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迷霧

村裡邊走出來兩個人，張菲急忙迎了過去：“三叔，爺爺，我們來了！”

這爺倆和張菲可不像，身材高大健壯，張爺爺一頭白髮，滿面紅光，拉著張菲道：“怎麼才來啊，我出來看了好幾次了，快進屋，孩子們都累壞了吧？趕緊吃飯！”

山裡人特有的實在讓我們完全沒有生疏感，進屋之後，炕上擺了兩張桌子：山雞，野兔，河蝦……都是好吃的，大家邊吃邊聊。

吃完飯，陳芳邊給張爺爺倒茶一邊問：“張爺爺，張菲給我們講了雷劈壞人的事，是真的嗎？”

張爺爺哈哈一笑：“這小子，到處炫耀，怎麼丫頭，不相信吧？”

“是挺讓人難以理解的！”李妍接了一句

老爺子的眼中透著一絲回憶：“說出來可能誰也不信，但那的確是真的，是我親眼所見！”

屋子裡一下靜了下來，我們大吃一驚，連張三叔都緊張的盯著張爺爺。

“爸，我總聽您講這事兒，可您沒說過是親眼所見啊？”

“唉！那時候我還小，才**歲，原本這種事也不想跟你們說的太多？今天孩子們既然想聽，我給你們好好講講吧！”

原來事發當天，張爺爺和兩個小夥伴一起去湖邊玩水，玩累了爬上一顆大樹乘涼，這顆大樹枝葉非常茂盛，不注意根本看不到上面有人。

整個過程，他們全看到了，都是孩子，哪經歷過這個？全都嚇傻了，趴在樹上大氣都不敢喘。

等到雷劈劉家兄弟的時候，他們都嚇尿了，事情過後，在家躺了一天才緩過來。

後來和大人結結巴巴說起這個事，換來一頓臭罵：“小犢子，故事聽多了吧，胡說八道，該幹嘛幹嘛去？”

這事就只能一直在孩子們的圈子裡流傳，直到他們長大，這又漸漸的變成村裡大人哄小孩子的故事了。

張爺爺帶著一絲敬畏和恐懼：“這麼多年了，這件事我依然記憶猶新，像刻在腦袋裡一樣，每次想起，都會湧起對上天的敬畏，人啊！還是別做缺德事。”

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我們都可以認定，老人絕不是在編故事。

“因為過於離奇，所以我從來不跟別人說：是我們親眼看見的。那兩個老夥計已經過世。見證人只剩下我一個了。

本打算就當個故事讓它傳下去，但也奇怪？見到你們後，我有一種必須要傾訴的感覺。也許人老了心裡藏不住事兒吧！”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張爺爺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身上比較長，暗暗的打量著我。

我沉思了一下：“張爺爺，你看見過那兩個青年向劉氏兄弟討還匕首嗎？劉家兄弟被劈死之後，村裡又發生了什麼事兒沒？”

張爺爺低頭想了一會兒：“那兩個青年村裡很多人都見過，當時他們吵的很兇，大家怕他們吃虧，就把他倆勸走了。”

“那把匕首我到是見過，劉家兄弟有一次喝多了拿出來炫耀，綠鯊魚皮的鞘，象牙的炳，上面還鑲著一顆罕見黑珍珠。”

“至於說劉家兄弟，一直漂泊在外，當時回來沒幾年，在村子裡人緣又不好，最後還是兩個外來戶幫他們收的屍，也算做了件好事。”

唯一奇怪的就是劉家兄弟下葬的第二天，劉家的房子失火了，什麼都燒沒了，連帶著那把匕首也下落不明。”

“鐺，鐺，鐺……”我晃了晃手腕兒上的佛珠。

“張爺爺？現在那兩戶人家還在不在村裡？”

“在，一戶姓姚，一戶姓陳，就在村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