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毒龍、冰霜山脈·一

“請問！我們認識嗎？”澈望著身邊的奇怪男子，開口問道。

“不，不認識！”男子同樣望著他，搖了搖頭，語氣溫和回道：“不過，我們很快就會認識！”

很快?澈愣了愣，他講這少年所說的很快理解為現在，畢竟他們既然在對話，那麼也就等於互相認識了，不過他沒有想到的是，男子口中的很快，不是指的現在，而是在即將到來的未來。

“我叫澈?不知閣下怎麼稱呼?”他伸出手，那綠頭髮的男子伸出手來與他握了握，兩人手掌觸碰的瞬間，他感受到一絲寒意從對方手中傳來，不同於影的冰冷，那股寒意更像是陰冷。

禮貌性的握了握手，兩人便各自鬆開，那男子點頭回道：“毒龍！”

毒龍?澈沒有去追根究底詢問是哪個du，哪個long，但無論是那兩個字，這都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兩人各自轉過身，都望著前方的深坑，那叫做毒龍的男子開口問道：“感覺如何?遠古的大戰，是否比你想象中更加悲壯?”

澈並不覺得意外，他知道這個男子不是一般人，他雖然沒在艾菲爾學院裡面見過他，但這世上不是隻有艾菲爾學院才會有契者存在，他或許就是隱藏在外面世界的契者，又或者他並不是人類，而是其他遠古種族的後裔，否則他不可能知道的這麼多。

“戰爭是殘酷的，對於我們這一代沒有經歷過戰爭的人來說，那是無法想象更加無法承受的災難！”他點頭說道。

男子微笑著繼續問道：“那你覺得作為戰鬥的雙方，他們誰對誰錯，誰該死誰又不該死？”

這是一個異常尖銳的問題，評判對與錯本就極難，更何況還要去評判誰該死誰不該死，澈望了男子一眼，不知道他為何要問出這樣一個回答者勢必會帶著極大主觀偏見去評定的問題，他是人類，難道要他去回答說錯在人?

男子帶著彷彿從不會改變的溫和笑意，他開口道：“我知道你很難回答這個問題，所以我來替你回答好了！”

澈臉色一變，有些震驚。

男子開口道：“無論是在你眼裡，還是在參與了那場大戰的所有種族的人眼裡，錯的都是龍族！因為整個世界都是因為他們才險些遭受毀滅，而本該繁榮昌盛的各大族群，也是因為他們才走向凋零，作為本不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他們，卻以亡者的身份迴歸，並且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災難性後果！”

澈沒有否定，因為在他心裡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毒龍笑了笑，聲音中竟是帶著自嘲的味道，他雖然這樣說，但很明顯，在他自己心裡卻並不這樣認為。

“你們認為是龍族毀了這個世界，認為是龍族毀了其他種族，不過你們是不是忘了！”毒龍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絲感慨：“可你們忘了，這世界原本就屬於龍族，早在黑暗紀元之前，龍族就已經是這個世界的支配者，無論是你們人族，還是自詡神聖的精靈族，都只是屬於後來者，若非龍族在黑暗紀元中滅絕，就憑你們所擁有的力量，又怎麼可能統治世界！”

澈皺起眉，他聽進去了毒龍的話，更注意到他話中反覆提到的一個詞。

“你們?閣下是以什麼身份說出這樣一番話?”

澈開口問毒龍道，他不否認他的話的確有道理，任何事情都有著其兩面性，就如同狼吃羊，在羊的眼裡這是惡，可對狼而言，這不過是天經地義，生存之道，本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無所謂對錯，有的只是立場的不同。

獨龍蹲**子，雙手捧起一抔碎石湊近鼻前，閉上眼使勁嗅了嗅，而後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我啊，只不過是一個故人而已！”

故人?澈緊皺眉頭，他越來越聽不懂毒龍的話，故人?誰的故人?他的?可他並不記得自己和他有過什麼交集，何談故人之說。

他很疑惑，但卻沒有詢問，毒龍也沒有打算給他解釋清楚，因為他不覺得這兩個字有什麼難以理解的地方，故人就是故人，澈將它理解為曾經相識的人，這是因為他忽視了故人還有另一層意思——已經故去之人！

不過那都不重要，正如毒龍所說，他們很快就會認識，那時他自然知道何為故人。

澈愈發的不解，身邊的男子明明看起來與他相差無幾的年齡，但他卻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古老蒼涼的味道，就彷彿他是穿越了時間的洪流，從歷史的長河中踏來一樣，身上沾滿了歲月的塵埃。

不知為何，他忽然開口問道：“你知道黑暗巨龍尼格霍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