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頓時感到,體內多出了一隻厲鬼。但自己手中還有一隻鬼。
林千不敢在耽擱,提著厲鬼直接開啟鬼域下車。
車廂內,愣神的張遼,迅速回神,連忙衝下公交車。
張遼一腳衝入了風雪當中,但對方在進入風雪的瞬間,身影消失了。
那個中年男人有些糾結的看著車外的風雪。
兩個人都下車了,就連那隻詭異女鬼也消失不見了。
這一切都在表明,車上並不安全。
男人糾結不已,最終咬了咬,站起身,快步衝向車門。
但下一刻,車門陡然關閉,男人瞳孔顫抖起來。
車內,燈光從前門,開始熄滅。
黑暗襲來,男人睜大眼睛,用力拍打車門。
“不!”
黑暗瞬間吞噬男人。
砰砰砰,拍打車門的聲音瞬間消失。
暴雪肆掠,林千死死抓著手中的厲鬼。
冰晶順著手掌朝著手臂蔓延而去。
“媽的,給老子駕馭啊!”
林千掠奪都用出火花了,一直無法再次掠奪這隻厲鬼。
他已經掠奪了這隻鬼一半的靈異。
這絕對是一隻s級的厲鬼。
對方的能力和規律就只有一個,只要對方的體溫高過它,就會觸發對方的殺人規律。
然後將其凍成冰雕。
他掠奪的一半靈異,其恐怖程度就已經超過了殺人鬼現在的恐怖程度了。
林千不敢用鬼差壓制體內迅速復甦的鬼。
而是殺人鬼和戲鬼,死死的壓制對抗體內那隻因為拼圖在外面,而拼命復甦的冰鬼!
鬼差空餘的名額,則被他用來壓制手中還剩下的冰鬼拼圖。
鬼域在頻頻閃爍,外面的風雪在不斷的侵蝕著鬼域。
林千知道,如果不能在鬼域被壓制之前徹底掠奪這隻鬼,他絕對抗不到公交車重新啟動。
“快啊!”
林千不斷髮動掠奪的能力,掠奪手中的厲鬼。
黑色的霧氣從林千體內不斷出現。
然後籠罩在厲鬼的身上。
霧氣帶著濃郁的焦臭味,衝擊著林千的味覺。
黑霧越來越多,整隻女鬼都被籠罩在了其中。
但哪怕是這樣,冰鬼都沒有被徹底掠奪。
“媽的,機率這麼低嗎?”
林千抬頭,看向閃爍的鬼域,雪花已經飄入了鬼域當中。
寒氣迅速逼近。
自己的體溫絕對是比外界的溫度低的。
只要自己暴露在外面,他絕對會被凍結。
除非,自己放棄這隻鬼,用鬼差壓制自己體內的鬼。
但這麼一隻s級厲鬼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會放棄?開玩笑,藉助公交車剛剛熄火,厲鬼著急下車不會襲擊他的空隙自己率先襲擊。
這才拿下了這隻鬼。
但凡在外面,他瞬間就得被凍結。
開玩笑。
一隻s級的女鬼,襲擊他,他直接就得栽。
鬼域在閃爍,大雪壓制而來。
忽的,鬼域徹底消失。
風雪傾斜而來,瞬間吞沒了林千。
林千微微眯眼,下一刻,手中的厲鬼瞬間消失。
緊接著詭異的一幕出現。
他腳下突兀的多出一個雪白的影子。
影子頃刻站起身,朝著林千抓來。
“給老子躺下去!”
鬼差的靈異瞬間壓制而去。
三個名額全部用完。
絕對的壓制力,直接壓制住了那造反的影子。
s級冰鬼,徹底駕馭成功。
身體的體溫迅速下降,下降到了一個極其詭異的程度。
林千看了看周圍,自己已然置身於風雪當中。
他伸手進入雪中,抓了抓,頓時,一個冰雕被抓了起來。
“暫時還活著。”
林千提著冰雕,來到公交車的面前,等待這公交車重新啟動。
“鬼差的名額用完了。”
林千握了握拳頭,無腦壓制三隻厲鬼的名額真是太小了。
他現在,鬼差就壓制了戲鬼,殺人鬼,和剛剛駕馭的s級厲鬼冰鬼。
三隻復甦的鬼。
還有一隻宕機的鬼並沒有被當做拼圖駕馭。
是那無臉人的剝臉鬼。
現在他一共駕馭了五隻鬼。
其中,剛剛駕馭的冰鬼最恐怖,別看他駕馭的簡單,這主要歸功於鬼差的絕對壓制力。
無腦壓制厲鬼。
這能力,簡直無解。
“我現在……應該可以和太平古鎮的老人闆闆手腕了。”
哪怕對方一起上,擁有剋制自己戲鬼和剝臉鬼的能力,但殺人鬼和冰鬼,他們是無法剋制的。
“補齊戲鬼的拼圖之後,回去就去太平古鎮。”
風雪席捲,衣物被吹的咧咧作響。
但因為他的體溫低於風雪的溫度,他並沒有被風雪襲擊。
他可以確定,自己駕馭的冰鬼是這裡的源頭之一。
不然,不會如此。
“一隻s級的冰鬼,居然不是真正的源頭,這地方,極有可能存在這一位恐怖的民國老人,且已經拆分了自身的拼圖。”
林千心裡猜測著,他很清楚這裡不能久留。
雪白的影子,披散著長髮,躺在雪地當中。
長髮飄舞,林千低頭撇了一眼,這次駕馭居然不是在體內,而是在體外。
將一隻厲鬼徹底掠奪之後,體內的半隻冰鬼瞬間補齊拼圖,然後被強行扯出體內,替代成了他的影子。
或許,這隻鬼,本身就是影子也說不定。
公交車迅速被風雪籠罩,只是眨眼的功夫,整個公交車,就被大雪給淹埋了。
但林千絲毫沒有擔心公交車的想法。
對方擁有重啟,等對方重啟之後,這些風雪就算不得什麼了。
還真就是,風雪壓我兩三年,我笑風雪輕又輕。
說的就是此刻的公交車了。
“……”
“你說,我們對上這人,能有幾成勝算?”
距離公交車不遠處,燭光搖曳,女人開口問道。
“一九吧。”青年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麼低?”女人愕然。
“不是,我的意思不是我們一,對方九,而是,對方一分鐘,我們死九次。”
青年補充道。
“你是會說話的,下次不要說了。”女人翻了一個白眼。
“小心點,如果我們能撐到公交車重新啟動,上車之後,一定不要得罪這人。”
“這人,很恐怖。”男人神情凝重的說道。
完全憑藉自身抵抗暴雪的侵蝕,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至少,他們是做不到的。
風雪之間,那個年輕人的身影若隱若現。
但忽的,那個青年微微動了動,轉頭看向了他們的方向。
三人心裡陡然一驚,這是,發現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