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就這麼對待同類?”
帥哥被她壓在地上並不掙扎,只是假惺惺地呼痛。
圖南遲疑。
他在說什麼……同類?圖南想讓孩子先住手,卻反應上來兩隻都並沒有動手。
她稍稍轉頭,看到兩隻毛茸茸趴在她身邊,正好奇地圍觀。
「你們……這是?」孩子們的表現挺反常。
別說圖南喊他們動手,就喵喵那個爆性子,只要看媽媽對誰動手那是二話不說就會衝上去幫忙的。
「嘿嘿……」喵喵用後爪撓了撓臉,很有點逃避的架勢。
還是嗷嗷規規矩矩蹲坐著,眼珠子卻也含著不好意思。
「那個……他抓到我們,說要告家長。嗯,但他也挺好的,還把我們都帶出來。」
「帶去哪?」圖南感到一堆亂麻在眼前,她壓著那陌生人沒放,繼續問孩子。
「……武器庫。我們溜進去被他發現。」
那陌生人看圖南還壓著他不放,露出個壞笑。
“別懷疑了,你身上真的有育母的味道。”他聳聳鼻子,“還挺濃,你這是出庫沒到一年啊,放開我吧寶貝~”
在圖南的怒視中,他用手指點點自己的胸口。
“看看,疤還在。你的編號也剜掉了?沒麻藥當時可痛死我了。”這“雄獸”臉皺成苦瓜。
看似說著悽慘的往事,眼中卻明明毫不在意。
圖南將信將疑扯開他的衣領。
這人胸……挺平,但確實居然是個雌獸。
圖南的視線被她上胸那個猙獰的傷疤吸引住目光。
“168562020”他,或者她,笑得很肆意。“1685育場出來的,我叫蘭斯,蘭斯·瓦倫丁。”
“你呢?”她問圖南。
圖南心神震動,這是她第二次被別人一眼認出來,上次是被籍羽,而這次……這個人,她真的是育母?
圖南不太敢相信。
“疤痕……為什麼不祛除?”明明有祛疤的手術可以恢復得很好。
那人任由圖南壓在身上,張揚地笑。
“為什麼要祛除,我要記得這一切。留著這個,我要提醒自己記得自己的來處……因為我恨啊,從我真正瞭解育母制度的那一天起。”
“憑什麼呢?我每天都在問,我是為什麼活著呢。”
她笑得眉眼彎彎,眼瞳中卻滿是冷漠。
是那種在爆裂燃燒後將要熄滅的火光,那種燒得幾乎四分五裂的木頭。
圖南放鬆了力氣。當然她那點力氣其實真的沒起什麼作用。
因為蘭斯毫不費力挺身坐起,還能順手抱起圖南。
她將圖南挪到沙發上,就去摸她的胸。
“你祛疤了?也是,能忘記是最好的,挺好。”
圖南打掉這不規矩的手。
雖然這確實是個雌獸,但她看起來太像一個痞帥的雄獸,圖南總有種被調戲的錯覺。
她相信這真的是個育母,因為那種深切的恨和不甘。
那是一種和籍羽那種平靜的認命,一體兩面的東西。
是對命運的不解。
圖南撩開自己的後頸,把曾經刻著數字的那片面板指給她看。
“462835”頭髮放下來,圖南慢吞吞開口。
“我叫藍珍珠。”
她保留了一點秘密,沒想到蘭斯顯得很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