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龍珠、調查·三
蟄、澈、萱,三人與宋長鏡和周長清一起前往紀檢部的辦公室,紀檢部的部長張進軒,這是他們此行的目標人物。
校委會上,正是張進軒寫出了那樣一份完全缺乏客觀判斷的總結報告,毫無疑問,他對學生會的成見頗深,甚至是富有敵意,將第一位調查的領導級別人物鎖定在他身上,或許會被人說公報私仇,但事實如此,他在不具備事實佐證的前提下一心想要將學生會的罪名坐實,這本身就值得懷疑。
澈開口問身前的宋長鏡和周長清:“兩位老大,關於三年前校長辦公室的戰鬥,具體情況跟我們說說吧!”
三年前的內亂,他們被困在306辦公室的高壓空間內,對辦公室外的戰鬥並不清楚,至今也只知道在他們遇襲時,有未知的力量同時襲擊了校長辦公室,這才阻斷了對他們的增援,也正是因此,他們才斷定學院內部存在一股敵對的黑暗勢力,而艾瑞德院長也正是在那場大戰中下落不明,這是於他們而言無法釋懷的一件心事,與追查真相同樣重要。
宋長鏡也算懂這四個小傢伙的人,他早就料到他們會有此一問,作為被艾瑞德院長收養的四名孤兒,被寄予厚望的同時,早已將院長看做亦師亦父的親人,只不過他們都與尋常的少年不同,不是會將感情付諸言表的人,一如他們這三年來毫無怨言地忍受了所有不該他們承受的屈辱與惡意,沒有哭天搶地,沒有講報仇雪恨放在嘴邊,不代表他們就不在乎!
“當年受到你們的示警訊號後,艾瑞德院長在校長辦公室內召集了半數以上的導師和高層,準備商討具體的行動方針,但敵人的反應速度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一切彷彿事先設計好一樣,就在我們所有人進入校長辦公室以後,房門從內而外被鎖死,大批身份不明的黑暗系契者竟早已埋伏在辦公室內,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這是一場陰謀,幕後黑手似乎算準了我們會在辦公室集結,事先竟在辦公室連通的高壓空間內埋伏了數倍於我們的高階契者,我們陷入了苦戰,雖然最後我們戰勝了敵人,但進入辦公室的近百名導師最後只剩下不到二十人生還,艾瑞德院長也是在那場大戰戰死,與他交戰的敵方首領,乃是一名渾身被黑袍遮擋,連面容都隱藏在黑暗下的神秘人,應該就是你們所提到的那位黑袍大人,此人擁有著高達LV9的強大黑暗力量,艾瑞德院長就是死在他的手下!”
蟄和萱面無表情聽著宋長鏡向他們講述當年發生的事,他們當初被困學生會遲遲等不來救援時就已經猜到外界情況有變,若非如此,院長絕對不會丟下他們不管,只是這其中細節,若非聽宋長鏡這種親身經歷的人親口講述,他們是絕對不敢妄加揣測的,哪怕宋長鏡講述的經過與他們猜測的幾乎完全一致,但真正從別人嘴裡聽到則又是另一番感受。
“能與艾瑞德院長匹敵的人?我們學院中,有這樣的人存在嗎?”蟄眼神鋒利的像是刀刃。
“沒有,但如果有人刻意隱藏自己的異能力那就另當別論!”萱同樣冷漠地開口回道。
“校長辦公室,的確是最佳選擇,學院內只有學生會辦公室和校長辦公室連通著兩處高壓異空間的入口,選在那裡作戰,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澈的聲音比往日多了一絲寒意,這對他這樣溫潤如玉的人來講是很難見到的一面,他溫聲說道:“只是有一點很奇怪,校長辦公室為什麼會被人提前設伏?”
周長清開口回道:“校長辦公室的鑰匙除了院長本人,就只有辦公室的主任才會有,當時我們的確有過懷疑,不過在那場大戰中,辦公室正副兩位主任全部戰死,無論他們是否有問題,都已經無從取證,事後我們也想過重新取證,但奈何隨著校長的失蹤,兩把鑰匙全部丟失,一直到現在為止,院長辦公室的大門都無法開啟。”
萱神情凝重地問道:“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問題,艾瑞德院長到底是戰死,還是失蹤?”
這是他們一直抱有幻想的一件事,因為事後並沒有找到艾瑞德院長的屍體,死亡,嚴格來說只是一種猜測!
宋長鏡搖頭嘆息道:“我也這麼想過,當時異空間內包括敵人在內聚集了進五百人,最後活著的只有二十人不到,死去的人當中留下全屍的只有不到一成,而艾瑞德院長是我們親眼所見他在與那名黑袍男子的對決中被黑暗所吞噬,結果恐怕是凶多吉少。”
三人的眼中的神韻伴隨著宋長鏡最後一句話黯淡了許多。
談話間,一行人已經進入教學樓,紀檢部的辦公室就在四樓,來之前他們已經提前預約好,這不是審訊,只是例行必要的問詢,該講的規矩得將,尤其張進軒原本就對他們學生會懷有很深的成見,這種敏感時刻,更得注意自己的言行。
五人走出古老的木質升降電梯,走到迴廊對面,沿過道一直走到最深處,有一扇與學生會辦公室一模一樣,但卻掛著其他門牌的辦公室,門牌上寫著的,正是紀檢部三個字。
宋長鏡停在大門處沒有立即敲門,而是轉身神情嚴肅地望著三人,尤其目光落在蟄身上時,更多了一絲警告的意味,他半點不似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幾個,進去之後態度好一點,以前影那個小兔崽子在的時候,你們就不把紀檢部放在眼裡,越俎代庖的事幹得還少嗎?難怪姓張的不待見你們,你們有些時候行事,的確有些目中無人。如今院長不在,你們學生會雖然重開,但學院內部對你們持保留意見的人不在少數,現在又是特殊時期,少給自己惹點麻煩能省很多事情!知道嗎?”
萱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澈倒是有些臉紅,只有蟄,死豬不怕開水燙,臉上就差寫上無所謂三個字,宋長鏡見他這般死皮賴臉的模樣,氣得瞪大了眼,聲音一沉,帶這些怒氣道:“我問你聽到沒?”
蟄被嚇得一激靈,這才稍顯認真地回了一句:“聽到了!”只不過那聲音仍舊是慢悠悠就跟七八十歲的老太說話一樣,顯然是敷衍的成分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