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昌臉色難看,他可以不怕李萬財,那是因為倆人平級,可這城主,可是他直屬上級。他握劍的手微微發抖,額頭上滲出冷汗,心中天人交戰。
“大人,賭一把。“侍從在旁邊小聲說道,眼神堅定地看著楚南昌,“我看這位公子氣度不凡,說不定.“
楚南昌深吸一口氣,突然拔出佩劍,劍尖直指地面:“出手”
他身後的親信們立即擺出防禦姿態,將那些侍衛跟官差攔在門外。
“楚南昌,你要造反?”莫懷遠眉頭緊鎖,聲音低沉,眼神中卻閃爍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喜色。
這句話彷彿一塊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面,瞬間在周圍激起層層波瀾。
自從楚南昌被調任至河州城,他就成了莫懷遠心頭的一根刺。這傢伙雖然行事正直,為官清廉,但那份不屈不撓、敢於直言的性格,卻讓莫懷遠深感威脅。
莫懷遠曾多次尋找機會想要除去這個心腹大患,但楚南昌行事光明磊落,從未給他留下半點把柄。而今天,這個機會似乎終於到來了。
“不是造反,是看不慣你們身為神域官員,濫用職權、欺壓百姓的行為!”楚南昌挺身而出,目光堅定,語氣鏗鏘有力。
“呵,造反就造反,還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李萬財在一旁冷笑連連,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兄弟們,這楚南昌造反了!他已經不是我們的城衛官了!誰跟著他,誰就是造反派!什麼後果不用我多說,你們自己考慮清楚!”李萬財對著那些城衛軍喊道。
隨著李萬財的話音落下,又是一群身手持兵器計程車兵迅速圍了上來,將楚南昌和他的親信們團團圍住。
這些士兵也是城衛軍,但不是楚南昌的親信,他們都是這河州城的土著,更聽城主一方的命令,尤其是在城門外敲詐勒索行人的那些,更是對城主,李萬財他們唯命是從。
然而,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楚南昌身後的那些親信們卻並未有絲毫慌亂。他們互相看了看,眼神中充滿了信任和堅定。
這些親信都是跟著楚南昌出生入死好幾次的兄弟,他們的情誼早已超越了生死,可以把後背完全交給對方。
“喊個屁啊,老子早就看你們這群酒囊飯袋不順眼了。想想老子以前在前面保家衛國,就是保護的你們這群垃圾,我恨不得立馬砍了你們”一名親信站了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
“就是,一群垃圾也配站在老子頭上呼來喝去的,在戰場上,你們連一輪衝鋒都撐不過去。別磨嘰,要打趕緊的,老子著急吃飯呢”另一名親信也站了出來。
楚南昌眼中閃過一絲感動,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會背叛,但真到了這個時候,他還真有點害怕。
柳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這種士氣,這種戰友情,在極火軍這種精銳部隊很常見,但普通軍隊,可是不常見,這楚南昌,帶兵有一套。
“上”莫懷遠冷冷地一揮手,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絕。
官差、護衛、侍從,以及新加入的城衛軍,如同潮水一般紛紛衝向楚南昌他們。
楚南昌以及他身後的親信們,均緊緊地握緊了手中的利器。他們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那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濃濃的戰意在他們心中燃起,彷彿要將這片天地都點燃。
“禁衛何在!”柳俊忽然站出來,聲如洪鐘地吼了一嗓子。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期待,這種扮豬吃老虎的打臉機會他等多長時間了,終於可以裝一會逼了。
在莫懷遠他們來的時候,他就已經跟城外的老虎他們發訊號了。按照時間推算,禁衛軍應該差不多要過來了。
然而,他的這一嗓子卻並沒有引起預期的回應。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眾人面面相窺,彷彿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否聽錯了。
“我湊,這下裝逼裝溝裡了”柳俊臉上有一絲尷尬,小聲嘀咕道。
他明明感覺禁衛距離這裡不遠了,怎麼還沒出現。
“禁衛?你沒睡醒吧?這哪有什麼禁衛?”李萬財在一旁嘲笑道,臉上滿是譏諷與不屑。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楚南昌等人失敗的結局,心中充滿了得意。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地面開始震動起來。這種震動越來越強烈,彷彿有一大群騎兵正在迅速接近。
眾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與惶恐的表情,他們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只見遠處的塵土飛揚,馬蹄聲震耳欲聾。一支裝備精良、氣勢洶洶的騎兵隊伍如同紅色的風暴一般席捲而來。