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碰一碰

說完楊光又遺憾的說道：“可惜，沒有證據。”莫雨消化了一下楊光說的，看了看辦公室外面，確認沒人，小聲道：“老周屍體在檢驗科，陳姐在檢驗，據卓琳說老周昨晚本來已經跟他電話說好回家，後來又說臨時有事不回去了，等她早上起床才發現老週一夜未歸，打電話沒人接，還沒來得及報警，我們找到了她，她才知道噩耗。”

“裴如松那邊呢？”

“他那邊最難，郭鼎山明面上只有一個女兒。他這個私生子，一開始跟母親住，後來都是自己住，郭鼎山安排了保鏢跟隨，一般他要幹嘛，只有保鏢知道，可是現在保鏢死了。”

楊光估計手機、監控什麼的莫雨已經安排下去，訊息反饋也需要時間，於是換了一個問題：“是誰報的警？”

“應該是談鶴健讓人報的警，公共電話亭打過來的，那個地段沒有監控，已經安排人尋找目擊者。”楊光知道這條線索等於也是廢的。

“另外，大樓的監控被人為破壞了，所以現在這幾個人為什麼去金茂大廈不得而知。”

“裴少跟劉川楓去大廈原因還能猜一猜，但我始終想不通老周為什麼會去。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那裡，難道騙他說我被綁架了，要他去交贖金？老周沒那個膽子的。”

“見過那麼多案件，再離譜的理由都有可能，萬一真的這個呢？”楊光還是搖頭表示不可能。

“我最近在葉子良那裡主要負責股票交易，有了一點名氣，郭鼎山就讓裴如松跟葉子良洽談合作，作為交換，讓我也去幫他操盤一下股票。

只要知道這件事的人，隨便有個什麼理由就能將裴如松約出來，另外，裴如松對葉子良的助理吳飛比較迷戀，用吳飛的名義也能約出來。”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至於劉川楓，昨天剛認識裴如松，他還冒充了一下成功企業家，裴如松約他，一約一個準，劉川楓還打算在他身上賺點錢。”

“詐騙？”

“不完全算，應該是智商稅或者說金點子，就像是我向你推銷一件商品，我不斷誇大作用，讓你心甘情願的買，但是商品本身還是有作用的，事後就算發現了，也不會報仇什麼的。”

“線索不足，只能等排查結果了。”

“我倒覺得不能幹等，現在沒有突破口，之前在做的事接著做，不能斷，你想想看，萬一這些我們以為沒有聯絡的人其實是有關聯的呢？”

“同步走吧，之前我就想問你的，你本來就沒什麼朋友，這麼懷疑下去，可真要成孤家寡人了，你是不是還要查我的？”

楊光毫不避諱的點頭，“你是警察，但只精通流程，專業知識明顯不符；作為一個在刑偵戰線浸淫多年的人，不應該是你這樣的。但這些還不是我想要查你的理由。”

“那是什麼讓你想要查了？”

“其實我聽到了你跟杜大海的聊天，我想到女兒因為父親死在精神病人手中，偏偏這個兇手無法定罪，於是她本能的對精神病人抱有敵意。可是你的狀態不像，你的情況更像是別人的父親出事，你只是感同身受。

你對精神病的敵意更像是一個陌生人知道某個人坐過牢，你會帶上有色眼鏡看他，但並不會想他死。”

莫雨反駁道：“我是警察，難道因為討厭精神病就要殺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