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深邃,巍峨。
小路蜿蜒,如同一條土龍盤在山上。
昏暗的樹林,黃泥小路。
整座大山寂靜無聲。
林千走在小路上,因為自身厲鬼的原因,他沒有發出腳步聲。
這讓周圍越發的安靜了。
周圍靜悄悄的,連鳥叫聲蟲鳴聲都沒有。
抬頭看山,已在山中,如何看到山巔?
自然是看不到的。
大山深處,無人可知的地方。
有一個村子。
村子年代久遠,土坯房屋鬆鬆垮垮的建立著。
但在村子的中心處,卻有一棟紅木建造的祠堂。
祠堂建造極其用心,外觀奢華,雖然被時間侵蝕,但卻依舊能看出之前的底蘊。
此刻,村子門口。
男女五人,神情凝重的坐在村口。
五人都是中年人的模樣,最年輕的,看起來也已經三十歲了。
他們氣質陰鬱,形容枯槁,似乎得過什麼大病一樣,臉色慘白一片。
“怎麼說?”
其中,一個領頭的中年男人目光陰沉著掃視著村子外面。
“怎麼說?”
“現在能怎麼說?”
一個女人目光冷冽,“現在要麼,找人替我們,要麼,我們就擁有留在這裡。”
“那些村民?”
一人問道。
“呵呵。”
“你覺得他們是傻子,還是我們的騙術很高明?”
女人回頭看了眼身後的村子,眼中滿是怒氣:
“他們騙我們進去,怎麼會被我們給騙進去?”
聽到這話,領頭的中年人呵呵笑了起來,目光陰沉:
“為什麼要騙?”
“你怕是忘了,我們是馭鬼者,他們雖然詭異,但展現出來的也只是普通人。”
“大不了魚死網破罷了。”
“你確定有用?”
一人皺眉問道。
“有沒有用,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中年人回想起,他們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守在外面的那個五個人,那開懷的笑容。
一想到,他就恨不得弄死他們。
如果不是怕觸發這裡的規則,引來大恐怖的降臨,他們早動手幹掉對方了。
“不能殺,沒說不能打。”
幾人聞言,目光微微亮了亮。
“試試看。”
幾人當下下定決心,起身朝著村子裡面就快步走去。
時間緩緩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個青年突兀的出現在遠處。
晨曦之光,驅散一切。
但轉眼便是午後。
青年微微皺眉,“靈異之地……”
望著那座古樸窮鄉。
青年很清楚的意識到一件事,自己想要拿回拼圖,難度不低。
進入村子,陽光下的建築樸素無比。
一眼看去,全身泥胚土房。
一點磚瓦都看不到。
屋頂還是用的泥土加稻草來遮風擋雨。
這地方窮的可怕。
“一個人都沒有?”
一路走了,他沒有看到一個人。
但可以確定這裡是有人的。
那些在田裡面嘎嘎戲水的鴨子和大鵝,以及在田埂上趴著的大黃狗。
都在證明這個村子裡面是有人的。
人去什麼地方了?
林千摸了摸下巴,繼續朝著村子深處走去。
農村的村子和城市是兩碼子事情。
你以為的村子是一棟挨一棟的房子,就跟那些小鎮一樣。
但實際上,真正的村子範圍極大,這個人住在山後面,這個人住在山前面。
每個人房屋地盤佔據兩三百平都還不止。
相隔很遠,挨著近的也有,也都相隔七八塊水田。
順著黃泥路,林千偶爾就能看到房屋矗立。
但無一例外都沒有人在家。
“怪了……”
這是有人辦席嗎?怎麼都不在家?
奇怪的情況。
林千感受著自己體內躁動的厲鬼,看向了一個方向。
目光微微閃爍。
不管了,早點補齊拼圖,早點回去看看大江市的情況。
他可不想耽擱太久,回去之後,大江市,沒了。
鬼域張開,朝著厲鬼直接拼圖的感應,直奔前方。
此刻,村子中心,那棟奢華的祠堂前。
“你們不能這麼做,趕緊把人給放了,不是自願進入祠堂的人,是會被先祖詛咒的!”
烏泱泱一大片的人,拿著兇器將五個挾持了人質的歹徒圍了起來。
“我管你什麼狗屁先祖的詛咒,不讓我們離開村子,什麼詛咒都沒用!”
五人分別掐著一個村民,目光冰冷的看著這些拿著鋤頭,鐮刀,斧頭,柴刀的村民。
“讓開!”
領頭的一人冷冷的呵斥道:“不讓開,別怪我們動手殺人!”
“不可能!”
人群中,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面無表情的看著五人。
被對方挾持的村民滿臉恐懼,不斷的掙扎,但力量懸殊,對方的掙扎就好像離開水的魚兒一樣。
沒有任何作用。
“不是自願進入祠堂的人,是不被先祖認可的!”
“到時候不僅僅是他們會死,你們也會被先祖詛咒,就連我們都沒有辦法倖免!”
幾人看著這個大爺,也就是這個村的村長。
“他們騙我們進入祠堂,難道就是對的?”
一個女人厲聲開口問道。
“你情我願的事情,怎麼能說是騙?”
女人這話一出口,被挾持的幾人臉色頓時就變了。
其餘村民瞬間譁然,他們目光不善的看著被挾持的五人。
“怎麼能騙呢?”
“你們這些是在欺騙先祖!是會遭報應的!”
“我就知道是這樣,這五個小崽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早說了,把他們敲死,直接埋了。”
“你們不聽,現在好了,他們惹出事情來了吧。”
村民議論了起來。
“安靜!”
村長大爺沉聲呵道。
頓時喧譁議論聲逐漸消失了。
“這事情,是他們錯了,我在這裡替他們道歉。”
“但……”
話鋒一轉,村長大爺目光眯起:
“現在哪怕你們將他們丟入祠堂,你們也無法離開這裡,相反,你們反而會遭受到恐怖的詛咒。”
“相信我,你們會死的。”
村長的話,讓五人臉色微微一沉:“會死?”
“我們離不開這裡才會死!”
“今天,無論如何,我們都要離開,要麼我們將這五個人丟進去,要麼,你們找人自願替我們。”
“不然,大家就魚死網破吧。”
領頭的中年人神情冷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