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珍珠是真的不會跳舞?不可思議。
圖南無辜地看看他,理直氣壯。
“說了我不會呀……你不會連這種承諾都要反悔?”她懷疑地打量孔嘉木。
“是不是你不會教?”她眼睛在舞池裡尋找著,“你也別沮喪,可能你就是表達能力不行的那種,我換個人教。”
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了。孔嘉木低聲威脅她:“你是想我現在把你丟出去麼?嗯?可從來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搶走舞伴。”
圖南眨眨眼,建議他:“每個人都有第一次,不行就是不行,這沒什麼。”
孔嘉木的笑都僵硬了幾分。
圖南的視線明顯已經偏到另一個人身上,那是一個高大、年輕、熱情的獅族獸人。
“啊……我覺得年輕人可能耐心更好,他胳膊也很有力。你……”圖南欲言又止。
孔嘉木今天又穿著一身白色的長禮服,他好像十分喜歡淺色的衣服,雖然這用來配他的墨綠色頭髮非常合適,但確實讓他顯得有些陰柔豔麗。
只是些許,但和那個也許剛二十歲出頭的獅族雄獸比,就缺少一絲陽剛。
孔嘉木從鼻孔發出一絲冷哼。
他發現自己有一點被珍珠帶著走,這可有些不對,主要是這雌獸太氣人。好像她一決定拋下身份放縱一下,就把之前的那些條條框框都拋下了。
於是他又有了耐心。眼睛一垂,問:“這裡人太多,曲子也總換,不如……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單獨教你?”
來了。圖南腦海中的弦被觸動。她低頭,看似思考,其實早就決定不會讓孔嘉木這麼容易得手。
今天被吃到嘴裡,明天這個遊戲在這雄獸看來,說不定就結束了吧。
於是她只是詫異地抬起頭。
“單獨?”她若有所思地在孔嘉木臉上打量了一會,然後細細思量了一會,順便又抱歉地踩了他一腳。
然後拒絕了他。
“今天不行,我答應了懷恩要回去陪她睡覺。”圖南說。
懷恩?孔嘉木眼含問詢。
圖南看了眼時鐘,確實,時間已經到了十點,真正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她嘆了口氣,在舞池正中間停下來。
“懷恩,我女兒。”圖南溫和地笑了笑。
剛才的那些攻擊性、那種不經意間流露的誘惑全部收斂得乾乾淨淨,這個年輕的雌獸好像在魔法棒下又變成了母親。
“放開所有真的好難啊……”她有些惆悵,又立刻打起精神,安排孔嘉木說:“明天教我?我哄好她再出來。”
孔嘉木凝視著她。
真是多變的雌獸。
他好像正好踩在對方人生轉換的一個微妙關鍵點上。
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是更有趣?
從賢妻良母到風情萬種?
他可以親手讓她盛開,讓她變得更豔麗,把她調成得魅惑萬千,這可是旅途中不可多得的娛樂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