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在人心

第138章 切入點

技術組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錄音筆裡的與梁志剛對話,並不斷在詛咒梁志剛的聲音,確認是馬玉的。

刑斌感覺一下子輕鬆起來,他們可以有太充裕的時間,馬玉不會再有機會出去了,但是,依然不急,還是先涼涼,馬玉的身上有太多事兒。

剛子的蒐證很順利,馬玉的車確如他說的情況,一點不假,車行老闆對這個事兒記憶猶新,看車買車一直都是一位男士跟他一起,從樣貌描述來看,應該是葉少華。

湖濱的監控查得也絲毫不費工夫,剛子腦洞大開的認為馬玉不會從湖濱的大門進去,直接看了旁邊會所的監控,晚上23:33分,馬玉進入會所,無意外他應該是透過會所後門進入小區。

順著思路,剛子從道路監控中一步步跟蹤到了馬玉行動軌跡,但是跟到了批發市場就不再有軌跡,而馬玉居住大廈的監控,並沒有他離開的記錄,這讓剛子感覺奇怪。

刑斌和小衛可就沒那麼順利了,看監控看得兩眼發黑想嘔吐,也算有收穫,體校對面小區外圍監控拍攝到一個頭戴棒球帽的人,從一部轎車上下來,從副駕取出一個揹包,然後消失在畫面中,時間點是下午17:38分,直到晚上21:59分再次進入畫面,取車離開。

這是整段錄影裡唯一一個揹包戴帽的人,遺憾的是拍不到正臉,距離較遠車牌也有點糊模,不過可以根據字跡推理出模糊的號碼,從錄影中分析車型,應該是這座城市中普通常見一款號稱省油王的汽車,這讓刑斌感覺頭疼,反覆的放大縮小影象,調取不同的監控,確定了幾個可能的車牌號碼,其中一個號碼的車主是張禮泉。從這個人站在轎車旁邊的比例看,身高約在1.8米,可僅有這一點並不能確定就是馬玉。

馬玉再次進入審訊室,表情平靜。

“我們今天還得繼續聊,還是昨天問題中的一些細節,你回憶一下,有什麼地方描述與事實不相符合。”刑斌同樣也很平靜。

“我想不出有什麼不符。”

“七號下午,你回家睡覺,後來又下樓拿啤酒,然後又睡覺一直在家裡,可我們掌握的資料並不是如此,你需要看看嗎?”

“有就看吧”。

刑斌轉過電腦,播放湖濱會所的錄影。

馬玉面帶一種難以名狀的微笑,認真的看完他從湖濱會所進入的錄影。

“你不會告訴我這個人像你吧。”

“是的,這個人是我,我去會所只是想進水匯洗桑拿。”

“洗桑拿是件日常的事兒,值得隱瞞嗎?”

“我只是不想說。”馬玉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波瀾。

“隱瞞其一,那應該還有其二的,你不想自己說?”

“那只是你的推理。”

“好,先說一說你幾點鐘出門,使用什麼交通工具到達會所,幾點鐘離開。”

“會所的水匯是24小時營業,有早餐、午餐、晚餐和宵夜,什麼時候去都可以消費,套餐價含12小時,所以我出門沒看時間,我走過去的。”說到這裡,馬玉停了下來。

“繼續吧,你已經思考了一個晚上,腹稿應該是有的。”刑斌的話裡帶一絲譏諷也有無形的壓力。

“我從家裡出來,跟著樓梯下樓到地庫,本來是想開車去的,後來一想已經喝了酒,還是不要造次,然後我就一路步行,從湖濱斜對面的批發市場穿過去,走到會所。”

聽到這裡剛子恍然悟,明白馬玉鬼魅一般出現在批發市場前面那條路上的原因。

“唔,上樓走樓梯,下樓也走樓梯,這是你的習慣嗎?”

“不算是吧,有時候我在健身館訓練量不夠,回家也會用這種方法補充一下,蛙跳上樓蛙跳下樓,那天走得早確實訓練量不夠。”

“嗯,在水匯呆了一晚上?”

馬玉沉默了。

“這裡面酒是不可能有了,水還是有的,需要嗎?”

馬玉搖搖頭,“我在水匯蒸完桑拿就離開了,從後門進了湖濱。”

馬玉無法再隱瞞的講出了一段偷情的故事:

他去水匯的目的就是洗澡蒸桑拿,然後如往常一樣的去了胡女士家裡。毛會得什麼時候在家,什麼時候出差,什麼時候要回來,他都清楚知道,那晚,他們約了在家裡燭光晚餐,只是碰巧有點發燒,只好先回家休息,養足了精神再去幽會。

這個晚上本來他們過的很歡快,美中不足的是那個可惡的入室行竊的盜賊,把一切攪黃了。

他是在睡夢中聽到胡女士的驚叫之後醒過來,影影綽綽中除了胡女士還有一個人影,條件反射讓他明白是進了賊,他用枕頭作遮擋進行搏鬥,那個人感覺比他矮,在他加入混戰後,竊賊繼續搏鬥的意願似乎並不強,轉身就跑出去,這個時候胡女士才虛脫似的跪在床上。

他沒去追趕,開燈檢視胡女士的傷勢,所幸都只是劃傷,傷口不深,只是臉上也被劃了一刀,他自己手臂也被劃了一刀。

他沒有時間思考,去浴室取了毛巾做簡單的按壓止血,扶著胡女士在客廳沙發上坐下,叮囑了一些應對的方法和技巧,用胡女士的手機調出物管電話,告訴她十分鐘後直接撥打,然後拿著胡女士的車鑰匙,從樓梯下到地庫,在車裡一直呆到凌晨大約五點,謹慎的避開監控,從小區另一頭翻牆出去,沿著湖邊綠化林走出去很遠,繞了幾個街口才坐計程車回家,第二天上午沒課,他午後回到會所。

馬玉這一段講述,倒的確還原了湖濱案的前後經過,他的意思是:不想說,是不願意這段地下情曝光。

“你倒是很放心的跑掉,就沒想過萬一胡女士失血過多暈倒,無法撥打物管的電話,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刑斌有一絲憤怒。

“我看過傷口,沒有傷到動脈,都是表層肌肉劃傷,出血量不會大。”馬玉很淡定地說。

“你是醫生嗎?你憑什麼判斷出血量和一個人生命是否有危險?簡直混賬。”剛子也生氣的插了一句。

“你和胡女士這段地下情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在兩年前吧。”

“那你又為什麼要去撩撥李雅聆,又和她確定戀愛關係,腳踏兩條船?”

“我覺得那是愛情。”

剛子猛地站起身想要發火,被刑斌一把拉了下來。

“那胡女士算什麼,你是覬覦她的財產嗎?”

“不,我們也是愛情。”

刑斌看著剛子的臉色,用筆在剛子本子上寫下,“不要讓對方帶動你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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