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這條,覺醒委員會那幫慫貨,都瘋狂給你們打電話,告訴你們有人要去炸巴格達國際機場。”
“你們倒好!”
“沒管,不管,裝死,裝不知道。”
“我們的人在伊拉克是為了賺錢,這一點不假,大家都是聰明人,也不用藏著掖著。”
“可問題是哪怕賺錢,你也得要點面子,我們天天對外宣稱巴格達國際機場在我們的掌控之中,這裡是絕對安全的地方。”
“現在好了!”
“7顆炸彈,在巴格達國際機器上全部炸了,全部,全部炸了。”
“這就是在打我們自己的臉,臉很痛的!”
“現在國內的反戰情緒很高,他們都在嚷嚷著讓撤軍,然後你們突然搞這一手,和我們平常的宣傳背道而馳,再加上網路上的輿論,這個屎盆子,扣到我們自己頭上了。”
“你是豬嗎?在這個關鍵時候,出這麼大的簍子。”
被盯著的中校,就是科爾斯特。
在襲擊發生的12個小時後,他就整理好相關資料,以最快速度抵達了卡達,也見到了中央戰區司令部常住在卡達前指的最高長官,中央戰區司令部總指揮的副手,凱爾文中將。
然後,他就被罵了幾個小時。
這幾個小時裡,他一直低著頭,一副任打任罵的模樣。
好在凱爾文也並沒有拿他怎麼樣,只是踢了兩腳,無關痛癢的兩腳。
罵了半天,凱爾文也只覺得口乾舌燥,將桌上的冷咖啡一口灌下去後,他又對著科爾斯特不耐煩地揮揮手:
“你自己去打一個報告,就說這一次是你的失職,你申請調回國內,轉到阿拉斯加後勤崗,多餘的話不要寫,後面的事我會給你處理好。”
此話一出,科爾斯特就知道自己寄了。
也沒有言語,只是輕輕點一下頭,彎著腰,面對凱爾文退出房間。
在他離開後不久,房門再度被人推開,幾個少校跟著走進房間,隨後在凱爾文身旁站定。
椅子上,凱爾文用手指一下地上的檔案:
“看看!看完再和我說話。”
剛走進房間的幾人沒有言語,目光交流剎那,最靠近檔案的少校彎下腰,撿起檔案,分發到眾人手裡。
檔案最前面的內容,是阿美莉卡在這一次襲擊中損失的人員和裝備數量。
再往後,是現場調查結果。
有現場照片,以及周圍人員走訪描述,同時還有一些情報人員捕風捉影的資訊。
最後,是來自阿美莉卡國內的訊息。
國會議員們對於此次阿美莉卡大兵在伊拉克遭遇襲擊非常不滿。
僅此一事,原本就分成兩派的國會議員們現在更是旗幟鮮明。
不贊成撤兵的議員們提議加大力度在伊拉克以反恐的名義,清理掉那些不長眼的傢伙。
而贊成撤兵的議員們也在提議加大力度撤離,趕緊把這塊燙手山芋扔掉。
除了國會議員們的反應,還有阿美莉卡國內民眾的抗議。
該說不說,阿美莉卡國民動作很快,在短短十幾個小時之內,他們就已經開始組織遊行。
只是遊行隊伍的想法,和分成兩派的議員們的想法高度統一,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眼角餘光察覺到手下這群參謀已經將資料看完,凱爾文長出一口氣,歪著腦袋,問道:“你們覺得可能是誰幹的?”
凱爾文這一句的核心是什麼意思,他眼前這幾個少校自然很清楚,他們面前這位副司令口中的誰,並不是明面上的是哪個反對武裝,而是反對武裝背後的人。
而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幾個少校參謀才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眼見無人說話,凱爾文抬起眼,又輕輕揮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能把你們叫過來,就說明我看中你們。”
“很多時候想往上走,在軍事上面的能力並不是最大加分項。”
得到這一句話,幾個少校參謀眼睛一亮,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確定了各自開口的順序。
最終,站在凱爾文右手邊的少校第一個開口:“將軍,如果科爾斯特中校給的資訊全部正確,那麼,這一次的襲擊,誰都有可能。”
將這句話說完,說話的人就停下話,小心打量起凱爾文的臉色。
椅子上,躺著的凱爾文聽完這句話,臉色像走馬燈一樣陰晴不定,良久,垂下的左手抬起,食指輕輕一勾:“繼續。”
得到許可,剛才開口的少校參謀臉色一喜,腰彎得更深了:
“科爾斯特中校提供的照片裡,有一張是直升機空中俯拍視角,從這張照片裡,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希拉前哨站現場爆炸的情況。”
“這些爆炸留下的痕跡,無一不在向我們說明,這一次的襲擊者,動用了重火力。”
“而且不是一般的重火力。”
“在其中一份資料裡面,調查員彼得·羅恩斯懷疑這一次襲擊者動用的是前蘇聯的鬱金香迫擊炮,可那種炮的威力我們清楚,達不到圖片上這種效果。”
“想要達到圖片上的這種效果,僅僅是炸彈裝藥,就至少要在1000磅以上。”
“再根據現場爆炸的情況分析,希拉前哨站這6萬多平方米的土地上,至少捱了100枚炸彈。”
“如果反抗軍有這樣的實力,那我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說話,我們應該在佛羅里達。”
這一番解釋,聽得凱爾文連連點頭,他走馬燈一樣的臉,在聽完這些話語後,也慢慢放鬆開來。
說話的少校正準備繼續說下去,凱爾文就抬起手,打斷了他的發言:
“讓其他人說。”
他手指指向面前的少校,緊接著,被手指指著的少校輕輕彎一下腰,恭敬地開了口:
“將軍,如果非要讓我在幾個嫌疑人中找出一個,那我會選擇以色列。”
嘶——
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剩下的幾個人,都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說話的人,不太明白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
畢竟,阿美莉卡中央戰區司令部,經常和以色列人一起打交道,而且,有很多中高階官員,還有國會議員,都明顯偏向以色列。
在這個關頭,說以色列的壞話,那和找死沒有區別。
可這一番話,卻並沒有引起凱爾文的驚訝,他手輕輕敲了敲椅子扶手:“繼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