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幾天,或許就在稍後,或許要等到明天。”
“反正,就是就是這幾天的功夫了。”
“我們都已經出現了,還會食言嗎?”
“真要食言,我們還有必要引起你的注意嗎?”
田不凡的聲音緩緩擴散開來。
還沒等那聲音回覆,林異卻因此而產生了一些想法,並且這些想法就像是漣一般在他的心頭盪漾了開來。
田公子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反正就是這幾天的功夫》、《或許就在稍後、或許要等到明天》……
“食言”,又是食什麼言?
為什麼計劃之中完全沒有提及?
難道我們的這次行動還有額外的「支線任務」不成?
正在林異尋思之際,卻聽那聲音繼續道:【好……我相信你……我其實一直很相信你的……你該知道這點,對吧?】
田不凡道:“嗯,那是當然,不過我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得先走了。”
【好,那麼……那件東西,你現在要取走嗎?】
“你繼續留著吧……你現在比我們更需要它。”田不凡道,“不過,我們倒是還需要跟你借點東西……”
【你要什麼?直接開口就行了。】
“你剛才引起了不小的動靜,我們就這樣離開的話,一定會被「守夜人」察覺到。”
【守夜人……那些傢伙倒是忠誠……你說的也有道理,所以,你想要我用氣息覆蓋你嗎?】
“沒錯,最好的話,可以摘一截骨頭給我,要求不高,肋骨下方的一截脊椎就行。”田不凡道。
【你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留著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我感覺你的圖謀很大……這些年,你……你們,都是在佈局嗎?】
田不凡緩緩道:“我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你也應該知道,那個傢伙沒事總愛賭一手……而這一次,我們打算帶上你們,梭哈一波。”
【梭哈嗎……倒是很符合天尊的手筆……不過,他猥瑣的很,一定會給自己留下翻盤的籌碼,我們呢?失敗的話……我們呢?】
“你們……已經失敗過很多、很多次了。”
【……】
【我明白了……】
【那就,梭哈吧……】
深井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有點清脆又有點悶的「嘎巴」聲,下一刻,灰霧湧動,一截純白色的、竹筒般的骨頭,緩緩地漂浮到了虛空之中。
【我給了,但是以你如今的狀態,要怎麼拿?】
“好人做到底,乾脆送到我們這個圖層得了,別又腹黑又摳摳搜搜的。”田不凡批評道,“不管你想測試還是幹什麼,浪費掉的,都是你的時間。”
【……】
【好吧……】
下一刻,那骨頭就變得虛幻了起來。
田不凡衝林異道:“老林,那截脊骨融入圖層了,用你的意志去接住它。”、
“喔!”林異嘗試著接取了一下,竟然神奇的成功了。
緊接著,他便感覺那截脊骨像是變成了薄膜似的覆蓋住了他的意志,彷彿在圖層級上為他穿上了一層護符。
“好,那我們就走了。”田不凡道。
【走吧,我會等你的。】
田不凡不再多言,而是在心中向林異道:“好了,走了老林,別發呆了,走。”
林異趕緊回過神來,猶如幽靈一般飄飛上去。
林異離開後,深井又歸於平靜。
湧動的灰霧之下,呢喃聲一陣又一陣,與水浪混合在一起,緩緩地推動著。
【終於到了……徹底了結的時候了……】
……
深井上層,粘稠的黑色液體也無法蔓延上來,內部的石壁上開始出現螺旋而上的階梯,這裡就是鐘樓下方的那個斐波那契數列階梯。
一直到下方的黑暗歸於徹底深淵,朦朧的灰霧堆積成厚重的棉花,林異才在沉默了一陣之後,緩緩開口:“田公子……深井之下的那個存在、那具屍體,你,不,我們……曾經認識‘它’嗎?”
“嗯。”田不凡直接承認了。
他當然沒有否認的必要,因為剛才的談話根本摻不得假。
“它是「最初的使徒」,我們是怎麼認識它的?”林異不解道。
田不凡道:“首先,那具屍體是「最初的使徒」的一部分,的確不假,但是,不代表它是那具屍體……”
“用嚴格的話來講,它是那具屍體殘存不滅的執念,在人類的文明還沒有真正誕生之前就已經死去了。“
“它的執念滲透了維度……曾在無限夢境的時間維度裡與我們相識,然後,我們與它達成了一個約定。”
田不凡的解釋依舊充滿了撲朔迷離的味道,但是林異卻沒有辦法去執意,只能繼續好奇地問道:“什麼約定?難道跟我們的「支線任務」有關?”
“「支線任務」?”田不凡莞爾一笑,“呵呵……就算是一個支線上的任務吧。”
“所以,我告訴你,在立下約定的時候,它算是我們的‘友軍’。”
“而我之所以要讓你走這條路,也是想要看看,它在這個時間點的想法到底是什麼。”
“慶幸的是,從那時候到現在,它始終如一,那麼這一環就沒問題了。”
林異忍不住問道:“能不能告訴我,那個所謂的支線任務到底是什麼?”
“現在不能。”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具屍體的尊名是什麼?”
“也不能。”
“哎不是吧?都第六天了!明天我們就要著手離校的事情了,你現在還對我藏著掖著呢?”林異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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