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塵封的真相·二

在沈歡歡提到艾瑞德院長之死時，艾小薇就已經哭了，應採兒輕輕把她抱在懷裡，雙手輕撫她後背，小丫頭哭的很傷心，淚水像是斷線的珠子刷刷刷地往下落，她從出生起就生活在國外，但這並不代表父女兩的感情就會生疏，她只是因為想當個普普通通的平凡人，所以才捨棄這一身異能力不顧，若非那一封告知她父親死訊的郵件，她又怎會回到這個她並不怎麼喜歡的地方，打打殺殺，從來就不是她所愛。

澈和蟄沉默不語，流星死死握住拳頭，小咕咚緊緊抱著玩偶，萱的眼神更是冰冷，理查德三個‘是’，確認了他們三年來心中所有的猜測。

艾小薇從應採兒懷中出來，眼神中的悲傷轉化為濃濃的憤怒，她指著理查德，恨不得上去將他千刀萬剮：“說，是誰殺了我爹，是不是你”

理查德只是痴痴望著前方，並不回答，沈歡歡將剛才的問話重複了一遍，他這才木訥地搖頭回道：“不知道！不是我！”

“你怎麼會不知道！”艾小薇氣憤地準備上前，應採兒拉住她輕輕地搖頭，被令咒控制狀態下的理查德，只要是他心中知道答案的事，他就一定會毫無保留地回答出來，他既然回道不知道，那便證明是真的不知道。

在應採兒的安撫下，艾小薇漸漸平靜下來，唯有那眼角的淚痕看了依舊讓人心疼。

既然證實心中的猜想沒錯，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一步步抽絲剝繭，直至逼近最後的真相，沈歡歡繼續問道：“你們潛伏在學院內部，有什麼目的？”

“找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不知道！”

沈歡歡眉頭一皺：“中央資料庫？你們要找的東西在中央資料庫裡？”

理查德再次開口，這一次卻比之前回答得要細緻許多：“中央資料庫的只能透過校長室或者學生會控制檯的裝置才能進入，只有校長和幾位留級生有許可權訪問，所以黑袍大人安排戒進入學生會，並且暗中操作使其成為第五位留級生，以方便其取得中央資料庫的訪問許可權，可惜他在最後關頭暴露，為了掩護他撤離，黑袍大人只能提前啟動‘清除’計劃’。”

眾人眼神頓時一變，終於，理查德的嘴裡終於說出了他們所不知道的內容。

沈歡歡望著理查德：“清除計劃，什麼是清除計劃？”

“清除艾菲爾學院！”

不止是他們，就連幾個剛進入學生會的小傢伙聽到理查德接下來這句話後，都是忍不住的臉色鉅變！

理查德繼續說道：“按照原定計劃，戒在進入中央資料庫取得那件東西后，艾菲爾學院將會成為我們接下來所謀之事的最大障礙，於是，消滅艾菲爾學院便成了首要任務，代號定為‘清除’，戒的失手，以至於清除計劃不得不提前啟動，潛伏在學院內部的所有人同時動手，其中一部分圍攻校長辦公室，意在消耗學院高層力量，另一部分人則開始對學員出手，意圖最大程度上消滅學院有生力量！”

理查德話說完，流星已經忍不住地往前衝去：“王八蛋，這就是你們殺害五百多名學員的原因？小爺我現在就滅了你！”

“流星，冷靜點！”萱沉聲制止道。

小咕咚和石昊使勁拉住流星，一想到自己這三年忍受的恥辱，流星雙眼中竟是漸漸佈滿血絲，他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憤怒以及不甘，那可是五百多條人命啊，他說到底只是一個孩子，哪來那麼有力的肩膀去承擔那樣的重量，這些年揹負著一口莫須有的黑鍋，他尚且感覺到背後有千斤重，作為始作俑者的他們，是哪來的膽量去做出這樣滅絕人性的事情。

小咕咚哽咽的說不出話，他的年齡是最小的，或許是因為大家都把他當小孩，這三年來他的生活倒是比流星要好過一點，可年齡小不代表分不清是非與對錯，很多時候走在街上，同學看他異樣眼光，雖然沒有明說，但他也能猜到那是為何。

蟄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攬過眼角有些溼潤的應採兒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肩頭，澈則是很不合時地拿出自己那副老花眼鏡戴上，時不時地向上抬頭呼氣，而萱，並非冰屬性契者的她，此時身邊的溫度已經降至冰點，但更可怕的是她臉上的表情卻沒有任何變化。

隔了差不多一刻鐘左右，沈歡歡才重新開始問下一個問題，她捏出手勢的雙手在微微顫抖，聲音遠不如之前平和：“你剛才提到的，艾菲爾學院是你們所謀之事的最大障礙，你們所謀之事到底是什麼事？”

理查德再次搖頭：“不知道！”

沈歡歡神情凝重，理查德在他所在的組織之中顯然級別不夠，一旦涉及到真正的機密，他便無法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