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觀星臺!別讓他跑了!”又一位狂信徒領袖頓時發出了焦躁的吼聲。
但馬上另一位狂信徒領袖便否定了它的話,並安撫道:“稍安勿躁……他去不了的,別忘記,觀星臺的門連我們也無法輕易開啟。”
“我堅信……他一定是那個能進入觀星臺的人,快去追!”那個被拍飛的狂信徒領袖陰沉道,“他的身上……有至高審判的氣息!快去追!”
“臥槽……?!”
一小部分的狂信徒領袖當即追趕了過去,可是,當它們趕到那條迴廊裡的時候,卻已經丟失了毛飛揚的影子。
它們看到了迴廊盡頭緊閉的鐵門,卻根本找不到毛飛揚的身影。
“人呢?”
“憑空消失?”
“這怎麼可能?”幾位狂信徒領袖面面相覷,不敢置信地看著彼此。
“難道……他已經下去了?”
“不可能這麼快吧?”
“一旦觸控到了至高審判的領域,哪怕只有一星半點,也不可以常理度之。”
“那我們怎麼辦?”
“要不……我們開門進去,看一看?”
幾人看向彼此,最終,一個狂信徒領袖咬牙道:“那麼大一個活體藝術生,不可能憑空消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開門!”
“開!”
這幾個狂信徒領袖便打算聯手強行開啟鐵門。
但就在這時,其中一個狂信徒領袖忽然靈光一現:“等等!”
“不能開!千萬不能開!”
“開了……就中計了!”
此言一出,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眾領袖的頭頂,使得本就火急火燎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冷卻了下來。
“你是說……?”一個狂信徒領袖若有所思,“有貓膩?”
能成領袖的人,一般不會太笨。
就算一開始被調動了情緒,但只需要出現一個帶頭冷卻的,其他人也很容易冷靜下來。
“我就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說不上來。”
“被你這麼一說,倒還真的有點問題!”
於是那個狂信徒領袖一邊掃視迴廊裡的虛空,一邊篤定地說道:“那個小子,的確要去觀星臺,這一點是沒錯的。”
“但是,他其實根本沒辦法開啟這扇鐵門。”
“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剛才將畫板插在了迴廊裡,但是,你們有誰注意到那塊畫板?”
“我沒注意到。”
“我也沒有!”
“原來如此!”
“他在虛空之中作畫,覆寫了現實,自己躲藏到了圖層裡,試圖讓我們以為他進入了觀星臺,從而開啟鐵門確認情況!”
“沒錯,聰明的盜賊,都是讓被盜的受害人自己開啟保險箱的。我說的沒錯吧——?”最聰明的那個狂信徒領袖還在環視四周,它確信林異(毛飛揚)就在這裡,就躲藏在某個圖層之下,但是他找不到,所以朗聲說出推斷,以此來讓林異現身。
但迴廊裡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出現。
那狂信徒領袖自通道:“我們直接出去,與其在這裡盲人摸象,不如出去守株待兔。”
“說的對。”
眾狂信徒領袖紛紛點頭稱是,接著便齊齊離開了這條迴廊。
待到所有人全部離開,迴廊某個陰暗的角落裡,一襲墨綠色藝術生袍子的毛飛揚緩緩走了出來。
“不得不說,它們的確很聰明。”毛飛揚唏噓道,“只可惜,聰明的有限。”
狂信徒領袖們猜對了一部分毛飛揚的做法。
比如,他的確用畫板覆寫了迴廊的畫面,再加上他的汙染等級遠在它們之上,所以它們根本無法找尋到他的身影。
甚至,毛飛揚的確是打算了騙它們開門。
畢竟雖然他有的是力氣,但是也不是傻力氣,能騙狂牛馬出出力,自己自然是省點力氣了。
而狂信徒領袖們沒想到的是,不管它們上不上當,毛飛揚都會開啟鐵門,進入觀星臺。
林異將視線放到了眼前的這扇鐵門上,之前藉助量子巨鍾「聖堂」的氣浪洞察藝術樓的時候,倒是很輕鬆地滲透了這扇鐵門,看到了鐵門之後的石梯,以及石梯盡頭的觀星臺。
但現在,還得費些力氣先把鐵門開啟了。
“老林,你來開門?”毛飛揚問道。
“利用門屬性嗎?”林異第一反應道。
“是的。”
“好。”得到毛飛揚的肯定,林異便毫不猶豫地切入“載具”,掌控了毛飛揚的身體。
詭異的是,不管是之前進入田不凡的身體,還是現在進入毛飛揚的身體,他都有一種雨水交融的絲滑感,就彷彿是回到了自己的軀殼裡一般,沒有絲毫的不適感與牴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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