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不過我這胃腸不太好,這要是喝你們的皓月酒,把自己喝出來個三長兩短的,你可得賠錢啊。”柳俊笑呵呵地說,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
他似乎並不真的擔心自己的身體,反而更像是在試探或是逗樂。
門外的金月月瞬間咬牙,心中暗自嘀咕:“丫的,還喝出來個三長兩短的,咋不喝死你呢?這傢伙真是會找茬。我現在去下個毒來不來得及?哼,不過算了,不能為了一時之氣壞了大事。”
雖然內心波濤洶湧,但金月月深知明面上不能表現出來半點不悅。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臉上掛起一抹職業性的微笑,推門走進了院子裡。
此時的柳俊、許寶兒和姚廣孝三人,正悠閒地坐在院子裡的大槐樹下乘涼。他們或談笑風生,彷彿沒看到金月月走進來一樣。
金月月身後的小二將一壺皓月酒輕輕地放在石桌上,便恭敬地退出了院子,還順手關上了門。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從進門開始,金月月就在仔細地打量柳俊他們三人。這越打量,她心中的驚訝就越甚。柳俊他們三人的衣服,一看就不是凡品。那精緻的刺繡、流暢的線條以及那獨特的面料質感,無一不透露出它們的高貴與不凡。這讓她不禁猜測起這三人的身份來。
“難道他們真的是什麼神王城的大人物?或者是某個隱秘大勢力的弟子?”金月月心中暗自思量著。眼神在柳俊他們身上來回遊移,試圖從他們的舉止言談中找出更多的線索來。
然而,柳俊他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金月月的打量。他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閒適。金月月見狀,也只能收起心中的好奇與驚訝,微笑著走到石桌旁站著。
“貴客真是會說笑,我們這皓月酒可是用多種珍貴藥材精心釀製而成,對身體可是大有裨益的。”金月月故作輕鬆地開口打破了沉默,“來來來,我給大家斟上。”說著,她便拿起酒壺,依次為柳俊、許寶兒和姚廣孝斟滿了酒。
柳俊接過那隻精緻的酒杯,杯中液體泛著誘人的光澤,輕輕地抿了一口,眉頭卻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彷彿品味到了什麼不如意之處。
“這酒,不好喝啊。”柳俊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座的每一個人耳中。
許寶兒見狀,也好奇地端起自己的酒杯,學著柳俊的樣子輕抿了一口。她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古怪,先是微微一怔,隨即吐著舌頭,像是被什麼稍微燙到了一般,連忙將酒杯推到一邊,不再嘗試。
而姚廣孝則顯得沉穩許多,他默默地品著手中的酒,眼神深邃,彷彿在品味著酒中的歲月與故事。他沒有吭聲,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對柳俊的評價並不在意,又或者他有著自己的獨到見解。
這酒,實際上在普通人眼中已經算得上是好酒了,酒香濃郁,口感醇厚,足以讓人回味無窮。但在那些真正懂得品酒、嚐遍天下美酒的行家眼裡,這酒或許還排不上號,缺乏了一些令人驚豔的獨特之處。
姚廣孝不知道柳俊今天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他選擇保持沉默,靜靜地觀察著柳俊的一舉一動。他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
金月月則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強忍著要給柳俊一拳的衝動。這皓月酒可是她親自釀造的心血之作,每一滴都蘊含著她的汗水與情感。平常誰喝了不是讚不絕口,誇她手藝高超?可今天這傢伙,竟然敢說她的酒不好喝?她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憤怒與不甘,但礙於場合與身份,她只能強壓下這股衝動,保持著表面的平靜與優雅。
“客官,可是喝過更好的酒?”金月月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臉上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說道。她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好奇,似乎很前這位看似神秘的客人究竟有何等見識。
“當然。”柳俊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他並不在乎金月月為何生氣,畢竟這皓月酒一聽便知是這皓月酒樓獨有的佳釀,很有可能還是金月月親手釀製的。他能夠理解,任何人的心血之作若被輕視,都會感到不悅。
柳俊的目光在金月月身上停留了片刻,繼續說道:“酒,乃人間至味,我自然品嚐過不少。”
金月月聞言,眉頭微皺,但隨即又舒展開來,追問道:“客官喝過哪幾種好酒,居然比我的皓月酒還好?”
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似乎想試探柳俊的底細。
柳俊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只見桌子上瞬間出現了十幾個精緻的小瓷瓶。每個瓷瓶都散發著誘人的光澤,彷彿蘊含著無盡的醇香。他輕輕開啟一瓶,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瀰漫開來,令人陶醉。
“喏,你可以嘗一點。”柳俊將開啟的酒瓶遞到金月月面前,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金月月接過酒瓶,輕輕抿了一口,瞬間,她的眼神變得明亮起來。這酒,醇厚而不失清爽,香氣撲鼻,回味悠長,的確是她從未品嚐過的頂級美酒。她一連幹了八九瓶,每瓶都有獨特的韻味,令人讚歎不已。
“這些酒……你都是從哪裡得來的?”金月月臉頰微紅,驚訝地看著柳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她從未想過,眼前這位神秘的客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品酒功底和如此珍貴的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