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暖黃色的光線中，是謝芒那張熟悉的臉。
此時正靠坐在床頭，握著她的手假寐。
聞聲，睜開眼。
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正常。
“做噩夢了？”
大概是盯著她的時間久了，偶爾會開啟監控，看看她的情況。
今晚處理西區的事情直到深夜，臨睡前多餘的看了一眼，發現這丫頭在哭。
好奇之下，過來看了一眼，應該是做了噩夢。
葉瑤怔忡了好一會兒，搖頭。
“我不記得了。”
略帶粗糙的拇指，從面頰劃過。
“不記得了，哭什麼？”
葉瑤詫異的抹了一把臉，還真是。
她可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噩夢。
圈住謝芒的腰，半張小臉壓在他硬邦邦的小腹。
“哥哥……”
“嗯？”
“你會永遠愛我吧？”
“……”
“哥哥？”
“我現在算是愛你嗎？”謝芒不怎麼懂。
或者說，他對葉瑤的這些行為，算是愛嗎？“算。”葉瑤拽著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現在，哥哥是愛我的。”
什麼能讓她在夢裡哭呢？和原身無關。
只能是她自己心裡那無法驅散的噩夢。
“哥哥。”
“我在。”謝芒拍著她的肩膀。
“希望我們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就算將來哥哥娶妻生子了，我也會賴著哥哥嫂嫂一輩子的。”
低笑聲震顫著胸膛，帶動著小腹微微的起伏。
惹得姜理半邊臉癢癢的。
“那我到死都要被你纏著了？”
還真是。
自己一百多歲了。
這丫頭才二十幾歲。
將來就算自己沒有妻子兒女，生前死後，也不再是無牽無掛。
真不知是福是禍。
“哥哥生活在隨時都能掉腦袋的世界裡，你只會成為我的累贅……”
話沒說完，就被一隻溫軟滑膩的小手捂住嘴。
“不是累贅。”葉瑤糾正，“是軟肋。”
謝芒嗤笑，“行行行，軟肋就軟肋吧。”
這點屁事兒也值得她較真。
“我會安排一些人護在你身邊，到哪裡都別撇下。”
某種情況下。
身為被保護的人，會嚮往“自由”，試圖甩掉保鏢，去玩個痛快。
然後就會被人抓住等等。
葉瑤：“謝謝哥哥。”
她無所謂啊，“到時候我穿一套帥氣的黑色衣服，戴個墨鏡，穿著很高的高跟鞋，帶著他們去伊甸園，一呼百應，招他百八十個美男……”
謝芒：“……”
很好，他的妹妹也是有些惡趣味的。
曲指，在她頭頂敲了一下。
“是保護你安全的，不是讓你去張揚的。”
或許是夜晚的寂靜，更容易動搖人的理性。
恍惚間，她有點希望和謝芒是真的兄妹了。
抱著他腰的力道微微加大，察覺到這點，謝芒勾唇。
眸光裡帶著縱容，拽著她把人提上來，抱在懷裡。
扯過被子包住她，“睡吧，時間還早。”
“哥哥呢？”她仰頭問道。
謝芒低頭，在她頭頂落下一個晚安吻。
“陪著你，等你睡著再走。”
“晚安。”
葉瑤嗯了一聲，“晚安，哥哥。”
**“怎麼還不睡？”
走出葉瑤的房間，看到青桐正站在門口，對著走廊的碩大落地窗吸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