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謙子,你為什麼要這麼大補的東西,我的身體哪有你說的那樣差?”
珍妃感覺自己的身體還好,不至於喝那麼大補的湯。
傳膳太監在場的時候,珍妃沒法說,唯恐壞了陳子謙的事。
現在傳膳太監走了,殿內只有她們兩個人,珍妃終於可以問出口了。
“呃……”
陳子謙想了想,“娘娘,這些大補湯,是奴才想喝。”
“你?”
珍妃蹙眉,“御膳房已經送來食物,你若需要,可以提前跟御膳房打招呼,他們也好提前準備食材,讓他們現做,是不是過分了些。”
過分?
是他們先過分的好嗎!
珍妃不知道實際情況,自然對他的做法不贊成。
“娘娘,你可知這幾日,御膳房是如何對待芷蘿宮的?”
珍妃茫然的搖搖頭,每天的伙食按時按點的送來,雖然少了些,足夠用了,這樣挺好的。
陳子謙將這幾天御膳房的人怎麼為難他,往飯菜中吐吐沫,剋扣芷蘿宮膳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給了珍妃。
“小謙子,難為你了。”
陳子謙為她做了這麼多的事,受了那麼多的委屈,而她只顧著傷感,對陳子謙做的一切熟視無睹。
“娘娘是主子,為你做多少事都是奴才應該做的。”
陳子謙說的誠懇,珍妃更加感動,患難見真情,若真能使得皇上回心轉意,她一定善待陳子謙。
“午膳房為難你,這幾日的膳食,你從哪裡弄來的?”
各宮的膳食,按照嬪妃品級而定,品級越高,膳食越是豐富,珍妃沒被廢之前,妃位最高,膳食也是後宮,出了太后,太妃外最好的。
這幾日的膳食,層次不窮,時好時壞,完全沒有章法,珍妃沉浸在被皇上拋棄的傷感中,沒注意太多。
陳子謙說了御膳房的噁心事,珍妃才想起來詢問。
“娘娘,奴才說了,你可要恕我無罪。”
畢竟自己做的有些不光彩,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實話實說,本宮恕你無罪。”
知曉陳子謙的顧慮,珍妃承諾道。
陳子謙對她忠心,她都看在眼裡,無論陳子謙做什麼事,都可以不予追究。
陳子謙這才說出事情。
“他們怎能如此對待本宮!”
珍妃氣的胸脯劇烈的起伏,一入宮門深似海,珍妃知道皇宮內的兇險,只是沒想到會這麼惡劣,貴妃的時候,御膳房想法設法的巴結,現在落魄了,人人都踩上一腳。
她說呢,每次的伙食層次不窮,原來這些都是陳子謙從別處偷來的。
珍妃平時很清高的,從不屑後宮爭鬥,認為有失體面。
不誠心,不成想,自己還是靠偷東西維持生活。
“是本宮不爭氣,連累了你。”
想到自己的境況,珍妃又悲從中來,眼淚流了下來。
陳子謙的頭頓時大了,又來了,又來了!
怪不得說女人是水做的,稍不順心就哭,哭若是能解決問題,他也不至於做樑上君子。
“小謙子,本宮無能啊,連累了芷蘿宮,嗚嗚……。”
珍妃很是氣餒,恨自己的軟弱,萬曾有一點魄力,也不至於被小小的御膳房擠兌拿捏,幸虧陳子謙忙前忙後。
“娘娘嚴重了,你是主子,為主子分憂,是奴才分內的事。”
陳子謙說的誠懇,“娘娘從這件事情,應看清後宮的險惡,不為您自己,為芷蘿宮上下,為您的母家,您也要振作起來,芷蘿宮能否恢復昔日輝煌,全在娘娘一念之間。”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小謙子,你說的沒錯,以前是本宮的不是。”
珍妃鄭重的點頭。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作為芷蘿宮之主,要為自己自己身邊的撐口袋。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本宮若能恢復妃位,小謙子你是最大的功臣,本宮定會重重的賞你。”
經一事,得忠誠陳子謙,也是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