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代價大，其實也不假，不過對方如果理解為另一種難度，卻也不是她在撒謊。
“哦，”步瑚真仙點點頭，“這事也不急在一時……你們有什麼話，我可以代為轉告！”
她是指凌雲宗跟下界星辰殿的溝通，認為那樣的交流會比較及時。
“先謝過步仙子，”朵甘笑著回答，“不過我們的溝通難度不大，主要是也沒啥要緊事。”
不愧是凌雲宗嫡系，難道這就是老大口中的“清澈的愚蠢”嗎？
“好的，那就先這樣，”步瑚真仙點點頭，寒暄幾句起身告辭。
她離開之後，曲澗磊現身了，“算了，還是回下界一趟吧，正好也看看有什麼事沒有。”
他可不認為，步瑚會是清澈的愚蠢，哪怕一時轉不過來彎，回頭也能回過味來。
能在凌雲宗這種大宗門佔據一席之地，誰要敢小看她，那真的要先考慮好代價。
果不其然，曲嶺主才下界三天，星辰殿的姜堂主求見，說有來自上界的訊息。
此刻景月馨還留在厚德界，也只能由他來接待了。
姜慧還真的帶來了好訊息。
上界認為紅葉嶺為了維護蒼梧界安寧，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決定獎勵兩個上界指標。
“孩子死了，來奶了……”曲澗磊的表情有點怪異，以往都是這麼操作的嗎？
都已經知道，我們上界無需走正規通道，所以獎勵兩個名額？他心不在焉地打發了對方，結果金戈真仙又閃現了出來。
術尊是跟他一起下界的，也是覺得那倆大尊之爭，儘量避一避的好。
他表情怪異地發問，“你怎麼不說一說，那個折迭空間裡……似乎有點不穩定？”
合著他還惦記著壺中子的化道之地。
他覺得往日不好發問，現在有上界的獎勵，為什麼不借機問一句？這問題算是直接問百橋，對方有一定機率不予理會，但是有機會開口，為什麼不試試？
曲澗磊看他一眼，淡淡地發話，“那兩位跟咱們之間的關係，一定不會緩和嗎？”
百橋是大尊，那兩位也是，大家的修為半斤八兩，為什麼一定要盯著前者呢？
後兩者跟他們的關係有點微妙，但是折迭空間那裡，暫時也不可能有明顯變化。
那麼，大家坐等就好了，何必急吼吼的？
“你倒沉得住氣，”金戈真仙沒好氣地嘀咕一句。
其實他是真有點急性子的，金屬性的人都這樣，“要不咱們再去虛空佈設幾個傳送？”
“我還真有這意思，”曲澗磊點點頭，“正好去了虛空，我還有點事情要請教。”
因為有了虛空小界的傳送中轉站，下一刻，兩人就來到了虛空。
曲澗磊的問題，已經憋了好些年，“術尊前輩，你橫渡虛空的時候，能繼續撕開空間嗎？”
“這個不算難，”金戈真仙不動聲色地表示，“但是有傳送啊，我為什麼要消耗自己？”
曲澗磊的眼神閃爍，“你難道，不想去其他世界看看？”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金戈真仙抬手一指他，“你小子無事獻殷勤的時候，就沒好事！”
“你不想去就算了，”曲澗磊一攤雙手，“可不是我沒告知你啊。”
“切，誰稀罕的似的，”金戈真仙不屑地冷哼一聲，“你不就是缺個會趕路的打手嗎？”
“我跟你說，工具人……我已經當膩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當了！”
“我可是告知你了！”曲澗磊面色一整，緩緩發話，“以後別跟我提樹族，是你放棄的！”
“樹……樹族？”金戈真仙聞言，眼睛頓時一亮，“是去風遺忘的家鄉？”
此前切割小界的時候，他就對樹族表示出過濃濃的興趣，奈何曲嶺主不答應。
“我也有我的事，”曲澗磊知道這貨心思縝密，淡淡地表示，“本想順路給你指點一下。”
“嗐，逗你玩呢，”金戈真仙笑了起來，“你也知道，我這人喜歡湊熱鬧，先跟你去辦事。”
“樹族家鄉啥的，辦完事再解決，不著急！”
“那樣……不就是工具人了嗎？”曲澗磊思索著搖搖頭，“不太好吧？”
“咱們的交情，說那個，可不是俗了嗎？”金戈真仙笑著回答，然後迅速轉移話題。
“路程有多遠？”
“這個不好形容，”曲澗磊搖搖頭，“要不我拿一艘戰艦出來，跟你比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