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從大橋上過來那麼多?”“我們過去看看,不行就把大橋給堵上。”
江明朗沒更換路線,甚至開啟了車裡的音樂,駕駛和副駕駛的車窗都開了一條縫。
緊接著兩柄飛刀從車裡竄出,隨著車子往前,嗖嗖的從一個個喪屍的腦門中間穿過,輕而易舉的收割著它們的命。
另一邊副駕的窗戶裡則竄出兩根藤蔓,在那些被收割的喪屍屍體倒下之前,及時纏住一扯,甩去路邊的溝中。有時還會碰到一兩個正要湊上來的喪屍,便一併給帶了下去。
兩個人一個殺一個纏,很快就將這條全是喪屍的公路清出一條道來。
配合極為默契。
因為車裡的音樂聲,原本在周家莊的喪屍全都一窩蜂的往路上來,所以很快,車子後面就又跟了一大串。
等距離周家莊稍遠些,江明朗便把音樂給關了。
即便是有他幫忙將村裡的喪屍引出來大半,但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不少院門被撞開,至於裡面情形如何.“你看橋上是什麼?”
因為有了異能,白荔的視力也比以前好了很多,連兩百度的近視都給治癒了。此時隔著約一千米的距離,竟能隱約看到平江大橋的強梁上蹲著一排東西。
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什麼。
奇怪的是,當他們的車子越來越靠近大橋時,那東西竟然齊刷刷的飛起衝向天空,轉眼間就不見了。
竟然能飛?
白荔扭頭看向站在她肩膀上的鳳寶,卻見小破鳥的一雙小眼珠也正滴溜溜的看著外面,那樣子似乎比她還好奇。
然後鳳寶跳到她右邊肩膀上,用一側的翅膀拍了拍窗戶,再扭頭看她。
那樣子好像在說:把窗戶開啟,我出去!
白荔拒絕,“你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出去幹嘛?人家是一群,你就一個,打的過嗎?”
雖然小破鳥有一項本領,似乎能在物品的表面罩上一層無色的保護膜,具體硬度如何,有待考量。
但是就這麼出去,白荔還是對它沒信心。
她伸出食指戳了戳它肥嘟嘟的肚子,滿眼嫌棄,“你看看你胖的,能不能飛出二里地都不好說,萬一被人家給圍住,那不就只有捱揍的份?”
“啊!”
“啊什麼,你還不服啊?”
“啊!”
“閉嘴,老實待著。”
直覺告訴她,那群黑東西有問題,她不想鳳寶出去冒險。
江明朗一邊開車一邊好奇的瞥了眼自家的鳥子,問媳婦,“它真的能召集大批次鳥類?”
“當然,別看平時能吃能喝的,關鍵時候也可有用處了,是吧鳳寶?”
這次鳳寶沒‘啊’,只拿小眼珠子斜了她一眼,白荔看它那樣,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個現眼包,很能耐是吧?”
汽車行駛在喪屍中,兩口子卻還有心情打趣一隻鸚鵡,白荔笑顏如花的樣子,落在遠處一棟二十層高樓中、手拿望眼鏡的一名男子眼中,一下晃了眼。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白荔,見她一邊說笑,一邊淡定從容的用兩根藤蔓纏拽喪屍,動作行雲流水輕而易舉,看的人心中火熱。
一個木系,竟然還有這能耐?他沒將望遠鏡放下,卻對旁邊人道,“寧安,同樣是木系,你看看那邊那個女人。”
叫寧安的男子一聽遇到了同類,忙重新拿起望遠鏡,順著男子指的方向望過去,當看到兩條靈活的藤蔓飛舞著捲起一個又一個喪屍時,驚訝的瞪大了眼。
這.她怎麼做到的?他也是木系,但迄今為止他除了能催生牡丹開花外,還不能做別的。
甚至連別的花都不能催生,只能是牡丹。
別問他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松哥說可能是因為他喜歡養牡丹的原因,可他同樣喜歡養仙人球,為什麼仙人球就不能催生呢?
原本他都已經給木系下了定論了,這異能就他媽是個雞肋,除了催生幾盆牡丹讓他養眼外,啥也幹不了。
可現在他突然發現自己結論下早了。
這個女人的木係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酷?“不行松哥,我去問問她,看看她是怎麼做到的,能不能教教我?”
寧安說完放下望遠鏡,轉身往外跑,但剛跑出門就又折了回來,抱起一側桌子上放著的一盆開的白的如雪一般的花,蹬蹬蹬的下樓了。
沐松無奈喊道,“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叫上阿樂他們。”
他其實也很想跟著寧安一起去,但他受傷了,昨晚他們兄弟冒雨從平城逃出來時,為了救一個兄弟,左胳膊被一個黑乎乎的東西給抓了下,如今傷口那一塊灼熱的厲害,他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感染變成喪屍。
本來叮囑了兄弟們在八樓,他一個人在十樓,要是他感染成喪屍,讓兄弟們給他個痛快,隨後把他燒了就行。
但寧安非要在這裡陪著他,還他媽催生了一盆白牡丹。
這是提前給他準備的花圈?好險沒把這生死兄弟給踹出去。
現在好了,花圈被他給抱走了。
想到這兒沐松就忍不住一樂,也不知道這女人看到他送的花圈,不,牡丹,會不會回答他的疑問。
白荔和江明朗漸漸靠近大橋,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群黑東西飛走的原因,這會已經沒有喪屍從大橋下來了,而已經下來的,這一路被他倆解決了不少。
這時他們發現西面那棟最高的建築裡出來幾個人,有四個拿著刀很利落的在砍喪屍,中間的一個人卻抱著一盆花,還是一盆開的很旺盛的白花。
“夜光白?”
白荔看著那盆花吃驚的喊出了聲。
“什麼?”
江明朗不懂花,只覺得那花白的有點礙眼。特別是一個大男人在喪屍堆裡卻抱著一盆花,更礙眼了。
白荔指向那男人懷裡的白牡丹,解釋道,“他抱的是牡丹花,名字叫夜光白,花季一般在冬天。”
說完白荔就明白了,這男的是木系,或者是他身邊的哪個人是木系,不然這花不可能開這麼好。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抱花的男人竟然要把這盆花送給她。
江明朗一聽臉就黑了,什麼玩意?我們認識你嗎?
他們過來檢視情況,之所以等著那幾個人到跟前,純粹是想問下昨晚平江大橋發生了什麼事?
因為看他們的樣子,要麼原本就待在這座靠近大橋的建築裡,要麼就是剛過橋沒多久,總之多少會了解點那邊的情況吧。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