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名片又在史密斯面前晃了晃,林易右手屈指一彈。
沒有動靜。
因為這張名片,是他讓車間的人幫忙用塑膠做的。
沒有金屬做的好,彈不出聲音。
把名片塞回兜裡,他抱著雙臂看向史密斯,嘴角帶著一絲玩味:“這傢伙,該不會真的就是你們中情局的大局長吧?”
“我記得,你們官網上的名字是另外一個啊!”
“還有,你怎麼會認識這個名字?”
幾句話,史密斯臉上的笑容收起,他整個人坐在沙發裡,抬頭望著天花板,整個人顯得非常頹唐。
“我是海軍出來的,我能夠接到這些小飛機場的業務,自然也有一些關係。”
“自然也遠遠見過一些高層人物。”
“中情局現任局長的確是萊昂·帕德里亞,但你應該也聽說過,中情局一直在從事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
“而這個德米特里·布朗,就是中情局中負責這個業務的人,同時,他也是萊昂的副手。”
“用一個恰當點的形容,就是這個人,他是中情局的灰色錢袋子。”
“萊昂在明面上迎接各路人馬,這傢伙在暗地裡瘋狂搞錢,人口販賣,走私,販毒,怎麼來錢怎麼搞。”
“明白了嗎?”
解釋完,史密斯緩緩低下頭,將目光投向林易。
目光轉過去,正好和林易崇拜的目光對上,這怪異的目光,直接嚇了史密斯一跳。
他撐著沙發翻身,躲到沙發後面,眼睛直勾勾盯著林易:
“你別用那種目光看我,瘮得慌!”
“哦!”林易好像如夢初醒一般,拍了拍自己腦袋,解釋道:“沒有,我只是羨慕你能認識這樣的大人物。”
“那可是阿美莉卡中情局的局長!”
“你看那些電影裡面,電影一開始,就有什麼fbi ing。”
“你能認識這樣的人,確實很厲害。”
這幾句解釋的話語過後,史密斯又往沙發後面退了一點。
雖然這幾句話聽起來像是在稱讚,但最後那什麼fbi,他總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想了一會兒,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索性就不想了。
他從沙發後面繞出來,指了一下給林易的那些資料:“我會在魔都停留兩天。”
“你儘快安排你的人確認,哪些東西能造,哪些東西不能。”
“把清單給我一份。”
“至於德米特里,說句老實話,我不建議你和他接觸。”
“據我的老上司說,這傢伙非常陰險,而且心眼非常小,別人哪怕說一句話,他都會認為別人是在冒犯他。”
遠在異國他鄉,史密斯開始肆無忌憚地編排。
編排了一會兒,他突然又想起自己現在是在華夏,不是在阿美莉卡。
如果是在阿美莉卡,自己說德米特里心狠手辣,喜歡弄死隊友,那阿美莉卡人肯定會害怕。
可對面不是阿美莉卡人。
以自己對林易的瞭解,這傢伙如果聽到詳細的資訊,他不僅不會害怕,反而還有可能會幸災樂禍。
想到這些,他也失去了繼續編排的想法,用手撓撓頭,又開口問道:“你那公司真的不上市嗎?去紐約交易所上市,我保證,一天時間,你的身價至少要翻10倍!”
“明年,你就是行業巨頭。”
“後年,你就是全球首富!”
聽這傢伙又一次勸說,林易果斷搖頭:“不去!”
“你沒事就找地方玩去吧,我工作還很多。”
聽林易如此直白的趕人,史密斯知道,勸說林易上市這個計劃算是失敗了。
輕輕嘆一口氣,他拿起自己的公文包,一步三回頭就往外走,走到門邊,他又一次回頭:“如果你的公司要上市,記得提前給我說一聲,帶上兄弟!”
“滾蛋!”林易怒喝一聲,跟在史密斯背後走出門,把這傢伙強行推著往樓梯間走,把人強行推進樓梯,他便轉身回了自己辦公室。
房門關上,又來到窗戶邊,看著史密斯的車離開。
等那輛車消失在視線裡,林易從兜裡摸出那張塑膠名片,看著上面的名字,掏出了手機。
撥通了名片上的那個號碼。
鈴聲響了很久,一直沒人接。
一連打了三個電話,發現都沒人接,林易就順手掛掉了電話。
中情局可真是一幫廢物,連個名片都能給錯,不知道活著還有什麼用。
轉過頭,他就將名片折彎,一個漂亮的拋投,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握著手機回到辦公桌邊,看著辦公桌上的資料,林易嘴角露出一抹奸笑,隨後翻找到郝進的聯絡方式,按了下去。
這一次,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
郝進帶著一絲歡快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
“有什麼事?”
“我這裡有一些你們可能感興趣的東西。”先賣了一下關子,怕對面的人聽不太懂,林易又補充道:
“是從阿美莉卡來的。”
“而且還是他們海軍軍艦上用的東西。”
話音落下,對面傳來了清晰可聞的呼吸聲。
很快,這清晰可聞的呼吸聲中斷,應該是對面的人在屏氣凝神。
又過了幾秒,尖銳的爆鳴聲才從對面傳來:
“你在開玩笑嗎?”
“阿美莉卡海軍軍艦上的東西,你怎麼可能知道?”
“不對,阿美莉卡怎麼可能把他們海軍軍艦上的東西拿給你看?”
“你等著,我還有半個小時到你們公司。”
這一次,換成林易懵逼,他握著電話,對電話裡咆哮道:
“你想幹嘛?”
可惜,電話已經被另一端的人結束通話了,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在回應林易。
握著還在作響的電話,林易急了。
已知。
鍾振邦是安全域性華東局的老大,上一次過來,他站在郝進面前,對郝進十分恭敬。
那就可以得出結論,郝進的級別要比鍾振邦高。
現在。
這樣一個人,沒有打電話,沒有給通知,突然就說要來自己公司。
那麼求解,會是什麼樣的前提,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想了一會兒,林易始終想不明白。
在窗戶邊又站了10來分鐘,他轉身走向書櫃,開始翻找裡面的茶葉。
既來之則安之,搞不清楚對方想做什麼,那就等對方過來,然後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