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原本的計劃是什麼樣的?”沈伯魚出聲問道。“帝國第一軍事學院有向強者挑戰的傳統,古武系更是如此。陸陽是御氣上品,和唐匪相差無幾,但是他的功夫卻暗藏殺招,如果唐匪準備不足的話,會被他一擊必殺。”
“卻沒想到,唐匪根本就不願意接你的招?”沈伯魚笑嘻嘻的說道,一幅好整以暇旁觀看戲的模樣。
“無恥之徒。”沈安遠恨聲罵道。
他想到了各種可能性,做足了所有的準備。
如果唐匪應戰,那麼,憑藉陸陽的殺手,他們可以在正式挑戰中將唐匪打倒擊殺。
如果唐匪不應戰,那也可以壞其名聲,讓其剛剛樹立起來的形象「舊土之光」崩塌.而且,唐匪今天不應戰,那就讓陸明明天再去。
明天不應戰,那就後天再去,大後天再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你一直不應戰的話,大家對你的觀感就會變了,覺得你這人膽小怕死,沒有骨氣,你將在學校裡面不會再有任何的威信。
再說,習武修行之人最怕有人壞其道心。
倘若每天都有一個人在你面前挑戰,那麼,這就會成為你的心魔.心魔不斬,又如何入品破境?
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唐匪會用這樣的處理方式.借用規則之力把陸陽給解決了。
我都沒有出手呢,你怎麼就倒下了?“倘若陸陽不是他的對手呢?”
“失敗了也沒有關係。學生之間比武切磋,難道他還能把陸陽殺了不成?”
陸安遠表情陰狠,說道:“再說,殺了也就殺了.一個陸陽而已,連我們沈家的外圍人員都算不上。被餵養了那麼多年,也是時候站出來為我們效力了。”
“你就不怕他把沈家給賣了?”
“賣?他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都是沈家一力扶持和資助。不然的話,他哪裡有那些功法秘笈?又如何吃得起那些昂貴的大補之藥?”
“吃了我們的東西,想吐出來可就不容易了.他寧願死,也不敢說沈家一句壞話。”
“所以,你是奔著復仇去的?想要藉助挑戰的名義將其擊殺?”沈伯魚的臉上仍然帶著淡然的笑意,出聲問道“是的。”沈安遠沒有否認,說道:“我確實想要將其擊殺”
“是不是太著急了些?”
“著急?”沈安遠看向沈伯魚,沉聲說道:“二叔,清平已經跟隨上一批死囚去了鬼山,現在正在鬼山和那些野獸廝殺,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
“那個唐匪,他每多活一天,都讓我坐立難安,徹夜難眠”
“我要替清平報仇,我恨不得他現在就死我要生食其肉,飲其血”
沈伯魚輕輕嘆息,說道:“這次事故,是不是因為清平而起?”
“是的,但是他們不應該這麼羞辱清平。”
“你心裡恨的不是唐匪,是商修林。但是你又沒辦法對付商修林,所以就把仇恨轉移到了唐匪身上。是不是?”
“二叔.”
“你告訴我,是不是?”
“是的。”沈安遠低聲答道。
他可以欺騙別人,但是他欺騙不了沈伯魚,也欺騙不了自己。
他恨唐匪,但是更恨商修林。恨他將自己的兒子放在公眾平臺,遭受無數的嘲諷和辱罵那可是自己的兒子啊,他在鬼山和人以命相搏,隨時都有可能被那些野蠻人給割走腦袋。
可是,那些賤民卻利用網路在各個平臺渠道對其進行攻擊和羞辱。
這是做父親的絕對不能忍受的事情。
所以,他要殺了唐匪。
唐匪死了,死在挑戰者之手,那麼,自己心裡的恨意會不會消掉一些?那些吹捧他為舊土之光的賤民,他們會不會消停一些?或者,失敗後的唐匪也會成為別人鄙夷和嘲諷的物件?
畢竟,大多數人皆有慕強心理,誰強誰有理,誰富誰高貴。
只要有錢,就能夠洗涮以前所有的罪孽?
“打蛇打七寸。”沈伯魚恨鐵不成鋼的說道:“既然要做,就要把事情做到極致。四面八方,天羅地網。讓其避無可避,逃無可逃。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
“沒有把握的事情,寧願不做,也要忍耐。只要是人,就會犯錯。只要犯錯,就會被你找到一擊必的機會。”
“你啊,犯了和你兒子同樣的錯誤。”
沈安遠恭敬的跪伏在地,沉聲說道:“二叔,對不起。”
“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呢?我這一輩子,最怕就是有人和我說這句話。因為一旦說了,就代表著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還想奢求我的原諒.”
“罷了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沈伯魚沉沉嘆息,說道:“我們做不成的事情,就讓別人去試試吧。”
“你再吹一陣風,送他上青雲。”
“是,二叔。”
那個.你能吹一陣風不?老柳也想上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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