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驚喜

身後的山路上緩緩地過來一輛馬車，一匹高大的黃膘馬，車上坐著一個瘦小駝背的老頭。

這老頭穿著一身土黃色的粗布衣服，腰上別的黃銅菸袋杆，手裡拿著馬鞭，馬車上裝著一些幹樹枝和野果，看樣子是路上撿的柴火。

老者突然間看到山路上有人，這深更半夜的給他的感覺很奇怪，坐在馬車上呆呆地望著我們。

我們三個現在就如同驚弓之鳥，看見誰都覺得像是鬼怪，正在猶豫著該怎麼辦？就見張菲揉了揉眼睛，往前走了兩步：“是王老太爺嗎？”

馬車上的老者睜大老花眼仔細地看了看張菲：“哎呀！這不是小菲嗎？都這麼大了？這深更半夜的你跑到這裡幹什麼？”

張菲喜笑顏開：“一言難盡啊.，對了，您大半夜的這是幹嘛？”

張菲拉了我和趙冬一下：“沒事兒，這是村裡人！”轉過頭對老者說：“王太爺？趕緊載我們一段吧！可累死我了。”

大黑繞著王老太爺轉了一圈沒什麼反應，我和趙冬也走不動了，急忙爬上車，王老太爺手搖鞭子抽打馬車向前走去。

在車上張菲向我們介紹了一下。原來老爺子也是村裡的坐地戶，別看年紀沒有張爺爺大，但論起來比張爺爺還高了一輩，這老爺子性格孤僻，平時少有人來往。

但是和張爺爺脾氣相投走動的稍稍近了一點，在張菲上高中之前就已經搬走了。老爺子一邊趕著車，一邊奇怪的問張菲：“這麼晚了，你們幾個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這也不像是打獵露營啊？”

張菲看了我一眼，我點了點頭。張菲嘆了一口氣：“太爺，一言難盡啊？我有幾個同學晚上出去迷路了，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這不我們出來找了嗎？”

“太爺你不是已經搬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王老太爺笑了一下：“嗨......往哪兒搬啊！我和你太奶無兒無女，能去哪啊？那一年你太奶得了嚴重的傳染病，擔心傳染村的人，就搬到了大山裡。

“年輕的時候我可是有名的獵手，深山裡還有我一個小房子，我把它修了修就在那兒住了下去。

“也許是命不該絕了，身體竟然好了，但是在山裡習慣了，也就沒有回去，今天晚上沒事出去檢點野果什麼的。

“我那個小房子就在前面山坳裡，這麼晚了不如你們到我那兒休息一下，我讓你太奶給你們做點吃的，明天再走吧！”

張菲轉過頭和我們兩個商量了一下。我見到大黑一直站在馬車上，頭衝向前面的路，看來我們找的方向並沒有錯。

大半夜跑出來了，又折騰了這麼長時間，確實是又累又餓，雖然包裡有點吃的，但是到老爺子家休息一下也不錯，我點了點頭。

張菲和趙冬已經精疲力盡了，突然間放鬆下來，感覺特殊的疲憊，我走到前邊和王老太爺坐在一起。他們兩個把腿伸直了躺在馬車上休息，坐在王老太爺身邊，我聞到一股檀香的味道。

王老太爺笑了笑：“”我和你太奶都信佛，平時在家裡面經常燒香，身上就有一股檀香的味道。

我笑著說：“那挺好，我小時候也經常在廟裡待著。”

王老太爺整個的衣著打扮完全和這個時代脫軌了。穿著一套老式的對襟衣服，褲腿繫到了長靴子裡面，頭上還帶個古老的帽子，除了手和臉全身都包括的嚴嚴實實，

可能覺得我有點好奇，他一邊趕車一邊跟我解釋：“這山裡後半夜涼不說，草叢裡各種蚊蟲，蛇鼠.....稍不留神就會咬到身體，再說年紀大了身子骨怕涼，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

說完還有些不服氣的說：“想當年！我年輕的時候那也是一條響噹噹的漢子。”

看到他臉上不服氣的表情，我想起了師傅，也是經常是；“想當年.....？怎麼樣......怎麼樣......，”我微微一笑，心中不由得湧起了一股親切感。

王老太爺的家看來挺遠，而且這深山老林的太偏僻了。車走的也不快，張菲和趙冬已經在馬車上打起了呼嚕—-太累了，大黑趴在我身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