通話記錄，“那打著裙子抽趕時間瞭解一下，技術組單獨拍了裙子照片，給警花們看看，什麼牌子哪有專賣店，這些女生的裝扮，我們弄不懂。”刑斌對剛子道。

“你這是純粹條件反射還是......。”

剛子猜測刑斌也許有什麼對裙子的聯想，不過他沒說出來。

“當作是條件反射吧，連續兩天，在兩個不同的女生身上，見到同一款裙子，應該是有緣分了，那就再多瞭解些，反正不會是壞事。”

刑斌自己心裡清楚，剛子沒有經歷他7號那晚的偶遇，雖然他也不斷地懷疑那是不是錯覺，但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楚的念頭。

“其實剛才在上面我們可以問胡女士，一句話的事兒嘛。”剛子道。

“你覺得那種場景情況下，問這個問題合適嗎？怎麼問了，我們有另一個案件的死者，穿了一件跟你同款的連衣裙，你這款裙子是什麼品牌在哪兒買的？”

刑斌挑起眉毛看著剛子。

“沒事兒，我剛才聽胡女士一如張姨所講，說話輕聲細語，看著就像是一個不會有什麼脾氣的人，估計連兇都不會兇你，最多恨你一眼。”

“記住你頭頂著警徽，你說的每一句話，代表的不是你自己個人，在群眾面前，謹言慎行，記住裙子的事兒。”

剛子嗯哼了一聲，“胡女士那款裙子想必價格不菲，不是我們局裡警花那點工資能買得起的吧，問她們哪會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